第2章 起·樱柱篇·桜井薄未来

“灶门炭治郎,不要再起来了!真亏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葵小姐的工作的,我只是想去看一下弥豆子……呃嗯……!”名为灶门炭治郎的男人一身白色的病服,手掌抓紧了胸口的位置,痛苦在他脸上有如实质。

神崎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嫌弃地看着炭治郎的伤口,手却自发地拿起了药物,为炭治郎涂抹起来。

“哈?!那个小鬼好好地待在暗处睡觉呢。”神崎葵冷哼一声,柳眉倒竖,一脸不爽,“你个伤员就别管这么多了,快给我躺下,躺下啦!”

“真是的,所以说究竟为什么啦!还有你,再动一下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神崎干脆给炭治郎的伤口再绑了个蝴蝶结,招呼着门口“隐”的成员,把厨房做好的白粥端到桌上。

“面对那么多柱还能活蹦乱跳的,你也是挺厉害啊。”来自“隐”的成员说,尽管脸部被面罩遮住,还是能看出他仿佛身临其境般劫后余生的害怕。

“不妙,太不妙了。光是站在那都受不了。”他环住手臂,身体抖了几下,“柱的压力……真不是盖的啊……”

“说起来,樱柱大人也是时候该回来了。”神崎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不是又带着一身伤啊。”

“打扰了!”炭治郎乖巧地举起手,大声提问,“谁是樱柱?”

“……你这家伙……不要这么突然讲话!”隐的成员直接给炭治郎的脑袋来了一拳,发出结实地“咚”声,背后隐隐散发出愤怒的黑气,“少给我探究柱的事情!”

“还有你的头是木头做的吗?!好疼!”心疼地捂住自己的手,隐成员目露凶光地瞪着炭治郎。

“对不起!”因为躺在床上,炭治郎努力想要起身鞠躬表达自己的歉意,但被神崎葵两只手牢牢压制在了床上,在神崎喊着“别想给我起来”的背景音下睁着大大的眼睛说,“我对柱的事情实不相瞒非常好奇!”

“都说了少给我探究柱的事情!”

“但是实在是很好奇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给我安静下来!不知道蝶屋还有很多伤员需要安静疗养吗!!”神崎大吼一声,“再说话的话就把你们都丢出去!明白了吗!”

“是……”静默了几秒,两人同时打一激灵,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灶门炭治郎的鼻子动了动,在嗅觉方面异常灵敏的他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青草味和花香,他费力地转头,看见了一位右边扎着侧马尾,绑着粉色边缘的翠绿色蝴蝶发夹的少女。

恬静的笑容正如雕塑的面具罩在少女脸上,她安静地站在门外。神崎葵顺着灶门炭治郎呆愣的目光看去,性格一向泼辣的她神情也软和了下去。

“栗花落大人。”她和旁边的隐成员一同鞠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栗花落微笑不语,只是用食指指了指炭治郎,又指了指头上的蝴蝶发夹。

“原来如此。”神崎的表情严肃起来,“是蝴蝶大人要找他吗?我马上就带他过去。”

不是炭治郎的错觉,那种混杂着花香的青草味更浓了些,现在更像是一种清新的草药味。他盯着面前表情不变的栗花落香奈乎,嗅觉是不会骗人的,栗花落现在确实在开心着。

被这样的情绪感染,炭治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次是神崎葵给了他一拳。

“不要盯着栗花落大人傻笑啊!!”

“对、对不起!”

正在炭治郎大声对愤怒的神崎道歉时,栗花落香奈乎身形一顿,似有所感地朝窗外看去——

“——报,樱柱大人回来了!!!”屋外的隐成员扯着嗓子,喊声吓落了好几只正在休息的鸠鸦。

“樱柱大人回来了?嗯?刚是什么过去了……啊啊啊栗花落大人您在做什么?!!”

草药味就在瞬间浓厚地几乎把炭治郎泡在了这份骤然爆发出蜜饯一样甘美香气的药水里,短暂地出现,又逐渐飘远了。在神崎慌张的声音中,炭治郎知道栗花落直接跳上了窗台,斗篷像白色蝴蝶的翅膀一样在风中摇曳。

栗花落的气息闻起来迫不及待。炭治郎眨了眨眼睛,正如他从这气息中敏锐察觉到的东西一样,栗花落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轻盈地落在了草地上。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我也很想樱柱大人啦。”神崎小声地说,炭治郎有点不确定现在闻到的甜味到底是不是栗花落身上残留下来的味道,因为这甜味隐隐变重了些。

一股威胁的视线杀向了炭治郎,炭治郎顿时老实地一动不动。

“断了四根肋骨、血管扩张、左臂,大腿处均严重骨折,短时间恢复有些困难,”神崎葵的声音没有了情绪,只余下了专业,“那边的隐,麻烦你背他去蝴蝶大人住所时切记小心触碰大腿内侧。”

“是!”隐成员简单地鞠躬后,行动迅速地背起了炭治郎,炭治郎只觉得在隐成员疾行时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但这难受是可以忍受的,为了弥豆子和逝去的家人,为了实施对鬼舞辻无惨的复仇,他必须忍受痛苦,强撑着也要不断变强。

仿佛回到了童年,听到了母亲温柔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那是儿时经常听母亲唱起的,哄睡的童谣。

“睡吧,睡吧。我会在你的身边……歌唱到黎明。”

好累啊,好想睡一觉。眼皮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这样的生活,只要杀死了鬼王就能结束了吧。

得努力啊。这么想着,努力想克服不容抗拒的睡意。

“小山上的小兔子……为何眼睛这么红……因为小时候妈妈……吃了红色的果实……”

但是。

仅仅一会,仅仅一次的休息,是可以被允许的吗?

妈妈……

“真的假的啊……”背着炭治郎的隐成员感到肩膀一沉,耳边随及传来了一阵安心的鼾声,他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

“竟然睡着了!难不成我的肩背果然已经宽阔到到成为睡床了吗,我得好好在隐里炫耀一下!”

说话的间隙,他的步伐渐渐平缓了一些,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好意,隐成员自己也知道这点,但是果然——

“你小子之后可要好好感谢我。”他嘟囔着,抓住炭治郎的手更紧了些,朝着虫柱蝴蝶忍的住所跑去。

“主公。”

就在樱柱到达蝶屋之前,凭一族之力组建了鬼杀队、现任产屋敷家主,产屋敷耀哉已在会议室等候多时。

樱柱桜井薄未来跪坐在檀木制成的地板上,头恭敬地垂下。

“不必多礼,未来。”产屋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坚定,桜井薄未来抬起头,昏暗的暖黄色烛光下,琥珀色的眼睛正闪烁着火焰一样生生不息的活力。

“感谢主公。此次前来,是为了报告任务途中遇见的疑似上弦的鬼。”未来的嗓音相当冷冽,仿佛冬天的山泉,流冰与泉水交缠碰撞,弹出了只属于冬日的交响曲。

“能在与上弦的交锋中活下来,我为你感到自豪,未来。”产屋敷的声音充斥着真挚的自豪与惊喜,他微笑道,“那是什么样的鬼呢?”

“实在惭愧,若不是遇见这只鬼时临近太阳升起,恐怕我无法保证能从他手下活下去。”未来应道:“他的眼睛里刻着‘上弦三’,对气息的感应相当敏锐,反应力和再生能力比我至今为止遇见的所有鬼加起来还要强上一倍,暗青色的身体上纹着各种黑色的线。从出招的方式来看,他很擅长武道,并且自称不吃女人。”

产屋敷仍旧微笑着,只是那潋滟着流光的眼睛流露出几分担忧,他微微皱眉。

“上弦三吗。”产屋敷沉吟片刻,说道,“你带来的情报很有价值。几百年未曾有人能从上弦手下活着,从无例外。时局的变化,必然是某种先兆。”

未来锁紧了脖子,半张脸隐在宽大的黑色围巾下,几声带着喘息的咳嗽声使她挺直的背隐忍地颤抖着。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产屋敷敛下眼,“作为你的主公,我不愿干扰你的意志。但人是有极限的,身体承受了过度的伤害,必定在所有事情上都会力不从心。”

“作为斩鬼的工具,不必拥有自身的意志,只要不停斩鬼即可。”未来道,直视着产屋敷的眼睛。她的语言绝无半点虚假,却恰恰正是这般不作伪的真实让产屋敷时常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次感恩您的关怀,主公。我会在蝶屋稍作休整,之后还请您继续给我发布更多任务。我也会同时关注鬼舞辻无惨和其他上弦的消息。”

深深地勾下头,桜井薄未来道:“望您身体安康,请勿多加劳累。”

“不。”产屋敷注视着俯下身的桜井薄未来,脸上的笑容是早已知晓己身未来结局的释然,他温和道:“既然赋予了顶天立地的‘柱’之名,你们的存在毫无疑问重于我之上。祝君武运昌隆。”

隐成员:不仅头很硬,还很能睡啊这小子……

炭治郎:呼噜呼噜……

香奈乎:见到未来,我应该开心吗?

没出场的其他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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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起·樱柱篇·桜井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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