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当时近黄昏,白正心不在焉地在庭院里练习剑术,院门被推开的声响让她立刻收势转身。
义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蓝色的羽织完好无损,除了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外,看起来并无大碍。
“欢迎回来,义勇前辈。”白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安心。
义勇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庭院——地面干净整洁,角落的紫藤花开了新枝,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离开期间,剑术没有懈怠吧?”
“每天都有练习。”白跟在他身后进屋,递上温热的茶水,“第十型已经熟练了。”
义勇接过茶杯,沉默片刻后开口:“你已经掌握了水之呼吸的全部型,是时候参加最终选拔了。”
白正在倒茶的手微微一颤。“最终选拔?”
“在藤袭山进行,活过七天就能成为鬼杀队队员。”
白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和义勇前辈一起出任务了吗?”
“嗯。”义勇简短地回应,注意到少女脸上浮现的欣喜神色。
启程那日清晨,白仔细打包好行装。义勇站在院门口,看着她将日轮刀佩在腰间。
“一定要活着回来。”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格外认真。
白郑重地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义勇前辈。”
藤袭山笼罩在一片紫藤花海中。当白踏上山道时,浓郁的花香让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不适感很快减轻了——这些紫藤花似乎对她影响有限。
“饮辻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转身,看见那个在训练所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尾少年——古田。
“真的是你!”古田热情地跑过来,“你也来参加最终选拔啊!我们一起行动怎么样?互相有个照应。”
白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着古田真诚的笑容,又想起义勇说过队员之间需要团结。
“好。”她简短地答应。
古田显得很高兴:“太好了!我在训练所学了雷之呼吸的衍生型,虽然还不成熟...”
他的话突然停住,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日轮刀。
“我们小心前进。”白低声说,率先迈步。
古田紧跟在她身侧,忍不住赞叹:“饮辻小姐看起来好镇定。”
白没有回答。她确实不害怕——比起她见过的上弦之贰,这些山中的鬼简直不值一提。但她必须小心掩饰自己的实力,不能暴露月之呼吸的痕迹。
第一天夜里,他们遭遇了第一只鬼。古田紧张得手心出汗,白却冷静地观察着。
“左边交给我。”白说着,日轮刀已然出鞘。
水之呼吸·贰之型·改·横水车。
刀光如流水般划过,鬼的首级应声落地。古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好、好厉害!这就是水之呼吸吗?”
白收刀入鞘,轻轻摇头:“我们继续前进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古田越来越依赖白的判断。而白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个少年——他虽然剑术普通,但心地纯善,总是在危险时刻想着保护他人。
第四天傍晚,他们在一处山洞休息。古田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好奇地问:“饮辻小姐是跟哪位老师学习的?”
“富冈义勇。”白轻声回答。
“水柱大人?!”古田差点□□粮呛到,“难怪你这么强!”
白没有接话,只是望着洞外渐暗的天色。不知道此刻的义勇前辈在做什么。
“我一定会通过选拔。”她轻声说,既是对古田,也是对自己。
古田重重地点头:“我们一定都能活着回去!”
第七天的黎明终于到来。当阳光穿透藤袭山的紫藤花海时,幸存的人们陆续走向山脚。白和古田并肩走下石阶,看见几位隐的成员等在那里。
“恭喜你们。”其中一个递给白一枚澄澈的玉钢,“请选择一位刀匠,为您打造专属的日轮刀。”
白接过玉钢,感受着它在掌心的温度。她抬头望向富冈宅的方向,嘴角微微扬起。
终于,可以站在义勇前辈身边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门,白正在庭院里练习剑术,一只漆黑的鎹鸦扑棱着翅膀落在廊檐下,发出沙哑的叫声:
“传令!传令!主公大人要见饮辻白!即刻前往!”
白收刀入鞘,有些疑惑地看向闻声走出的义勇。“主公大人…要见我?”
义勇轻轻点头,表情是一贯的平静:“跟我来。”
出乎白的意料,义勇取出一条黑色的布带。“需要蒙上眼睛。”他解释道,“总部的位置不能泄露。”
白顺从地低下头,任由义勇用布带蒙住她的双眼。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她感觉到义勇的手臂轻轻环过她的膝弯和后背,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失礼了。”义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白的脸颊微微发烫,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他胸前的羽织。风声在耳边呼啸,她能感觉到义勇在快速移动,时而跃起,时而转折。这种被完全托付的感觉让她既安心又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义勇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她感觉到他踏上木质走廊,然后轻轻将她放下。
“可以解开了。”
白解开布带,适应着光线。眼前是一位跪坐在和室中的男性,他的面容上半部分布满可怖的疤痕,但下半张脸却带着温和的微笑。最让白在意的是,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奇特的熟悉感——让她想起无惨,却又截然不同。
“欢迎来到鬼杀队本部,饮辻白。”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柔和,“这位是富冈义勇,我想你们已经很熟悉了。”
白恭敬地行礼,在义勇的示意下跪坐在主公对面。
“不必紧张。”产屋敷轻声说,“只是听说义勇收了一位出色的继子,想亲眼见见你。”
他问了些日常的问题——饮食是否习惯,训练是否辛苦,与义勇相处得如何。白一一作答,目光却不自觉地被他脸上的伤痕吸引。那种诅咒的痕迹…她曾在无惨身上感受到类似的气息,却远不如这般令人心安。
“请问…”白忍不住开口,“您脸上的伤…”
“白!”义勇立即出声制止,“太失礼了。”
产屋敷却轻轻摇头:“没关系,义勇。”他转向白,语气依然温和,“这是产屋敷一族的诅咒,与鬼舞辻无惨有关。”
白的瞳孔微微收缩。果然…她垂下眼帘:“抱歉,我不该问的。”
“无妨。”产屋敷微笑道,“说起来,自从你来到鬼杀队,义勇改变了很多。”
义勇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主公大人,我没有…”
“以前你总是独来独往,现在却会主动指导后辈,也会关心他人了。”产屋敷的声音带着欣慰,“看来白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呢。”
义勇别过脸去,声音生硬:“这只是作为柱的责任。”
白看着义勇泛红的耳尖,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轻声对产屋敷说:“是义勇前辈收留了我,教导我剑术,给了我容身之处。”
产屋敷的笑容更深了:“真美好的羁绊啊。鬼杀队正是因为这样的联系,才能不断变强。”
临别时,产屋敷对白说:“期待你作为队员的活跃表现。”
回程的路上,义勇依然抱着白在林中穿行。这次白稍微放松了些,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义勇前辈,”她轻声说,“能成为你的继子,我很幸福。”
义勇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嗯。”他低声回应。
白将脸轻轻靠在他胸前,听着风声从耳边掠过。这份羁绊,她一定会用生命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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