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梦太过有迹可循,她猜测这也许是现实生活在夜晚的投射。
这时候,角落黑暗中的响动又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女巫的直觉告诉奥罗拉那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但她严阵以待好一会儿,却只等到挣扎的动静渐渐消失,那一点黑暗也被走到门边的朱丽娅奶奶净化。
“这很奇妙。”
朱丽娅奶奶感叹道,“罗拉,你带了什么东西进来吗?”
奥罗拉疑惑地看向手中的魔杖,又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忽然,她的动作一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怀表——
那是马库斯·弗林特第一天抵给她充当房租的怀表,只留下了刻着弗林特家徽的表盘,纯金的表链不知去了哪里。
奇怪。
奥罗拉想不明白,这个被她收进柜子里又施了好几道防盗魔咒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你得到了一个护身符。”
朱丽娅奶奶温和地看着疑惑的奥罗拉,解释道,“这是对某人极其重要的物品,但他心甘情愿交给了你,又链接了对方心底最真挚的感情,有了守护的能力。”
“这意味着什么?”
奥罗拉的视线从凭空出现的怀表上抬起,一眼就望见朱丽娅奶奶骄傲又放心的神色,她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朱丽娅奶奶摇摇头制止。
“亲爱的罗拉,你不能一直留在这,你该踏入新的路程了。”
话音未落,朱丽娅奶奶便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房门,霎时间,一阵温柔的光芒像被太阳晒暖的潮水一样扑面而来,无数梦幻的光点裹挟着她进入另一段梦境——
在这个梦里,奥罗拉是个旁观者,她梦到了由学生时代开始,完全不同的命运轨迹。
她递送情书事业没有被迫中断,建立剧团的梦想比她经历的要更早实现。
她理解接受了平斯夫人的恋情,在霍格沃茨大战时依旧站在了她与费尔奇的身边。
甚至奥罗拉还梦见年少的自己和马库斯·弗林特在魁地奇球场上接吻……
这是比现在更完美的可能,除了某些方面,奥罗拉想。
但那毕竟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奥罗拉·平斯不后悔自己越过重重困难走到现在的路。
哪怕不完美。
她像一个真正的观众一样,看完了属于另一个“奥罗拉·平斯”的一生,在无数场景走马掠过后,她来到了投下一束暖光的空荡舞台,面对面与“自己”对话。
“你快乐吗?”这是她犹豫下的第一个问题。
垂垂老矣的奥罗拉眯着眼睛笑了,“如你所见。”
“为什么你会那么容易获得快乐?”
中年的奥罗拉有着坚定而温暖的目光,“因为我本身就有获得幸福快乐的权利,哪怕幸运晚些降临,它都会来到我身边。”
直到最后,奥罗拉像照镜子一样与年少的自己面对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向对方,“你懂得什么是爱了吗?”
“爱有许多答案,亲爱的奥罗拉。而我们天生就有爱与被爱的能力,请大胆去探寻去体会它,不要担心你会为此流出眼泪,那不是脆弱的证明。”
奥罗拉听到自己说道。
“不要给自己的心以枷锁。”
“我们都一样,奥罗拉,我们都会有灿烂的人生。”
她们在拥抱中合为一体。
奥罗拉·平斯从梦境中醒来时,窗帘的缝隙已经透进了浅淡的日光,半掩着的房门外传来烧水壶“咕噜咕噜”的声响。
感受到枕下的空空如也,她艰难地起身想要寻找自己的魔杖,却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喉咙发干。
照经验来看,她发烧了。
烧水的声音停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靠在床头的奥罗拉饶有兴致地投去目光,下一秒,马库斯·弗林特拿着一个装满东西的托盘,有些狼狈地用手肘推门进来。
“?”
在看到奥罗拉正用那双带着笑意的蓝眼睛注视他时,马库斯·弗林特一愣,下一秒,他红着耳朵一下飞快退回了门口。
“抱……抱歉,奥罗拉!我不知道你已经醒了!”
慌乱的弗林特甚至想出去外面重新敲敲门,但被奥罗拉叫了回来,她掌心朝上,懒洋洋地歪着头冲弗林特勾了勾手指。
弗林特一时间没明白奥罗拉的意思,呆呆地往前走了两步,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要的是魔杖,连忙在新换的衣服上擦了擦递过去给她。
“你感觉怎么样了,奥罗拉?”
腾出手的弗林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一边说着话,一边递给她一杯温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早晨你一直没有起床,我不放心进来看了一下,才发现你发烧了,还一直在说梦话……”
弗林特今天的话显然有些多了,他描述完发现发烧梦魇的奥罗拉后,又说了自己去对角巷买药的经历,为了不被找他的人发现,他乔装改扮时还犹豫过要不要穿条裙子——但想想就对眼睛不好。
有些迟钝的奥罗拉就这样一边喝着药一边听他说话,恍然间,弗林特的脸庞有那么一些时刻和梦境里的人生片段重合,但也只有片刻,奥罗拉分得清什么是梦境与现实。
奥罗拉·平斯灌完了带着椒薄荷气息的苦药,弗林特也适时截断话头,有些期待地看着她,似乎期待着她一下就好起来。
就在他张了张嘴,准备再问点什么时,奥罗拉先开了口。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
这个梦境太长,长到奥罗拉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她只是简单说道,“梦里有你。”
弗林特听完有些意外,但还是垂下视线,摇了摇脑袋,“那看来不是一个好梦。”
这不一定,奥罗拉没理由冒出这样的想法。
床头有使用过的湿毛巾和另一个水杯,装满东西的托盘上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餐食,敞开的房门外,可以看到清理得明亮整洁的客厅,就连花瓶里也装上了昨日在集市上买的鲜花……
在她生病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拿着魔杖的弗林特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与世隔绝的几年成果斐然。
弗林特就坐在床边不知从哪里搬来的凳子上,安静守护着还没彻底康复的她,准备随时回应她的需要,像一只温驯而忠诚的大型犬。
奥罗拉注视着他的目光少有的认真起来,她伸出手,带着热意的指尖从弗林特的脸颊轻轻划到他的下巴,直到对方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睛与她对视。
“你没有你说得那么没用,弗林特。”
两个不同时间线奥罗拉的短暂会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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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噩梦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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