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米尼斯,有话想对你说,地穴见。”
拿到遗物后,奥米尼斯几乎见不到塞巴斯蒂安了。他时常晚归,奥米尼斯说他有时夜不归宿,魔法史课程上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他匆匆跑过来,手里抱着不同的魔法书,奥米尼斯跟他搭话的时候,他会古怪地看一眼奥米尼斯,并不告诉他自己最近在做什么。
那是塞巴斯蒂安约简在山洞见面的第二天,奥米尼斯察觉了他们的私会。整整一天,他都没有理简,只是用愤怒又悲哀的眼神折磨简的神经。
于是简不得不背着塞巴斯蒂安给奥米尼斯发了猫头鹰信,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切,不然她和奥米尼斯的关系会出现裂痕,这裂痕并非轻易能够修补。简还记得山洞前塞巴斯蒂安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偶尔激情地挥一挥,他的肢体动作比以往都大,体内的兴奋再也无法压下去。他双眼发亮,如同一条鱼死前最后发出的光,他说他要见安。
“在你对一只妖精用了夺魂咒之后?所罗门不会原谅你的。”
“这是迫不得已。简,连你也不懂我。不过算了,我会单独把她叫出来的,只剩最后一步……千万别告诉奥米尼斯。”塞巴斯蒂安语无伦次地说,太久的熬夜让他脸颊消瘦,双眼下蓄着一层黑眼圈。
简忍不住走向前,摸了摸塞巴斯蒂安的额头。他被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到了,在接触的瞬间后退一步,沉默又敌视地看着简,眼神里的光能把人吞噬。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简平静地说:“别忘了我们是朋友。至少,你还要陪我追踪古代魔法。”
塞巴斯蒂安干巴巴地回答:“哦。你和我和奥米尼斯。就我们三个。”
“别想的太多。”简小幅度地摇头,为塞巴斯蒂安的善妒叹息:“我和奥米尼斯并非那种关系。”至少现在还不是。
塞巴斯蒂安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咬了下嘴唇,并不看简,手指握紧了魔杖,能看到上面的青筋。魔杖闪了一下红光就消失,现在的他并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知道……对不起。到时候我会给你寄信。那么,再见,简。”
不等简回答,塞巴斯蒂安飞一般地幻影移形逃走了。
那之后,就算奥米尼斯再迟钝,也发现了点东西。他看向简的眼神带有深深的失望,这让简不由得背叛了塞巴斯蒂安。
她在猫头鹰塔写了一封信,约奥米尼斯在地穴见面。塞巴斯蒂安已经沉浸于**区与猪头酒吧,简他们很久没在地穴看到塞巴斯蒂安了。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点。
简到达地穴的时候,奥米尼斯已经等待很久了。他沉默地用导盲魔杖对着简的方向,嘴角向下压,听到简走近,他放下魔杖。
“早上好啊。”他说,尽管已经晚上八点了。
“奥米尼斯,我……”简想解释,却被奥米尼斯打断,他痛苦地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塞巴斯蒂安在研究黑魔法。”简压低声音说:“不只对你展示的那些,而是更深入的,前几天,我看到他在练习索命咒。”
奥米尼斯压住声音里的颤抖,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问:“那么你跟他一起了吗?”
当然,简想,每一次。她记得塞巴斯蒂安练习咒语时的小动作,后退一步,意味他要攻击,高举魔杖,施展火焰熊熊,两只脚迈的步子很小的时候,就是要闪躲的瞬间。他们一直在练习,为了不让奥米尼斯发现,不是在地穴里,而是在有求必应屋。
简的秘密基地。
他们的相处有些尴尬,至少,塞巴斯蒂安已经察觉到简和奥米尼斯之间的暧昧。因此他说话总是怪里怪气的,似乎在责备简抢走自己最好的朋友。有时他们练习决斗,就像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那样,简无数次赢了塞巴斯蒂安,他一次次更加沉默下去。
“阿瓦达索命,听说过吗?”在练习的间隙,塞巴斯蒂安突然说。
“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最禁忌的咒语,别告诉我你学会了?”简擦擦额头上因决斗流下的汗珠,躲避塞巴斯蒂安的攻击费了不小功夫。塞巴斯蒂安突然说:“除你武器!”
他少的可怜的胜绩又添上一笔。
简跑去捡魔杖,塞巴斯蒂安将手里的魔杖转了个圈,对着地面说:“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射向地面,因为没有活物而湮灭了。
他挑挑眉头,带着一副得意的笑容,似乎为自己成功施展索命咒感觉骄傲,看着简错愕的脸,他亲切地向简搭话,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回忆到这里,简几乎没意识到自己紧锁着眉头,她对奥米尼斯说谎了:“没有,奥米尼斯。”
奥米尼斯叹了口气,他的眼神变了,从期待变的失望。但是看着简的脸,他又开始心软,他说:“我都知道,简,别再研究黑魔法了。还有,我希望跟你们一起去。我会自己跟塞巴斯蒂安说的。”他准确地走到简的面前,双手轻轻勾住简的后背,脖颈贴着简的脸蛋,血管下潜藏着心跳声,奥米尼斯的声音如一道钟嗡嗡响起:“以后不要骗我,可以吗?”
简差点就表白了,她呆呆地看着奥米尼斯的背影,拥抱简之后,他就离开地穴,好像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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