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接下来的日子简再也没有犹豫过,在学索命咒的那天,他就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杀死卢克伍德,吸收古代魔法的力量把它化为己有,这一切都那么游刃有余。只有在菲戈教授死掉的时候,简的心脏才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和菲戈教授的所有回忆都默默地在眼前流动着,目睹亲近的人死去是那样痛苦,可惜她早已能看到夜骐。

随着兰洛克的哀嚎,一切阴谋与哀伤都落幕了。除了少数几个教授,没人知道简拯救了魔法世界,更没人知道简已经成为了世俗意义上的黑巫师。她回到学校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在为普通巫师等级测试忙碌着,简几乎是立刻被喊到韦斯莱教授的办公室,红发的严肃教授叮嘱她一定要认真准备巫师考试。

这一年在霍格沃茨学习,简清楚了解到自己的天赋,她明白自己该如何完美通过每一门考试,获得全O的成绩。霍格沃茨还有太多地方等待她去探索,至少现在对她来说,休息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学生间在传,塞巴斯蒂安从阴尸中活着回来之后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变得沉默而阴暗,更加难以接近。简之前跟别人打架的时候,就知道塞巴斯蒂安是“风云人物”,在学生之间相当有名。有天,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从前那样跟人说话时,带点小小的、属于斯莱特林的傲慢与讽刺,那正是他的魅力所在。有时候,他的眼神中充满恐惧,不知道在恐惧什么。

奥米尼斯首先远离了塞巴斯蒂安,或者说,他其实不知该如何面对。过度钻研黑魔法的挚友,在某一天突然使用了阿瓦达索命,而自己违背了底线没将他送入阿兹卡班。他们再也不一起去大礼堂吃饭了,课堂分组也离得远远的,简陪着奥米尼斯,时常忽视塞巴斯蒂安投过来的长时间的凝视。

那是一种感觉,有人在盯着你,课堂上、生活中,像一片冰冷的羽毛搔着你的皮肤,简察觉而转头去看,只看到塞巴斯蒂安,总是侧脸对着自己,沉默地看书。

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简想,也许塞巴斯蒂安有话对自己说。对简来说,探险仍然没有结束,有太多遗留的、新的问题需要去解决,黑巫师的余党,与妖精之间的交流,更多的怪兽,时间真是太紧张了!更何况自己有那样的天赋,简想,休息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还好,睡眠可以切分成一块一块,在间隙中为疲惫的身体补充能量,受伤可以用振奋魔药,而遥远的路程可以用飞路粉、幻影移形和飞天扫帚,她感谢魔法的便捷,而不可避免地想到,在伦敦,刚刚发明出的代步工具,汽车。也许以后可以把麻瓜世界的发明同魔法结合起来。

有时候,简的那些朋友会和她一起去冒险,像之前那样,黑巫师、妖精和盗猎者的党羽已经大大减少,只是后续需要处理和构建的事情更多,这时候就需要专家的帮助,简在娜娜和帕比那里学了很多,甚至跟奥米尼斯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脚步和气息,现在只要简想藏起来,没人能找到她。

只有塞巴斯蒂安,突然不合群起来,每天只是沉默地抱着也许是从**区拿到的书,有时候,简会察觉到他长久而粘滞的视线,寻找的时候却只看到专注于书本的塞巴斯蒂安,似乎那只是错觉。

简其实不在乎这些,她和奥米尼斯谈起了恋爱,她已经十五岁了,当然是该谈恋爱的年纪。和那些时常黏在一起的情侣不一样,她的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因此每天只有上课的时候,她才能和奥米尼斯呆在一块,做些这个年纪情侣会做的事。只不过这一切发生的太隐晦,似乎没人意识到她在和奥米尼斯谈恋爱。

普通巫师等级测试很快就到了,变形术考试的时候,她成功把乌龟变成了热水壶,有求必应屋的那些训练早就让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了,她有些担心奥米尼斯的魔药学,而真的不出她所料,在做生死水的时候奥米尼斯把日光兰根切的太大块,最后坩埚的魔药一直沸腾着溢出来。他只能得一个Poor了,大概。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奥米尼斯愁眉苦脸地说:“早知道我也不会从J皮聘那里买那么多魔药!”

“只不过做不了治疗师而已。”简说:“我想,你大概会想去魔法部任职吧?”

“我只想去没有冈特这个姓的地方。”奥米尼斯悻悻然地说:“我想我不必担心你吧,简?”

“和平时一样。”简说。

“全O,懂了。”奥米尼斯抿着嘴,似乎有些嫉妒,他们走到斯莱特林那扇标志性大门前,“权力。”他低声说,门开了。

“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词,实在没有换口令的必要。”他吐槽说,简在他后面笑着,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很宽敞,只不过他们迎头撞见了塞巴斯蒂安。

“哦,是你。”奥米尼斯面无表情地说,塞巴斯蒂安低着头,站在他们面前。

简知道奥米尼斯现在无法面对塞巴斯蒂安,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时间来缓和,虽然,她最缺少时间。至少现在,他们不该这样对峙着。简拉起奥米尼斯的手,拦在他和塞巴斯蒂安面前,冲奥米尼斯摇摇头,片刻才意识到奥米尼斯看不到,于是她低声地、带点恳求地说:“我们走吧,奥米尼斯。”

奥米尼斯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顺从简的决定。这时候,塞巴斯蒂安久违地开口了,无法从声音中听出他的情绪:“你们两个在恋爱,不是么?”

他并没刻意放低声音,离得近的人几乎都能听到,一瞬间简感觉自己被视线刺穿了。她和奥米尼斯谈恋爱并没隐瞒任何人,只不过并没过多地做出肢体接触而已,而且他们几乎没独处过——除了在地穴练习新的咒语。

“我以为大家都知道。”简耸耸肩,扫视一圈,没人在看这边——说明大家都在偷偷看。她第一次觉得无奈:“没人说霍格沃茨不能恋爱吧,塞巴斯蒂安?”

“哼。”塞巴斯蒂安哼了一声,把书的封面给奥米尼斯看了看:“是不是以为我又在研究那种魔法了?哦,我忘记你看不到了。”他是故意的。他只是对着简做做样子,提醒简——这是你的责任。

奥米尼斯开口了,他拿出引路魔杖,辨认着那本书上的单词,后来他竟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虽然只是一下。他说:“那就最后一次信你。”

他们和好了。

塞巴斯蒂安的低沉和忧郁只维持到OWLs考试的最后一天,第二天他和奥米尼斯一起去礼堂吃饭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原来他和奥米尼斯吵架了。简夹在他们中间,觉得事情有些奇怪,闲聊的时候,她对奥米尼斯说:“既然你们和好了,那我就自己走了。”

奥米尼斯还没开口,塞巴斯蒂安就说:“拜托!你们可是情侣,我不想打扰你们,你是嫌我烦了吗?”

奥米尼斯说:“你是很烦。简,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咱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那我会再考虑一下的。”简盯着塞巴斯蒂安看起来无害的笑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声音的拔高,事情有些超出她控制了。三人的关系由塞巴斯蒂安主导,简担心这会像以前一样让他们跌入无可挽回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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