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分子餐真的好难吃!我们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呢?”飞船休息舱里,女孩抱怨道。
男孩笑着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支试管。
“因为我们的钱只够吃这些啊,诺,这是今天的份。”
“唔!”女孩皱着眉头勉强咽了下去,“一股奇怪的味儿,我想吃苹果.....”
男孩喝分子餐的手一顿,“苹果?你吃过苹果吗?那是什么味道的?”
“嗯....甜甜的,有一点酸。”女孩伸了一个懒腰努力回想着,“有的是脆脆的,也有的放久一点会沙沙的,怎么描述呢......”
“真好啊,苹果。听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男孩笑了笑,将手中的分子餐一饮而尽,“不过这种自然食物,恐怕是天价,还有价无市吧。”
女孩奇怪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不久之后的某一天。
“贝尔雷多!快!快看!”女孩拉着男孩的手,在灰扑扑的、贫瘠的、没有任何光芒照射的星球上,奇迹一般地,长出一棵树来。不知从何处来的阳光照射在这抹绿色上,独特的丁达尔效应让绿荫下斑驳点点。男孩伸手,那光点也照射在了他的宇宙服上。像是,从缝隙里流出的光。
“贝尔雷多!来!”女孩伸出手,掌心里是一个通红带些许黄色的苹果。
“这是?”男孩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苹果!”女孩笑着,又从树上摘了一个,摘掉宇航帽吃了起来。
男孩愣愣地接过苹果,手中陌生的果实带着独特的香气。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口中散发的甜味带着一丝酸味,他嚼了嚼,满口都是香甜的汁水。
“原来......”不知不觉间,男孩已是泪流满面,“苹果,是这个味道的啊。”
原来,自由呼吸空气,是这个感觉啊。
“阿瓦达索命!”沃尔布加被贝拉一大清早勤奋的练习魔咒的声音惊醒。
又是那个世界的梦吗。沃尔布加坐在床上,有些怅然若失。
贝尔雷多……那个男人的名字吗?不知为何,她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或许,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某种她所不知道的联系?
苹果吗……沃尔布加看着自己的掌心,温柔地笑着,仿佛掌心中仍带着苹果的余香。在那一片荒芜的星球之上,少年的笑容与香甜的苹果、可自由呼吸的空气,在沃尔布加心目中是无上的珍宝。
人类,正是因此光辉闪耀,不是吗?
“阿瓦达索命!”沃尔布加一走下楼就看到贝拉在和客厅里的花较劲,魔杖里随着魔咒不断地冒出绿光,花朵却完好无损。
沃尔布加越过贝拉,拿起了贝拉一直对准的花朵。那是一株香水百合,有毒,却也芬芳。
“你恨它吗?”沃尔布加手持着花朵问贝拉。
贝拉摇了摇头,表情全是懊恼和对自己的责备,还有一些烦躁。
“这不就对了。”沃尔布加笑笑,将花朵当回了花瓶中,“这朵花与你无冤无仇,独自美丽,你怎么会去恨它呢?”
“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去恨一朵普通的花吧。”
“可是!”贝拉倔强地大喊,“放弃爱与恐惧,我才能所向披靡!这是里德尔大人说的!”
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属于里德尔大人的指导!里德尔大人是最强的巫师!她一定,也要变得强大!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沃尔布加实在是忍不住,笑的差点就站不住了。
“这是哪个,这是哪个蠢货,哈哈哈哈哈哈!”
“不准说里德尔大人!”贝拉有些生气,“里德尔大人是最强的巫师!”
里德尔大人?沃尔布加在身体的记忆中搜索,纯血家族好像没有这个姓,嗯……
“汤姆·里德尔?”沃尔布加想起了这个人,似乎是比沃尔布加小6年的学弟。他入学的时候,沃尔布加都快毕业了,两人自然也没太多交集。不过虽说如此,作为布莱克家的女儿,沃尔布加原身对于这个冈特家族的唯一后裔还是有印象的。在现在的沃尔布加看来嘛……
一个有些阴暗、油嘴滑舌的危险的小子,并且一看就不是大家族的子弟,自命不凡的街头孤儿反而可能性更大些。毕竟,一个只有11岁的小孩子,若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手上为什么会有茧子,眼中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野心和**呢?更不要说他的油嘴滑舌与左右逢源,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能拥有的,更像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长久练就而成的。
“汤姆·里德尔啊……”沃尔布加问贝拉,“他有家人吗?有恋人或者挚友吗?”
“没有。”贝拉皱眉,“里德尔大人不需要这些!他说过,爱不能成为软肋,爱对他而言一文不值!”
“可是贝拉,”沃尔布加轻笑,“你有家人啊。”
“你有你的妹妹们。”
“我!”贝拉语塞,“你是说,我应该抛弃他们?”
“当然不是。”沃尔布加看着楼上,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倚着栏杆看着他们,安多米达则在楼梯口看着说出抛弃她的姐姐。
“贝拉,你是为什么想要变强呢?”
“我……”贝拉陷入了思索,她两眼发愣,似乎很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我想,我想保护我的妹妹们,我想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这不就得了,”沃尔布加捏了捏她的脸,“放弃爱和恐惧,就能所向披靡……”
“可是,爱是你力量的源泉,恐惧帮助你明保哲身。失去了这些,你就只是一个徒有力量的行尸走肉罢了。”
“永远不要因为困难就轻易放弃一些东西,这样做的你,本身就是脆弱的。”
“可是,里德尔大人真的很强……”贝拉不甘心地嘟囔着。
“那,要不要和我决斗,贝拉?”沃尔布加提出这个提议的一瞬间,西里斯无奈地扶额。
虽然沃尔布加基本没有用魔法战斗过,但是见识过沃尔布加对魔法的得心应手的西里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贝拉会输得很惨……
“安多米达!”沃尔布加挥挥手,“你来当裁判怎么样?”
安多米达:我起那么早是为了和泰德约会的!不是给你们当裁判的!
“没事没事~”沃尔布加笑嘻嘻地推着安多米达,“我一会儿一定帮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那个泰德看到你都走不动路!”
西里斯:妈妈有时候真的像个土匪.......
“开始!”安多米达一声令下,贝拉先手出击。
“昏昏欲睡!”“除你武器!”“钻心蚀骨!”贝拉进攻了好几次,沃尔布加都一脸轻松地一一挡住。
“阿瓦达——”贝拉咬着牙尝试这个她从来没有成功的咒语,却被脚下突然出现的藤蔓缠绕。藤蔓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藤蔓很快将她层层包围。
“四分五裂!”贝拉尝试将藤蔓分裂或是物理挣脱,藤蔓却是缠得越来越近,甚至有一支缠上了她的脖子。
“沃尔布加赢!”安多米达害怕那根藤蔓真的勒贝拉,连忙宣布了沃尔布加的胜利。
“安多米达!你走开!我不服!”藤蔓散去,贝拉却是恶狠狠地瞪着沃尔布加。那个眼神,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
“呵,”沃尔布加轻笑,“来几次,都一样。”
“开始!”
贝拉被困入了凭空出现的水牢里。
“开始!”
贝拉被沃尔布加召唤出的元素狼追着咬。
“开始!”
天降流星,贝拉疲于应对流星,被沃尔布加来了个强人锁女。
“开始!”
贝拉被困在了龙卷风中心,无法出去。
“开始!”
贝拉被地上出现的土刺扎穿了双腿。
“贝拉!”安多米达赶忙前去查看伤口,贝拉挣扎着想要挣脱土刺,伤口却是越来越大。即便是如此剧痛之下,她还是挣扎着想要举起魔杖对准沃尔布加。
“好啦,”沃尔布加上前摸了摸贝拉的头,虽然她和贝拉身高也差不多,“别乱动。”
土刺撤去,贝拉脱力地跪倒在地,任由沃尔布加为她疗伤。她只看见沃尔布加手中出现一团绿色,随即伤口暖洋洋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又是什么魔咒?贝拉现在脑子乱乱的,沃尔布加刚刚与她决斗之时用的魔咒都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她毫无招架之力,也无法防御。她深知,如若不是因为这只是决斗,若真是敌对,她早就死了。
“呜......”贝拉抿着嘴,倔强地不肯让失败的泪水落下,脑中却满是颓丧。
原来,她是如此弱小吗?她是斯莱特林的优秀毕业生,是新任的实习傲罗,是三姐妹里的大姐,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自己总有一天会变得无与伦比的强大。哪怕是面对着汤姆·里德尔,她依然这么想着。毕竟,那个人也肯定了她的能力。
“弱小”似乎成为了压垮贝拉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想止住眼泪,泪水是弱者的无力,可她就是无法控制。她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之前的狂妄,更恨现在因为弱小而哭泣的自己。
“贝拉!”安多米达被吓坏了,哪怕是在布莱克家里,哪怕面对父母的高压,哪怕被钻心蚀骨,安多米达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姐,这样要强的人掉眼泪。从她记事开始,自己这位姐姐就是强悍的化身。
“好啦好啦,”沃尔布加抱着贝拉,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温言细语,“不哭不哭~”
贝拉摇摇头,她不想哭,可泪水不受控制地湿润了脸庞。她紧紧抓住自己的魔杖,在沃尔布加的轻言细语下卸下坚强的伪装。她紧紧抱住沃尔布加,将头埋进她的肩膀里放声哭泣,像是宣泄,又像是为自己的哀歌。
她已经一个人走了太久,没有关怀,没有同伴。她出生之时父母也只有13,14岁,他们也太过于年幼,她从小便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她告诉自己,不要将伤口给任何人看,因为他们只会像父母那样嘲笑自己,因为那不是一个高贵的布莱克应该做的;她应该强大,因为她是布莱克家族当时唯一的子嗣,因为以后还有弟弟妹妹需要她守护;她应该,她应该.......
“你并不软弱,贝拉。”沃尔布加抚摸着她略硬的长发,像贝拉的脾气一样,“你只是一个人走了太久。”
你只是逼迫自己走了太久,只是独自撑了太久太久。
就让我抱抱你,说一句,一直以来都努力活着,你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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