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以此为生（七）
注：Harry Potter x Severus Snape；战后；慢热
——正文——
霍格沃茨大厅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以或仰慕或崇拜或欣赏或惊奇或热烈或嫉妒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位头上有着一个闪电型伤疤的十一岁男孩，Stan无意中扫视到坐在教室席位上的Slytherin院长，那双黑色的眼睛当然也同所有人一样，盯着那个有些惶恐不安的走上台阶的男孩，只是，那目光，太过独特，至少与绝大多数人的完全不同。
就像是多年未见之人，在约定之地再度相遇，仿佛因为曾经发生过的某些事情，带着自责的歉疚与无力的疲惫，还有一丝挥之不去难以了然的厌恶。
再后来，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变得极其有意思，就是比自己低一级的Draco学弟和那位鼎鼎大名的Mr.Potter——院长就总是这么称呼他并在两个单词之间稍加意味悠长的停顿——两人所带来的趣事都已经足够他们津津乐道，更别提因为他们惹来的那一大堆麻烦进而又给院长带来的更多的麻烦事儿了，也更别提黄金三人组干下的那些注定要在霍格沃茨校史上大书特书的“传奇轶事”了。
同学院的同学们仍然在宣扬着伟大的Lord Voldemort的主张，有些传言说，Lord Voldemort终归会回来，他将带领着新一代的Slytherin夺回属于纯血的荣耀，巫师不应被麻瓜践踏，他们至少要获得同等的生存权利，甚至驾驭那些并不比自己存在多少优势却在历史的演进与社会的变革之中，极力打压自己的“敌对者”们，由此构建出一个巫师占据统治地位的完美世界。
是的，巫师占据统治地位，至少也该是巫师与麻瓜能够取得平等的权利，Stan想，这样父亲当初是不是就不会或者说不敢丢下这样一个破碎的家扬长而去。
1995年6月24日，Lord Voldemort于“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中复活，黑魔王即将再度崛起。
人们再度热烈的讨论起关于Lord Voldemort的一切，强大的力量，对荣耀的追求，对一个拥有统驭权力的巫师世界的宏伟构想……
为了扩充势力，优秀的混血巫师当然可以被包容其中，Stan在寻找归属，在他的同伴们的号召影响下，他同样希望自己能够被一个强大的组织所接纳，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燃烧自己最为青春有为的岁月。
但每当他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的院长好像并不热衷于此。有时会以一种相对客观的态度教导他们，“保持清醒的头脑，好好掌握那些即使跟你们讲了一百遍一千遍你们还是记不住的知识，不论将来做什么，拥有过硬的本领总不会错的”。
在有Gryffindor在场的时候，人们都会注意到这位拖着黑色长袍步伐嚣张的Slytherin院长所散发出的敌对态度，尤其是对那位鼎鼎大名的Mr.Potter，这给人一种他们之间势不两立的感觉。但在私下里，Stan偶然发现院长在结束那些对立之后显得很疲惫。
实际上，这种疲惫感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到1997年而变得越来越明显。
除了针对于Mr.Potter的那些充满火药味的事件，院长对那位家境殷实出身高贵的Draco Malfoy学弟的态度可以说的上极其友善甚至说过分热情了，为人——除了Slytherin们——所诟病的偏袒有增无减，Stan见过在Slytherin和Gryffindor对阵的魁地奇比赛现场，院长与Draco的父亲——Mr.Lucius，亲密的坐在一起，面露微笑，相谈甚欢。
战后，听说Malfoy家摆脱了牢狱之灾，也是，他们家有厚实的家底用于各种麻烦的交涉，以及那些经年累月积攒下的或者说盘根错杂的人脉关系，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家族断送于监狱。但是，让Stan不甚明白的是，院长看起来与Malfoy家关系很好，为什么现在却甘愿沦落至此呢。
1996年暑假，Lord Voldemort复活一年后，Stan即将开始在霍格沃茨最后一年的学校生活，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决定好未来的走向了。那年年底的圣诞假期，Stan正式加入Death Eater的队伍，和他的部分同级生，以及低一年级的Draco一起，前辈们为他们这些年轻的血液举办了一场小型的但庄重感十足的烙印仪式，黑色的骷髅头与弯曲的大蛇，在他的左前臂上生长。
再度回到学校后，已经从前辈们和同学们那里知道自己的院长也是一位Death Eater的Stan兴奋地找到自己的院长，他为自己寻找到了归属而兴高采烈，但是他的院长看着这位愉悦的歪着嘴角努力做出一副骄傲表情的即将成年的孩子默不作声，淡漠的瞥视Stan向他神神秘秘的掀起袖口露出的标记的一角，然后与他对视，那双黑眸中，仿佛再度出现了自责的歉疚与无力的疲惫，但是正处于兴头上的Stan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空气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紧张，Draco与Goyle、Crabbe显然在密谋些什么，但是院长总是找借口关Goyle、Crabbe的禁闭，也多亏了院长把他俩关在屋里好好学习，不然他们哥俩的学业真的很成问题，那是Stan在霍格沃茨的最后半年了，巫师界最安全的一片净土之上仿佛也笼罩起了重重愁云。
1997年6月30日，即将作为当年的毕业生离开霍格沃茨的Stan在睡梦中被惊醒，那天夜晚，凤凰锐利的鸣叫冲破黑云拥堵的苍穹。
Stan搓动着手指间的西可，躺倒在不算很柔软但对他来说已经相当舒适的狭窄的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床铺上，在胡思乱想中闭上眼睛，直到听到轻微而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21）
Stan揉着自己的眼睛，慢慢从床上坐起，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一脸倦意的看到自己的院长站在门口。
“打扰了，看来你在睡觉。”
“没有没有，先生，请进。”
Stan让开身子，请他的同伴进入房间，Severus迈入房间后，Stan关上房门。
“这是老板拿来的药，你或许也需要。”
Severus将小药瓶递给Stan，Stan道谢，接过药瓶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准备的硬币准备交给他的前院长。
“先生，房费……”
“不必了。”
Severus望着托着三枚西可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果断的拒绝，然后推回。Stan知道他前院长的倔脾气，或者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有些爱惜这几枚硬币的，于是收回手，并犹豫着开口。
“先生……我们为什么不与那位老者讲讲价呢？”
“那个记录簿上写着，房间6西可。”
Severus环顾房间，平静的回答他学生的疑问。
“看着他那么凶，还以为不是什么很友好的人呢。”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的内心都如他的外貌一样。”
瘦削的脸颊隐于仍然潮湿的黑发所投下的阴影中，Severus转过身准备将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包裹放在墙角里一把破旧的扶手椅上。
“即使是丑陋的加西莫多，也有一颗真诚的懂得爱的心灵。”
Stan看到黑色的背影稍稍弯下腰，听到他的学院导师再度说出的话。
“先生，加西莫多是谁？”
“一位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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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怪人巴黎圣母院
电影原声台词：
Harry Potter：
How dare you stand where he stood？
你怎么还有脸站在他的位置上？
Tell them how it happened that night! Tell them how you looked him in the eyes—a man who trusted you, and killed him！Tell them.
告诉大家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大家你是怎样看着他的眼睛，他是那么信任你，你却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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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于2019年9月LF首发，收录补档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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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此为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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