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Lily指的是那个天选之子的母亲莉莉·伊万斯,并不是百合。”
“我想是的。”海格灌了一大口朗姆。
“而斯内普教授却偏执地爱着Lily,对吗?”
“大概吧…但不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海格有些醉了,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能让一个食死徒改邪归正的东西,一定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感情。”几颗酒珠挂在他柴草般的胡须上。
苦黛尔见状道了谢,便离开了海格的小屋。她知道她不该的,但却忍不住好奇斯内普的过去——他太过矛盾了,又太过痛苦了。
赶在宵禁前,苦黛尔查阅了几乎所有她有权限阅读的有关“记忆”的书籍,但除了某本书上提及的“冥想盆可以再现过去的记忆”这一句话,她毫无成果。
光影变幻,夕日颓坠,苦黛尔在静谧的楼宇间奔跑着,穿梭着。
纯黑的身影卷着袍浪,携着一捧洁白从苦黛尔的余光掠过,她与斯内普擦肩而过,又顾首对视,什么话都没说。苦黛尔看着斯内普手中的那束百合发了愣——显然,那不是她送的那束。
苦黛尔似把目光拉扯回去一般,转身跑走了,只不过,方向不再是宿舍楼。斯内普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那幽怨的眼神中掺杂着的悲伤与惊诧,他簇着眉,凝望着苦黛尔的背影。
“果然,是送花的人错了。”苦黛尔在心中朝自己冷不丁地丢了一句酸讽,却又不知为何的笑了——可怜又可悲的自嘲者。
海格说莉莉的眼睛也是绿色。
这就说的通了。
是啊,我只是一名自作多情的普通学生。
他为我做的那些他同样会为其他学生做…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也不过是因为我的眼睛——与莉莉相同的绿眸。
他在我的眼中寻着她的影子,他望着我的眸就好像望着她的。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不被允许拥有感情的替代品,对吗……?
苦黛尔迈着步子愈跑愈快,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毫无方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泪被耳畔的风扯向身后的远方,眼角存着风干的泪痕。
苦黛尔想的没错,甚至斯内普自己也无法否认,他总是盯着绿眸或红发的巫师恍惚。
但苦黛尔却是唯一一个不那么一样的——斯莱特林的希瑞高傲刻薄,她的绿眸总透着冷漠与鄙夷;拉文克劳的古依属于诋毁斯莱特林的团体,即使她的一头红发真的很美;格兰芬多的里奇娜魔药学得一塌糊涂,毛毛躁躁的红色发丝如铁网般挂在头上,整个人疯疯癫癫。
所以,某种意义上,苦黛尔也是the Chosen One。
但是这又能怎样呢?不过是靠着别人残影而活的灰尘罢了。
苦黛尔在霍格莫德入口旁的长廊坐下,她的心率很快,脸颊也泛起红晕。石板在日暮的风中变得冰凉,而苦黛尔正坐在那上面,她把额头贴在蜷在胸前的双膝上,喘着粗气。
宵禁的钟声敲响,霍格莫德村灯火通明。
苦黛尔径直朝村中走去,街上人群冗杂,躁动的舞会中酒杯碰撞叮叮作响,余音绕梁。赤橙的光映在街上,苦黛尔仿佛唯一一个冷色调的存在。
她推开了三把扫帚酒吧的门,赌徒们大喊着,狂笑,小情侣亲热着,爱意缠绵。苦黛尔找了个墙边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樱桃汁。
“西弗勒斯的学生?”棕发的服务生小姐将托盘夹在腋下,坐到了苦黛尔对面。
“嗯…你怎么…”“你穿着校服呢,小姐。”
对话陷入沉默,苦黛尔拿起杯喝了一小口樱桃汁,尴尬地抿着嘴唇。
“话说,我和他以前是同学来着,令人反感的家伙,不是吗?”没等苦黛尔回答,她又像回忆起什么糟糕的经历似的,“真不敢想象那个满嘴’泥巴种‘,成天沉迷黑魔法…而且还当过食死徒的人成为院长后斯莱特林变成了什么样子…”
“温迪!酒!”一旁壮硕的独眼锤着桌子大叫道,温迪应该就是这个服务生小姐的名字,她只是不耐烦地应声,然后给苦黛尔留下了一句“祝你好运,西弗勒斯的学生。”
苦黛尔的手用力捏着刻着浮雕的琉璃杯,杯中鲜红的液体颤动着。
她知道这是事实——至少海格也是这样说的,但她对服务生的话感到气愤,以及斯内普,斯内普的学生时代令苦黛尔反感——她厌恶任何一个称麻瓜血统为“泥巴种”的人。
苦黛尔就这样盯着杯中血液般的果汁愣了半晌,直到杯中映出一席漆黑的长袍。
“放够假了吗,苦黛尔小姐?”
斯内普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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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三把扫帚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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