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增加了不少新课程,不过倒也不像去年那样需要买一大堆冒险小说。在丽痕书店大采购时,我又遇到了马尔福一家,德拉科拿了一本《让你的鱼也魔法起来》,我猜那条蓝铁饼鱼在他们家过得不错。亨伯特代表家长,跟马尔福夫妇寒暄了几句,德拉科看了一眼我的购物篮,哼了一声:“你除了课本真是什么也不看。”
谁说的,我现在已经熟读了《神奇的魁地奇球》。我懒得理他,学着他的样子抬起下巴,“麻瓜的书那么多,也没看你读过一本啊。”
“谁让麻瓜的书都很无聊。”德拉科做了个鬼脸,“一动不动的东西也只有无聊的你们能看下去。”
要是书上的一切都在乱动那还能读吗。我懒得跟他计较,又顺手拿了本《魁地奇技术与战术指导手册》。德拉科的眼睛一直往我的购物篮里瞟,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人在意你的态度,傻瓜。
马尔福夫人盛情邀请我们去吃点下午茶。亨伯特看了看我,便没有拒绝,收好行李,我们五人一同来到茶馆,要了一壶大吉岭红茶。有大人在的饭局,我一般会选择埋头猛吃,不喜欢参与大人的谈话。德拉科则像个小大人一样,兴致勃勃地和他们讨论着成年人的八卦。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小孩,明明很多时候连大人的笑点都不理解,却还要假装很懂。但看到德拉科兴高采烈的表情,我又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太笨了吗?
“是啊,那位大作家进了圣芒戈,不过我怀疑那些治疗师也很难逆转这样的情况了,他几乎就像个孩子,只会微笑和签名。不过这也让他逃过一劫,听说有个女巫要起诉他,最后因为他现在的情况才不得不撤诉。”
“要我说,”德拉科昂首挺胸,自信地发表了意见,“法律就应该修改一下,不管吉德罗·洛哈特的情况如何,都应该给予那位女巫相应的补偿。只是因为他现在没有能力承担责任,他之前的过错就要一笔勾销吗?那我们的司法简直太软弱了。”
“是啊,他都挣了那么多钱了。”亨伯特一边品着红茶一边说,“靠的全都是对方的心血啊。我听说,那个女巫后来还和狼人结为了伴侣,过得很清苦呢。”
“那位狼人早因为伤人被击杀了。那个女巫也写了自传,不过完全不畅销。不得不说,洛哈特的写作水平还是很在线的。”
“人啊,为什么总想着去感化和自己不一样的种族呢?”德拉科又开始发表他的大思考,“狼人在成为狼人的那一刻起,就根本不配称为人,只是神奇动物罢了。”
亨伯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拿起最后一块玛德琳蛋糕,放在茶水里沾湿吃掉。德拉科似乎对我一言不发的态度不太满意,“你的吃法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喏,你对这种问题没有什么看法吗?”
“我觉得……”我干脆把剩下的蛋糕一整个扔进杯子里,抬头看向其他人,“其实,我的想法也好,你的想法也好,巫师的态度本来也没有很重要吧。”
一瞬间,茶馆内鸦雀无声。我继续搅拌茶杯里湿漉漉的蛋糕渣,用茶匙盛起一勺,放进嘴里。德拉科缓过神来,开始反驳:“怎么不重要了!他们的生死存亡可都依赖着我们呢!”
“你是这么想的,但我不是,我觉得不重要,也没有影响到他们。这两种想法从根本上就有分歧,你再怎么与我争辩,也很难改变了。你想说服我或是我想说服你也毫无意义,不要做无用功了,你不吃最后一块草莓酱饼干吗?”
德拉科还想说什么,张嘴闭嘴了几个回合,最后一块饼干也没吃上。马尔福先生面露愠色,马尔福夫人又出来打圆场,把话题转到我们这学期的新老师身上。马尔福一家加入了校董会,他们自然有机会考察新来的老师,听说他叫莱姆斯·卢平,没有教学经验,在魔法界的工作经历也大多是从事体力劳动。马尔福夫人很担心他会不会像洛哈特一样有名无实,如果再像之前一样,她就会给邓布利多写信,请求换掉他。然后他们又讲了些关于这位新老师的八卦,态度有些暧昧不清:“听说,最后波特家的位置暴露,除了布莱克泄密之外,也有这个人的配合。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回家,跟他父亲一起居住的原因。”
我也很讨厌家长们大聊老师的八卦。
也许这个老师会很优秀,但这样的流言蜚语总会影响学生们对他的态度。作为学生,我真的很讨厌知晓老师的私人秘密,除非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例如老师喜欢哪位歌手之类的。就算斯内普教授的头油油的,我也不想听家长在背后说他两个星期不洗澡,这也太让人难受了。我又调理了两天,才让自己保持平常心,不去肆意对新老师评头论足。
很快又到了开学日,一切都照旧,维斯帕和达芙妮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阿斯托利亚已经痊愈了,在车厢外对我们微笑,很快又去和朋友们聚在一起了。维斯帕掏出几只巧克力蛙分给我们,说车上会有摄魂怪来检查,大家一定要注意。她看了我一眼,简单迅速地介绍了一下摄魂怪的基础属性,啊不,基础信息。我已经听德拉科讲过了,不过还是频频点头,假装涨了见识,情绪价值拉满。
我们用聊天、打牌、吃零食等方式顺利地消磨着时间。夜幕降临时,寒霜慢慢爬上了车窗。维斯帕和达芙妮向我挤了过来,摄魂怪经过的地方,总是冒着寒气。车厢的门被摄魂怪干枯的肢节拉开,它“扫视”了一圈,破布下的黑洞对准了我,似乎僵了一下。然后,它转过身去,飞快地离开了。
“呼……”达芙妮长舒一口气,“看来我们看起来都是好人呢。也没有很难受嘛。”
“我还想知道摄魂怪之吻是什么感觉呢。”维斯帕捧着心口说,“为什么会起这么浪漫的名字啊,啊对了,它似乎也比我印象里的温柔不少哦。”
算我求你了维斯帕,再怎么人外控也别控这个。
我们还是吃掉了巧克力蛙,下了车。德拉科的嗓门隔了七八个人还是能听到,他正在说哈利·波特在车厢被摄魂怪吓晕的事。“哈!格兰芬多!勇敢者的故乡!结果击败黑魔王的英雄就这么被吓昏了!”
“得了吧,马尔福!”两道包含恶意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打断了他的嘲笑声,“你被吓得躲到我们的车厢里,尿都溅到我们鞋上了。”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我转过头去,韦斯莱兄弟勾肩搭背,露出轻蔑的微笑。注意到我的视线,他们斜过眼睛,挑衅似的看着我,“哎呀,我们击碎了某位小姐对少爷的梦幻滤镜了。你说,她会失恋吧,弗雷德/乔治?”
我视线下移,从他们的裤子一路看到鞋,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去,用正常的音量对维斯帕说:“天气已经转凉了,晚上可不能为了逞强穿湿裤子,会影响身体健康。”
“喂!”韦斯莱兄弟似乎有些恼火。我跑上马车,招呼维斯帕她们赶紧上来,余光看到韦斯莱们正在拉扯。德拉科也跑了上来,马车车厢被坐满,便自动向前行驶。他的脑袋再次涨得通红,小声嘟囔着:“下贱的红毛鼹鼠……我只是叫了一声……”
我也看了看他的裤子。德拉科气得想要冲过来掐死我,好在马车适时颠簸了一下,把他乖乖吓回了座位。
晚宴上我们也看到了卢平教授,他穿着很简朴,更直接点说,叫衣衫褴褛。不过,他的表情一直很和蔼,话也不多,和洛哈特是相反的类型,让我感觉很安心。开餐前,邓布利多校长又准备了一小段讲话,比去年还要简单,也更难以理解。然后就是安全教育,今年的学校要实行更严格的宵禁,因为学校外面游荡着魔法部派来的摄魂怪。
“摄魂怪和通缉犯布莱克哪个更危险,我就不清楚了。”最后,邓布利多校长微笑着,用这句话开启了今天的晚餐。
通缉犯布莱克我不清楚,但是摄魂怪应该是用剑捅过去就能解决的小问题吧,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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