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决赛当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我觉得我们的发挥都挺好的,但最后还是格兰芬多赢得了比赛。德拉科一时缓不过神来,对对手和队友全都气哼哼的。最后拿不到金色飞贼,肯定是德拉科的问题最大吧?我也没惯着他,跟他大吵一通,差点上升到肢体冲突,幸好我忍住了。弗林特赶紧把我们俩隔开,每人八十大板,说德拉科,就必定带上两句我,好像我要为他负责一样。
气得我饭都快吃不下了。德拉科絮絮叨叨地在我耳边反复说,只要我把击球棒打在韦斯莱们的后背上斯莱特林铁定能赢。我大骂回去,要是我被罚下场,没有一个候补击球手能对付得了他们俩,谁把谁打下去还不一定呢。他说我心不够狠,我说他道德败坏,又被血人巴罗沉默地穿过身体,冷得说不出话,这才结束了争吵。吃完晚饭,看到维斯帕和达芙妮拿着课本,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才想起临近期末周的事。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她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嘱咐我好好休息,她们俩先去复习了。
“烦死了。”我一边挥舞着枕头一边说,“输了我也不开心啊。”
颓废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三天,导致快乐咒的学习进度也很慢。维斯帕反复提醒我,如果不好好练习,期末考试可能会出问题。我叹了口气,这毕竟不是我能控制的。维斯帕用力晃了晃我的脑袋,“你不会被摄魂怪偷偷舔了脑门吧?”
“它们还有这种功能?”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我第一次笑了出来。维斯帕松了口气,捏了捏我的脖子,让我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我压着时间线,总算写完了该交的作业,还简单复习了一下考点,虽然自己心里也很没底。最难复习的大概就是神奇动物保护课了,海格的教学方式和书里的内容有不小的差别,而且那本书翻起来也很费劲。它现在学会了非暴力不合作,每当我想翻开它,它就小心翼翼地缩着,不情不愿地打开,搞得我的手指很累。
德拉科又有点狂起来了。他不是学不到教训,但也不多。除了见到我的时候,他的态度会令人意外的软化,其余时刻还是很贱很欠揍。哈利波特为什么不像赫敏一样扇他两巴掌,真是遗憾啊。
“复习的怎么样了?”
“超烦的。根本不知道卢平会考什么,看都看不完。”
我一边抱怨一边回头,卢平教授温和的笑容正停在半空,似乎有些僵硬。我的大脑极速运转,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嗨,卢平教授。我一直发不好教授的音,总是会咬到舌头,不好意思……”
“没事。”教授自然也不会和我这种小兔崽子计较,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什么搞不清的问题,也可以随时问我。”
正好,我有几个没什么把握的咒语,赶紧抓紧机会,让卢平教授顺势辅导了我一会儿。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老师,一直没什么负面情绪,耐心地解释了红帽子的驱逐方法。我谢过他,收起课本刚想离开,他又叫住了我,说是想和我聊聊未来发展的问题。
“教授,我才三年级。”
“不是那种成年后的规划,只是比较近期的想法。”卢平教授找了把椅子坐下,“比如说喜欢的科目,感兴趣的咒语之类的。你在课堂上的表现不是很积极,不过作业和论文完成的都还不错,我想知道,你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吗?黑魔法防御课还是更看重实践的。”
“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和教授不太熟,也不太喜欢用很复杂的咒语解决不同种的神奇生物。”我诚实地回答着,“比如红帽子也好,格林迪洛也好,其实只是掰掉其中一只的脑袋,其他的就会被吓跑的群体生物……”
“遇到保护动物可不能这么做啊。”卢平教授苦笑了一下。
“也是。还有,卢平教授要问我对骏鹰的态度的话,我觉得它其实不应该被处刑,因为它甩开德拉科之后就停下了,是没有伤人意图的,只是因为它体型太大了,和课上教的那些是两码事。比起处死,放归更合适一点。”
卢平教授点了点头。我随便地聊了聊最近的事,比如斯内普教授布置过的狼人作业,也聊到了在霍格莫德遇到的海盗狗。听着听着,他的表情变得凝重,问我有没有受伤,狗有没有很凶的时候。我摇了摇头,“基本没有。”
本以为他会介绍一些狗形态的神奇动物,但他只是匆匆离开,结束了我们的交谈。我又复习了一会儿,有把握拿到E,也结束了今天的学习。
期末考试持续了一个星期还多。卢平教授时不时叫我去聊天,聊了很多魔法界的法律法规,麻瓜生活和巫师界的平衡云云。从他的专辑收藏里,我发现很多“The Princess”的作品,他笑着说,这是他从麻瓜市场淘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很符合巫师的审美,在麻瓜那里没有多火爆,却在魔法界火了,和《一锅火热的爱》的歌手赛蒂娜一样家喻户晓。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打算暑假回家好好查查,是否真有其事。卢平教授又找了两张唱片给我,笑着说,“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跟朋友买了好几张重复的,为了抽奖去看他们的演唱会,现在都送给我了。”
大赚!我真诚地感谢了卢平教授,把唱片带回宿舍,和维斯帕听了一会儿。达芙妮和维斯帕确实都知道这个组合的存在,不过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麻瓜世界,因此她们的家人并没有很热情地追过星。听着听着,德拉科突然站起身来,说自己要出去走走。
维斯帕和达芙妮看看我。我瞪大眼睛,回看回去。维斯帕耸耸肩,德拉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费尔明娜!过来陪我!”
“我不想去。”我明确地表达了拒绝,从口袋里翻出闪光石头把玩,下定决心不再顺着他的心。
“克拉布和高尔说巨大乌贼在湖上飞。”
好小子,你算是治住我了。我顺手把石头往衣服兜里一揣,顶着维斯帕和达芙妮不加掩饰的八卦眼神,跟着德拉科走了出去。正如他所说的,巨大的乌贼在黑湖上飞,似乎在自娱自乐。不少人都出来围观这一奇景,看来这场面也不是很常见。
德拉科拉了拉我的衣角,指向海格的小屋。夕阳如血,我猛地想起那只不幸的骏鹰。甩开德拉科的手,我叹了口气,“你现在后悔了?”
“……切。”他扭开头,回避了我的问题,“不过是头动物罢了。而且……爸爸不愿意撤诉。”
“你努力了吗,就把问题都怪在你爸爸头上。”
德拉科的手指卷进衣料里,他默默低下头,露出了不太符合我印象的表情:“……是啊。我也没说什么……”
事到如今,行刑人都来了,让德拉科跑过去说“算了”,魔法部还有话语权吗?搞不好我们俩又要被批评教育一顿。这么想着,我叹了口气,找了个干燥的地方想坐下。结果,手就是这么有准头,刚按在草坪上,就抓起了一只略显斑秃的老鼠。
“长得好恶心!”德拉科大叫出声,“快扔掉,搞不好有传染病呢!”
他眼睛一转,看到旁边来了一只姜黄色的大猫,拍拍我的肩膀,指给我看,“正好有猫,喂给它,快。”
猫也发出低沉的呼噜声,摇晃着尾巴,作进攻状态。罗恩远远地叫了起来:“别给它!它是我的——我的老鼠——斑斑——”
老鼠挣扎地更厉害了,甚至要咬我的手。我的肌肉记忆立刻把它的头甩向一边,在空中做出老鼠大转轮。罗恩尖叫一声,那只大猫也扑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地,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老鼠就这么跑了,赫敏一边大叫“对不起克鲁克山平时不这样”,一边紧跟着罗恩和哈利追了出去。我和德拉科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们跑了起来,一路跑到打人柳下。
打人柳恢复得很好,如今枝条根根强而有力,察觉到有人前来,把空气抽的啪啪响。老鼠灵活地穿梭着,不一会儿就钻到树里不见了。我停下脚步,感觉追到这儿也该到此为止,可以让他们解释一下现状了。突然,海盗狗从身边窜出,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费尔明娜!!!”
根本听不出是谁在尖叫,至少有两个人叫出声了。尖牙抵在我的脖颈上,只要多动一下,我可能就失血过多,然后小命不保了。海盗狗还是惦念旧情,没有杀我,飞快地拖着我穿过了打人柳。枝条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的身上,我勉强护住脸,被海盗狗拖进了树洞。
我操啊真的疼啊!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校服袍子都被柳树抽出口子了,头发也被拖拽在土地里,乱糟糟的,里面全是土。海盗狗松开了我,脖子又痛又痒,估计已经留下了牙印。我刚要起身,一只干瘦肮脏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同时,太阳穴被一根魔杖紧紧顶着,几乎要把我的头骨戳穿。
“别反抗我。”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努力翻了翻眼睛,勉强看清了对方:长发肮脏打绺,面容憔悴,瘦得皮包骨,纹着一身纹身的家伙,凶神恶煞地压制着我,两只眼睛几乎要跳出眼眶。和通缉令上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海盗狗?”
布莱克咳嗽两声,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总算有个像样的名字了。我死也不要叫斯嘉丽。把你的手亮出来,放在头的两边,不要动,不然我就把你的骨头变没,孩子。”
“你果然是恩将仇报的一把好手。”我冷笑一声,把手贴在了头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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