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分院
霍格沃茨礼堂上空，成千上万支蜡烛悬浮摇曳，将辉煌的金光洒在四张长长的学院桌上熠熠生辉的金盘和高脚杯上。新生们挤在一起，像一群受惊的麻雀，等待着决定他们未来七年归属的审判。
赫敏·格兰杰站在人群中，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混合着兴奋与紧张。她紧紧攥着袍子的袖口，脑海里反复回忆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关于分院的描述，试图用知识安抚不安。可那些信息简直少得可怜，像是故意留给新生的悬念。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身旁那个瘦削安静的身影——卡莉斯塔·克拉斯。她正微微仰头看着星空天花板，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平静，仿佛周遭的喧嚣与她无关。
麦格教授在前方放下一张四脚凳，上面摆着一顶破旧不堪、打满补丁的尖顶巫师帽。就在新生们好奇地打量它时，帽檐附近突然裂开一道宽缝，像一张嘴巴，开始高声歌唱：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
来戴上我试试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帽子的歌声洪亮而富有激情，介绍了四个学院看重的品质。赫敏听得全神贯注，试图从中分析出更多信息。当歌声落下，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所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赫敏听到罗恩·韦斯莱对哈利·波特小声说，“我要把弗雷德杀掉，他说的好像要跟巨怪搏斗似的。”
赫敏不由得也松了口气，但目光还是紧紧追随着那顶帽子。
“赫敏·格兰杰！”
麦格教授清晰的声音念出了她的名字。赫敏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走上前，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坐上那张四脚凳。老旧的分院帽刚碰到她的头发，一个细微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嗯…逻辑清晰，求知欲旺盛，勇气也不缺…渴望证明自己？非常强烈。拉文克劳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我要去格兰芬多，那是最好的。”赫敏坚定自己的想法。
“哦，好吧，你确定吗？……眼光不错，不过其他学院也很好的。那么——格兰芬多！”
帽子喊出了结果。
“耶！”赫敏忍不住小小地欢呼一声，脸颊因兴奋而泛红。
她立刻从凳子上跳下来，首先望向的却不是欢呼着朝她招手的红发学长珀西，而是急切地在新生人群中寻找那个深色头发的女孩。她看到卡莉斯塔也正静静看着她，紫罗兰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温柔平和。
赫敏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带着分享喜悦的笑容，但卡莉斯塔只是极轻微地颔首，表情如初。让赫敏快以为刚刚的眼神不过是一个错觉。
一股微小的失落感像水泡一样在赫敏心底冒出，但很快被格兰芬多长桌热烈的欢迎声淹没。
她抿唇冲卡莉斯塔的方向挥挥手，快步走向那张代表着勇气与热血的桌子。珀西·韦斯莱热情地给她让出位置，旁边早已见过的罗恩好奇地打量着她，戴着圆眼镜的哈利则对她腼腆地笑了笑。
“卡莉斯塔·克拉斯。”
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时，礼堂里响起一阵微弱的议论声。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姓氏并不属于众所周知的纯血或显赫家族，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女孩本身。
她走路的姿态太过从容，脚步轻得快没有声音，与周围激动兴奋的氛围格格不入，那双罕见的紫色眼眸平静地扫过教授席，然后任由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戴在她头上。
帽子遮住了她的视线。
“有趣…”一个细微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非常…非常有趣。如此纯粹的智慧，对知识本源近乎贪婪的渴望…毫无疑问，拉文克劳会是你完美的归宿。但是…等等…这里是什么？”
卡莉斯塔感到分院帽的意识像一缕烟，试图探入她思维的表层。她下意识地筑起心防，将那些关于另一个世界、关于预言梦、关于自身“错误”的核心记忆紧紧封锁。
“…疏离。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奇怪…”分院帽的声音带着困惑，然后是更深的探寻，“还，嗯？被未知阻隔了…”
卡莉斯塔的心脏猛地一缩。
“…你想和你的朋友一起吗？”分院帽最终斟酌着用词，“奇妙。太奇妙了。每个学院都适合你…什么？你不想去格兰芬多？…”
帽子高声喊出了学院名。
“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长桌爆发出礼貌而热情的掌声。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微笑着朝她示意。卡莉斯塔摘下帽子，平静地站起身。
她能感受到来自格兰芬多长桌那道格外灼热的视线——赫敏正看着她，脸上带着真诚的、为她高兴的笑容，但那双明亮的棕色眼睛里，也清晰地映出了一丝因为即将分离而产生的失落。
卡莉斯塔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应该径直走向拉文克劳长桌，忽略那道目光，让距离从一开始就确立。这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但是…
当她经过格兰芬多长桌，经过赫敏身边时，她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她没有看赫敏，目光依旧平视前方，仿佛只是无意地经过，但脚步微顿，一句轻得几乎要被礼堂嘈杂淹没的话语，清晰地传入了赫敏的耳中：
“图书馆，周六下午。”
像是在竭力掩饰什么。说完，卡莉斯塔便不再停留，走向那群穿着蓝青铜色院袍、以智慧著称的未来同学们。
只是要将事情说清楚而已。她想道。
静坐在座位上的赫敏愣了一秒，随即，脸上重新绽放出比刚才更加明亮的光彩。她看着卡莉斯塔走向拉文克劳的背影，用力地点了点头，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
“你认识她？”旁边的珀西·韦斯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带着些好奇问道，“卡莉斯塔·克拉斯？好像没在《纯血统名录》上见过这个姓氏。”
“她是我朋友！”赫敏的语气带着自豪，随即又有些好奇地问，“《纯血统名录》？”
“哦，一本没什么用的老古董名单。”珀西推了推眼镜，显得有些刻板，“总有些人会在意这个。”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斯莱特林长桌，那里，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德拉科·马尔福）正和他两个大块头的同伴（克拉布和高尔）低声说着什么，目光偶尔瞥向格兰芬多的方向。
与此同时，在拉文克劳长桌。
“欢迎，克拉斯。”佩内洛·克里瓦特友善地说，“我是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看来你和那位格兰芬多的新生是朋友？”
卡莉斯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她身边一个黑□□亮、气质温和的亚裔女孩（秋·张）对她友好地笑了笑，轻声说：“欢迎来到拉文克劳。”
卡莉斯塔也回以了一个浅淡的、算是礼貌的微笑：“谢谢。”
最后一名新生被分到斯莱特林后，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带着分院帽离开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张开双臂，仿佛在说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他说，“欢迎在新学年来到霍格沃茨！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哈利不确定地问珀西。
“疯疯癫癫？”珀西小声说，“他是一位天才！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不过你说得对，他是有点疯疯癫癫。”
接着，晚宴开始。金盘子里突然堆满了食物：烤牛肉、烤鸡、猪排、羊排、香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胡萝卜、肉汁、番茄酱……
“太神奇了！”赫敏惊叹道，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这是怎么做到的？是谁在为我们准备这些？”
“是家养小精灵，厨房里有很多。”珀西一边往盘子里堆吃的，一边解释道，“他们负责所有的家务和烹饪。”
“家养小精灵？”赫敏对这个词感到陌生，正想追问，注意力却被热闹的交谈和美食暂时吸引了过去。她不时地看向拉文克劳长桌，只能看到卡莉斯塔用餐的侧影，她正听着佩内洛介绍学院的情况，偶尔点头，吃得很少
而教授席上，阿不思·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先后掠过救世主男孩哈利·波特，和那个安静得有些过分的拉文克劳新生。
当最后一道甜品消失，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宣布了包括禁林不能进入、课间不能在走廊施法等注意事项，并让大家一起唱校歌。
“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他说，“预备，唱！”
整个礼堂的人高声唱了起来，七零八落，此起彼伏。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用《葬礼进行曲》的调子唱着，唱得最慢。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指挥，等他们唱完，还揩了揩眼睛。
在这混乱而热闹的歌声中，霍格沃兹的第一天落下帷幕。
【通知：改了书名和简介】
更新完忘发了，原谅我。明天双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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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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