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在动摇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
那这算是答案吗。
“看不到希望信仰自然会动摇,这是很合理的事情。”奇洛愉快地说。
“其实说心里话,我们一开始也没想过你会赢过纯血家族一头。”她也跟着点头。“这太难了不是吗?邓布利多没有做到,你当然也不会做到。”
“这和邓布利多没有关系。”
“是吗?那你为什么会对邓布利多说那些话?”
“愤怒冲破理智的时候说什么都不奇怪。”我冷淡地说。“更何况是我这种一直爱说胡话的人。”
“自我贬低能让你觉得安全吗?”奇洛突然问道。
而她更敏锐地指出:“那你为什么愤怒呢。”
……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很对。”奇洛说,“你总是失去理智。这是你最大的缺点。”
年轻的卡珊卓瞪了他一眼,可奇洛却理所当然地抬头看向她,“我说的是实话。而且并不是所有指出缺点的话都是一种正向的劝谏,这主要取决于她自己的态度。”
“不。她生气是因为这句话也包含她在内。”
我补充道。
“很多时候,我们还是一样的。”
“我不这样认为。”她又说,“特别是自我贬低那一条。”
“好吧,除去那条以外。而其他的你只是不想承认。”
“那你难道就很愿意承认吗?”她挑眉。“为什么?”
我咂了咂嘴,开始闭上眼睛。
耳边的声音在变得飘忽。卡珊卓愤怒地冲我大喊让我不要再躲躲藏藏,可我还是闭上眼,所以目之所及是一片虚无的空荡荡。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再睁开眼。对面椅子上坐着的人只剩奇洛。
“和卢平那种人做朋友让你觉得安全是吗?他永远不会像我们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
“你是我的什么提问型人格分裂吗?”
“你确实很像蜘蛛,抱住了猎物就不肯松开。你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人再说出那些刺痛你的话,所以你不得不抓住他。”
“他才不是我的猎物。”
“所有被希望着从身上得到点什么东西的都是猎物。”
“你这句话有点复杂。”
“你想从他身上得到安全感,那他就是你的猎物。”
“所以,和卢平那种人做朋友让你觉得很安全吗?你们做朋友,是因为你们都活得很痛苦,也不会去戳对方的伤疤,所以就能永远这么‘安全’下去是不是?”
……
“你可以对自己承认,却不敢跟我承认。为什么?”
“就因为我长了一张奎里纳斯奇洛的脸?可你明明知道,奇洛早死了,他并没有变成幽灵,站在你面前的只有卡珊卓霍尔本人。”
“闭嘴。”
“你应该跟邓布利多道个歉。”
年轻的女声突然出现在另一张空椅子上。穿着斯莱特林袍子的霍尔脸上满是冷淡的“诚恳”。
“毕竟他对你真的很好,为你考虑了很多,也尽心竭力的帮助了你。可你却对他说那种话……不过你还是不愿意道歉的是不是?因为只要你道歉,那就相当于要承认无能的那个人是你。你和斯内普较了那么久的劲现在却要认输,这比杀了你还难受是不是?”
“是他有错。”
我说,然后又顿了顿。
“可是和他狭隘的心胸比起来,更严重的是他的冷漠和残忍。他简直刷新了我对人类冷酷程度的认知。他简直……”
“他简直没有心。”她接着道,“所有不被他偏心的人都值得说这一句,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没有心。”
“尤其是,曾经被他偏心过的人。”
“所以你要说他是你的敌人?”奇洛又问。
我想了想,没有说话。
“哦行了吧。”年轻的霍尔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愤怒地踱步。“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你明明知道斯内普他早已经把你当做敌人。他给你闹乱子,扯你的后腿,背地里拆你的台,还一次次泼你冷水。最恶心的是他明知道你考试的结果,知道你此时此刻会有怎样的心情,可他还是漠视甚至助推了一把。你明知道他早已经把你当成敌人,你却不敢同样待他吗?”
“因为我不是你。”
我侧着头看向她。
“我早就不该和你一样失望甚至愤怒了。我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我很久以前就不是他偏心的那个了。”
“但你曾经是!而且你还记得!”她尖叫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还在这!站在你面前!因为你还记得!”
“你站在这的原因要比这更复杂的多。”
“但你总会在面对斯内普时想起我!”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和自己对话。
因为他们总是把我想隐藏的显露无余。
“你应该讨厌斯内普。”奇洛说。
“因为你清楚地知道想要讨好他就只能向他屈服,和他们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这个词太难听了,就好像我多清高一样。”
“至少稍微比他们清高一点。”奇洛微笑道。“或者说,幼稚、年轻、固执。”
她又看他。“这些是在夸她?”
“看她怎么想。”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了,就好像他们真的在等我思考一样。可我的大脑停摆,我只觉得晕眩。
我不想思考。
支撑着这莫名其妙没完没了的对话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所以我继续说,说我真正唯一关心的。
“我该怎么办。”
“关于哪件事?”一个问。
“如果是考试,”一个说,“如果你把它当成让你拥有自信的唯一筹码,那么你现在就应该辞职回家,一心一意的考试。当然了,你知道在面试这一关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如果你能创造点出来类似于狼毒药剂的东西的话,你至少也能获得一个荣誉席位,你知道的。”
……
“如果是斯莱特林,”另一个说,“如果你觉得斯莱特林还有的救,或者你仍然还想挽救,那么你就应该继续留在学校里,和学生和斯内普和那些藏在后面的纯血继续斗智斗勇。当然了,你这一次没赢,下一次也未必会赢,过程中的所谓小小胜利不过是一些麻痹人心的糖衣炮弹,如果你相信了,你下次会比这次输得更惨。”
“至于多莉的教育大业……又或者是和最开始希望的那样去抓住那几个潜逃的食死徒……”
“你早就已经把它们抛诸脑后了是不是。”
“我本人并不热爱教书育人。如果有的选,我绝不当老师。与其说是为了多莉,哈,我承认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又补了一句。
“只是和你存在这里的原因一样,我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多莉。”
“至于那几个潜逃的食死徒——”
“——你早已经放弃了。”
“如果顺着日记本和伏地魔复活的这些线索,最终能把他们一网打尽,那这并不算放弃。”
“你在自欺欺人。你明明和爸爸妈妈一样,对那些食死徒伏地魔纯血大业根本就不感兴趣。”
“可我现在感兴趣了,因为这两条路的最终结果是一样的。”
“是先发现结果一样然后妥协,还是妥协了之后才发现结果一样?”
“这有区别吗。”
“如果没有区别,你还会让我问出这句话吗。”
我的耳朵嗡嗡的响。
“滚蛋!”
说完我猛地一扯被子,大被蒙过头开始装死。
可没过几秒,也许更短。我恶狠狠掀开被子,大叫起来:“嘲讽我你就很得意是不是!我不好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早晚都会变成我!”
年轻的我不说话了,这回她只是看着我,无声地笑。
……
……
……
我再睁开眼睛。
“我该怎么办。”
“你不喜欢我们提意见,你又要我们说什么?”
“说点吧。”
“你既然接受不了,那就不要一遍遍地问来问去折磨自己。”
“可问题总要有解决办法,我总要有个出路。”
“什么问题?你又被什么挡住了?”
“……”
“我被我自己挡住了。”
我说。
“我怕我的人生就这样了。”
“那么,无论考试还是那些讨厌的人,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奇洛说。
我眨了眨眼,算是表达认同。
“可你要战胜你的可悲人生,首先要解决这些表现形式。”卡珊卓说。
我继续眨眼。
病房静悄悄,风从窗缝钻进啦,吹起朦胧的轻纱。
“这窗帘真是灰扑扑的。”
我突然看向窗边,月光并没有让它显得更洁白,反而暴露了它的老旧,模糊的月光轮廓让那些毛边和线头也更明显了。
“这些烂布只要负责挂在这里,它干不干净重要吗。”她冷冷地说。“至于你,你在怕些什么。”
我在怕什么。
我能回我一万字的答案。可那些冗长的解释分析,却又都不是答案。
漫长的等待中,这一回,有人在我闭着眼时开了口。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我耿耿于怀吗?”
我睁开一只眼睛,奇洛坐在我左眼的视线范围里,也许是近视的缘故,他看起来并不清楚,反而是模糊的色块。
“因为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死。你害怕,你害怕你会失败,害怕会和我一样飞蛾扑火只是火焰的形状不同。你怕你和我一样到最后只剩下不甘。可是卡珊卓,和我一样,真的就那么可怕吗?相较于和我一样,难道你更愿意接受永远活在对未知的恐惧里永远惴惴不安吗?”
“卡珊卓,你的恐惧真的是你的恐惧吗。”
看似三人对话,实则自言自语。所以换个角度看这些话都是卡姐自己的想法,就会很有趣。
圣芒戈医护:精神病转去和洛哈特一个病房
迟来的更新,最近在cos上班,在吃药,在变健康中
高考生旺旺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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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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