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过程上没什么困难,后劲儿也不大。”
我缩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里,十分没有形象的抱着膝盖,捧着茶杯。
“不过说实话,唯一让我还耿耿于怀的就是利斯戈跟我说他曾经是被留下来的人,当时我都懵了。就好像他是在说我抛弃了他一样,天哪,被前男友指责负心,这种感觉,就,啊,教授您能明白吗?”
可没等他回答,我就立刻又说:“算了,您又没有前男友,您怎么会懂。”
邓布利多:……
“我很高兴你挺过来了,卡珊卓。”
老邓头坐在办公桌另一头,给我的茶杯里又倒满了蜂蜜热茶。
“也很荣幸你愿意跟我倾诉这件事情。”
“啊……其实您也没必要太荣幸。”
我喝光了茶水,拿下粘在上唇的茶叶,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随手丢在地毯上。
“因为我之所以前来跟您讲这些有的没的,主要是为我接下来的要求做铺垫。”
在老邓头微妙的眼神里,我缓缓道。
“我想要知道关于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汤姆·里德尔的一切。”
邓布利多手里的茶杯一顿,咣的一声放在桌面。
“这本日记的主人是汤姆·里德尔?”
很明显,邓布利多知道那个人。
我打量着面前这位心思深沉的老校长,我当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和他斗心思的水平。
可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呀。
“如果您不愿意和我一样诚恳,那我就会以在里德尔幻境里捅了他的勇气,把这本祸害日记偷偷塞给其他无辜的学生。”
因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就是这么毫无顾忌,还这么凶狠恶毒。
“又及,麻烦您真的不要对我隐瞒,因为我有比摄神取念更好用的方法,比如我刚才才知道原来您居然有男朋友。”
我这是在威胁邓布利多吗?
我耸耸肩。
我可能是疯了。
“您知道我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里德尔吞掉了利斯戈的日记,这事儿绝对就不能这么算了。”
最后,示弱结束。
我一定是疯了。
邓布利多瘪了下嘴,做出一个很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轻松动作。然后他拿了个新的杯子,蜂蜜茶又一次满满当当。
“放轻松,孩子,你还没从那个噩梦里缓过来。”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可也许他是对的。
“那您意下如何呢?”
“日记呢?”
我把半边被烧焦了的本子丢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后那些细碎的焦糊碎片现在散了一大片。
“……这是?”
邓布利多伸手拎起本子的线缝,半月镜片候的眼睛看向我。
“那个灵魂死了?”
“没,就是当时太激动,用厉火轻轻烧了他一下。”
我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很快就冷静了,觉得他还不能死,所以就扑灭了。”
“你怎么扑灭的?”
我向后仰去,躺在靠背上。
“总之有办法。您转移话题结束了吗?”
老邓头微微一笑。
“我想先知道你在了解里德尔身份之后要做的事情。”
“很简单。”
我也不欲隐瞒。
“我猜他本人可能已经死了,所以我也不会杀了他。但我会想办法搞清楚这本日记到底是怎么来的,以及如何让他把吞掉的吐出来。最后,如果可以,我会唾弃他的坟墓,顺便把他挖出来聊聊天。”
“……”
邓布利多和分院帽对视一眼,而分院帽在看到我的目光后立刻闭上眼睛入睡。
“好,我会告诉你关于里德尔的事情,首先先说他最为人知的那个身份。”
老邓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看起来像是担心我突然一个不稳坐地上似的。
然后他说——
“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
“……”
我眨了眨眼。
“我猜到了。”
*
今天天气好,我也心情好。
伏地魔今天在我记仇本上排第几名?
哇,果然还是第一名。
在听过老邓头忽悠之后,我十句里只相信了半句。比如,里德尔就是伏地魔。
真是个好消息。
我一头扎进学生档案库,以教授身份直接往前翻了一百年。谁都不知道伏地魔到底是几几年出生的,不过肯定就是前一百年到五十年就是了。
老邓头虽然说了里德尔很多信息,但是信不信是我的事情。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太烂大街了,上街抓十个里德尔里面可能八个就是汤姆,剩下两个是女人。谁知道这个霍格沃茨有过几个这样的路人甲和伏地魔重名呢。所以我只会相信我自己找到的消息。
翻档案库这事儿老邓头没有阻拦我去调查,对此我倒是十分感谢。每天泡在灰扑扑的档案羊皮纸里,我是白天也翻,晚上也翻。顺便还找了找这些年来任何可能是食死徒的人的档案,看看他们任何有可能的关系网。
我真奇怪我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要找找他们的档案,那些来自英国本地的食死徒,他们哪个没念过霍格沃茨?哪个没在档案上写过他们专心致志构思阴暗的前半生?
可不得不说,最让我无语的就是,这其中大部分档案都来自斯莱特林。
我可真是出身优越哈。
说起翻档案,我就难免会找一下自己的和其他感兴趣的人。
我看着自己的七年是如何浓缩在一张泛黄的薄纸上,短短几行字,如果不是那几场梦境,恐怕就连我也记不清当年发生过什么。
如果有一天档案焚毁,我也死掉了,那这些事情恐怕也再没有人会记得。
更不会有人记得,我今夜翻阅漫漫书山,正是为了这纸上短短几行你我。
我打了个哈欠,合上格兰芬多优秀毕业生多洛莉丝·波林的七年,又翻开一个食死徒的七年。
下一位,轮到C了。
*
晚饭之后,邓布利多叫上我和洛哈特、斯内普去办公室开会。
老邓头说洛哈特要开决斗俱乐部,还想让斯内普当助手。可他认为防御课已经有一位助教了,所以还是建议我来当。
我看着邓布利多,又看了看斯内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老邓头到底是想保护斯内普,还是保护洛哈特。
可我觉得好笑。
“我何德何能和斯内普教授相提并论?”
而斯内普冷笑一声。
“我何德何能给洛哈特教授当助手。”
一样的话怎么他说出来就这么嘲讽?
虽然貌似我说的也很嘲讽就是了。
所以,我眼神示意邓布利多,所以斯内普不仅要和我放在一个水平线,而且还要次于洛哈特?这可真是……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又立刻双手捂住嘴巴。
“咳,那个我觉得吧。”
我在斯内普杀人无形的眼神中瑟瑟向邓布利多提议。
“我和洛哈特教授合作几次都不太顺利,所以这个好机会还是让给斯内普教授吧!”
然后我又转头看向他。
“不用谢我。”
斯内普:!!!
“我也这么认为!”
洛哈特更是见缝插针,嗖的一下冲到老邓头面前。
“既然波林助教也认为和我的合作不太愉快,那不如就——”
“我认为在这所学校里我起码还该有一点自己的意愿!”
斯内普恶狠狠地看向老邓头。
“邓布利多!”
我左看看,右看看。
洛哈特因为我的暴力行径所以想选斯内普,而斯内普不想去所以邓布利多选了我。始作俑者……啊,好像还是我。
不对,难道这不该怪洛哈特?
我轻轻跺了一下鞋跟,曾经踩在某位上司胸口的尖锐锋利凶器现在踩在校长办公室柔软的地毯上。洛哈特转了下眼珠,没说话。
“要不然这样,”我不怀好意地提议道,“大家一起去,反正防御课教授年年都换,斯内普教授既然这么感兴趣这个职位,那就当提前预热了吧。”
最好是这俩人打一架,往死里打的那种。斯内普赢了我就转正,洛哈特赢了——啊他赢的几率几乎为零,总之不管谁赢了我都会笑出声。
于是我又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魔药学教授。
“难不成您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担心在学生面前决斗输给洛哈特教授?”
“你为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激将法很得意吗?”
可斯内普下一秒看向邓布利多回答道。
“我愿意去俱乐部指导。”
啊,有用就行,我的确是挺得意的。
但没等我露出什么笑容,另一个猜测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斯内普愿意去俱乐部决斗,是为了借机殴打我?这完全是他这种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我突然一个激灵。
洛哈特失望地走了,邓布利多开始送客,我坚持让斯内普走在前面,因为我要留下来跟邓布利多说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可事情总是挨着事情,没等我和邓布利多痛陈前因展望后果,就又有学生家长出现在壁炉里,说马上要来见我。
好巧不巧,还是一位马尔福。
“我可以不见吗?”
我嗖的一声躲在办公桌下面,双手合十仰望邓布利多。
“我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能不见吗?就说我还躺在医疗翼起不来床,您说我不在就行。”
可老邓头微微一笑。
“总是要面对的,卡珊卓。”
然后他面对炉火,说——
“助教小姐说她不在,你现在来就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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