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连夜雨呀

“……邓布利多教授,请给我一个理由。”

“看你总是在皮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所以我也想试一试。”

“我怀疑你是在报复我但我没有证据,毕竟我说出口得罪人的话实在太多了自己也想不起来。”

“那么祝你好运,助教小姐。”

“那我祝您长命百岁,年纪大了小心骨折哈。”

*

于是我不得不前往会客室和马尔福见面。

我想起上一次和一位马尔福见面之后发生的撕扯,虽然他们家看起来不太像是会一个没打过就回家叫另一个人来撑腰接着打的样子——倒也不能完全这么判定,毕竟小马就是这种小孩——但我还是要做足准备,避免上次像斗殴那样,自己没防备被开局偷袭的情况再次出现。

还有那个让牙齿变异的咒语,千万不能打歪在对方身上,万一他用来咬我那岂不是吃大亏了?

所以等我走到会客室的时候,我不仅戴上了来自路过的韦斯莱双胞胎友情赞助的头盔,甚至还两手各一本从宾斯教授那里顺来的年鉴。

我自认为准备万分充足,可马尔福的开场还是狠狠吓了我一跳。

只见卢修斯·马尔福风一般的出现在我面前,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质问我——

“是你干的?”

“啊……如果你是说打了你妻子的话,”我在身后默默举起年鉴,“我想是的,但她没说自己也动手了吗?”

马尔福眯起眼睛,脸上开始酝酿一种三分薄凉几分讥笑几分不耐烦啥啥啥的那个笑。

我有点不知所措,所以干脆左手也举起年鉴。

“韦斯莱昨天来查了我家,带着我和博金的交易账簿。”

他的手杖唰的一声敲在我身后的长桌上,吓得我抖了一下。

“博金的账簿怎么会在魔法部手里?你又偷了什么!”

我又慢了半拍,一脸迷惑的回望这位有钱有势的魔法界oldmoney。

所以他在说什么?我偷了什么?他家被抄了关我啥事儿啊?

不对不对,他说韦斯莱拿着账簿抄了他家,那账簿怎么会在韦斯莱手里?

脑海中某些地方串联成线,又很快断掉。

所以我找不到的账簿为什么会在韦斯莱手里?可如果韦斯莱手里的是账簿,那我一开始拿在手里的又是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博金的账簿丢了关我什么事?”

我理不直气也壮,瞥了眼身后马尔福的手杖,回手一部魔法史五百年砸向他撑在墙上的支撑点。

马尔福突然失去支点整个人向我砸来,我向右一闪,于是他的鼻子就热烈的拥抱了霍格沃茨年久失修的白墙。

“你应该去问韦斯莱,或者你问魔法部。”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马尔福狼狈爬起,挥手召回了那本大凶器。

“魔法部对自己的证物都不查来源的吗?你倒霉关我什么事儿啊。”

我慢步走向会客室的另一头,知识的力量在我手中颠来颠去,我没去找食死徒,食死徒就来找我,我可真该好好感谢邓布利多。

“我问过博金,他说账簿在你手里。”

身后马尔福压抑着愤怒,我回头一看,人倒是衣冠整齐,可墙上却还是有两道红色痕迹。

“不要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是你把账簿交给韦斯莱的,就在丽痕书店——”

细碎的线索串联起的线条瞬间聚合,我猛然一惊,手中的年鉴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丽痕书店里,马尔福韦斯莱打架,书海里我捡起的黑皮本,被马尔福甩飞的黑皮本,马尔福丢进坩埚里的黑皮本。

里德尔和利斯戈的日记本都一样烂大街了对不对?马尔福的账簿也是黑不溜秋带着系带对不对?

所以混乱之中总会分不清对不对?

“——你换走了我手里的笔记本,去讨好那群红头发的穷鬼,可你自己拿了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每一片齿轮都在飞速转动。

我拿着黑色本子交给马尔福却被他甩飞,之后捡起来就带走再没动过,直到我把它当成利斯戈的日记才发现不对劲,所以我当时捡起来的根本就不是账簿!就已经是里德尔的日记了!

我也从来都没有交给韦斯莱任何账簿,而那唯一被扔进坩埚里的笔记是马尔福自己手里的东西。所以韦斯莱手里的账簿是马尔福误打误撞塞的,那他本来以为自己要塞的是什么?他以为自己手里是什么?

是……里德尔的日记?

对,一起都串起来了。

莫名其妙的里德尔日记一开始就属于来博金店里销赃的马尔福!

是马尔福甩飞了账簿又捡起塞给韦斯莱,而我捡起的是日记!

始作俑者!

我猛地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马尔福。

“你刚才问我偷了什么?”

“你现在应该明白你彻底得罪了谁。”

卢修斯·马尔福的手杖再一次点在我鼻尖几寸以外。

“你——”

“——所以是你自己调换了我和你手里的日记和账簿,也是你自己害人害己把账簿当成日记塞给了韦斯莱。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里德尔的日记是个害人的东西,却还把他塞给一个学生。”

我冷笑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杖。

“那不然您以为是怎么样呢?我调换了你的账簿?我何必呢,就为了让里德尔的日记吞掉我的日记吗!”

事已至此,一切都清晰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那日的真相,脸上闪过一阵红白。

可我觉得好笑,觉得愤怒,觉得我何必要倒这个大霉!

如果不是马尔福拿着日记要害人,如果不是马尔福甩飞了两个黑皮本——

那我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害人精回学校?我又为什么要把那个日记本和利斯戈的放在一起?

那利斯戈的日记本又何至于被里德尔吞掉!

我在迁怒吗?也许吧。可马尔福本意就是要害人,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害得是我而已。

一个食死徒拿着伏地魔的日记伺机害人,那么恭喜马尔福先生,记仇本上您仅次于你的主子了。

“你自作自受,居然也好意思来找我?”

我看着面前这位坏事做尽却依旧风光显赫的马尔福,所以这世界真公平啊对不对?

“明明是你自己小人之心,所以也这样揣测别人。你是害人太多,多到自己终于心虚了吗?”

马尔福的眼神慌乱过后又很快平静,走廊里安安静静,他便走到我身侧,也压低了声音。

“说话要讲证据,波林教授。”他垂着眼睛冷冷看向我,“就凭你前些日子对我妻子和儿子做过的事情,就足以让你彻底滚出这个地方。”

“那就看您的本事了。”

我抬眼看他。

话音未落,我一脚踹飞了他拄在我身侧的手杖,抬手抄起年鉴就往他脑袋上砸了下去。

我一手扯住他的稀疏长发,一手猛锤他正脸。马尔福被我猝不及防的偷袭,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就!凭!你!是!个!食!死!徒!”

一个字伴随一记重击,我揪着他的金毛就猛锤他脑袋。

“就!足!以!被!碎!尸!万!段!你!个!人!渣!”

我同样回敬他的威胁,可魔杖打架真的太久不用也实在不顺手。我满腔的悲愤完全化作落下的拳头,和宾斯教授百年智慧结晶的重量。

可没打上二十秒,门外就突然冲进来了一个斯内普硬生生把我往外拖,混乱之中只听见哀嚎和惨叫,然而事后据路过的韦斯莱双胞胎回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那穿透好几层楼的叫喊——

“你把利斯戈的日记还给我!把我的日记还给我!还给我——”

真是令人尴尬。

*

又是喜闻乐见校长室。

熟悉的校长室里,熟悉的邓布利多,熟悉的我。

马尔福由斯内普负责善后,这次打架我可以算得上是全身而退,就算没人夸奖我,我也要夸奖我自己。

可是不知道怎么,我突然就想到了假装利斯戈的里德尔,如果此刻我问他,他大概也会像利斯和多莉一样抛去重点抓住无关紧要的地方迎合我。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永远真不了。

我面无表情的摘掉缠在自己手指上的几缕发丝,这回我已经学会自己给自己倒蜂蜜茶了。

“我猜你这回不会觉得抱歉。”

老邓头坐在对面,语气里带着无奈。

“卡珊卓,可忍耐也是达成一切目标必备的前提。”

“我很抱歉,下次不会了。”

邓布利多看着我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知道现在不是劝我冷静的好时机,但他还是说马尔福那边会暂时帮我顶着。

我真的很感谢邓布利多,虽然这位老教授时而靠谱时而很会忽悠人,但我知道在承诺这种事情上他完全不必骗我,此事与他无干,他却愿意施以援手,这可真是……可真是……

“那本日记……”邓布利多看了看我,“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可以暂时放到我这里保管起来,虽然我无法保证可以研究出如何分离两本日记的办法,但我会尽力而为。”

我抬起头看向他。

可是,我想了想,说:“暂时不用,谢谢。但我不交给您并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暂时还不用。”

邓布利多侧了下头,眯起眼睛。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我这辈子吃得亏够多了,大部分我都忍下来了,当作没发生过。因为这些只是关于我。

可里德尔白白让我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亏是不能吃的。比如这些,关于多洛莉丝和利斯戈。

我当然知道忍耐是一种美好的品德,对于那些有着深谋远虑的人来说,忍耐也是帮助他们达成最后复仇品尝胜利甘美的必备因素。

可是真可惜,我的一生未必很长,也许我等不到那一天,而我也并不是深谋远虑忍辱负重的前者。

所以,我要有另一种选择。

我把指尖的发丝团成一团丢在地上,起身离开时轻轻踩过。

“实在抱歉,邓布利多。”

关门时我这样说道。

“可是我还年轻,而年轻人总会犯错。”

武德充沛的哪里是哈莉和卡珊卓呀

心中愤愤不平的明明就是我啊

总而言之食死徒在我笔下是什么好都没有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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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连夜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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