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艰难的挑战

周末的决斗俱乐部,可以说完全大变样。虽然卢修斯·马尔福撤资了,但是又来了一个叫西里斯·布莱克的冤大头,直接给陈旧的道具一次大换血,就连奖品都丰富了许多。

尤其是经历了上学期的六校联盟赛,同学们对决斗的热情日益高涨,盼望着能在第三届决斗大师赛中大显身手。

周一的下午,霍格沃兹城堡被一种阴沉的暮色笼罩。甄妮从球场回来,来不及用晚饭,便急急忙忙在六点前赶到斯内普教授地窖办公室的门口。

这是邓布利多的特别要求,一门针对她大脑的特殊辅导。

她本以为在魔药课上“出色”的表现后,自己再也无需踏足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令她意外的是,门口已经有人了。哈利背对着她,肩膀微微起伏,似乎在通过深长的呼吸来对抗那扇门后散发出的无形的压迫感。

她完全理解这种恐惧。说真的,她宁愿再一次直面日记本里那个十六岁的里德尔冰冷的凝视,也不想和斯内普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

好吧,现在多了一个哈利,起码有人能一起分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了,这念头让她荒谬地感到一丝安慰。

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哈利转过身。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绿色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一种欣喜的亮光,但那光芒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立刻就被一种复杂的、刻意为之的克制与疏离取代。

她受伤住院,跟她自己的莽撞有关,跟那个黑魔头有关,但唯独跟哈利没关系。他凭什么摆出一副“都是我的错”的沉重表情?一股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恼怒的情绪升起来。

甄妮心里那点固执占了上风: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哼。

她彻底无视了旁边浑身不自在的黑发少年,抬手敲响了门。

“进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办公室内的景象一如往常般令人不适。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古怪的、混合着草药与腐蚀性试剂的刺鼻气味。

墙壁旁的架子上,几百只玻璃瓶闪烁着幽光,里面漂浮着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缓缓沉浮。

甄妮的目光被书桌上一个浅浅的石盆吸引住了。它看起来古老而神秘,边缘刻满了无法解读的符号,盆壁似乎隐隐散发着微光。

她正纳闷这是什么,就听斯内普说道:“把你身后的门关上,波特。”

哈利僵硬地照做了,隔绝了外面走廊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线和声响。地窖彻底成了一个封闭的、令人压抑的牢笼。

斯内普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对即将浪费一晚上来指导两个他最不待见的学生感到极度不满。

“看来邓布利多校长认为,霍格沃兹的常规课程已经无法满足二位特殊的需要了。”他拖长了语调,“波特,由于你众所周知的大脑缺乏防御,以至于成为黑魔头随意进出的后花园。”

“而你,林小姐——”他的眼睛转向甄妮,锐利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像被钉住的蝴蝶标本,“你那个被过度使用的、脆弱的大脑,在圣芒戈躺了两个月后,似乎也需要一些额外的加固,以免它下次彻底崩溃。”

甄妮没有反驳,哈利则愤怒地瞪视着斯内普,拳头在身侧握紧。

“今天,以及未来一些周一的晚上,你们将学习大脑封闭术。”斯内普猛地一挥魔杖,从角落飞来两把坚硬的木头椅子,“砰”的一声放在办公室中央的空地上,它们面对面,相隔不到五英尺。

两人坐下,哈利紧张得像一张拉满弦的弓,甄妮则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尽管心脏跳得飞快。

“通常,学习大脑封闭术需要通过对抗‘摄神取念’来进行。”斯内普的魔杖尖像毒蛇的信子一样指向甄妮头顶,“但鉴于林目前的状态,一次轻微的精神入侵都可能导致她重新躺回圣芒戈的病床,她将采用另一种更温和的辅助方法。”

他手一挥,一个古怪的装置从架子上飞了过来。那是一根细长的铜管,被魔法固定在甄妮头顶,一端连接着一个盛满清水的水桶,另一端则悬在甄妮座位正上方。

斯内普用魔杖轻轻一点,调整了铜管的角度,让那冰凉水滴的落点,正好是甄妮双眉之间的位置。

“闭上你的眼睛。”斯内普命令道,“你的任务,就是在整个过程中,保持绝对的静止和绝对的专注。感受每一滴水的落下,将你所有的意识,所有的精神,都聚焦在那一点冰凉的感觉上。让你的大脑形成一道屏障,本能地排斥一切外来干扰和入侵。尤其是——”

他的目光扫过哈利,充满了恶意,“波特可能发出的任何噪音。无论你听到什么,感受到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睁开眼晴。你的大脑需要重新学会专注和抵抗,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门户大开地迎接任何风暴。”

这方法听起来既古怪又折磨人,但甄妮没有选择。她深吸一口气,依言闭上双眼。

冰凉的水滴带着一种规律的、令人焦虑的间隔,持续地落在她的眉心,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无法忽视的刺激。

“至于你,波特,”斯内普的声音转向哈利,变得更加冷酷,“我将采用传统的方式,会试图进入你的大脑,你要尽全力抵抗。学会封锁你的情绪,控制你的思想。准备好了吗?我会要求你丢开感情。”

斯内普的咒语如同冰冷的鞭子,猛地抽向哈利的意识。几乎是瞬间,哈利感到那熟悉的、被强行入侵的痛苦撕裂了他的脑海。

他最脆弱、最恐惧、最痛苦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他拼命想隐藏的弱点被暴露、被窥视。

“不!”哈利痛苦地大叫起来,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这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甄妮努力维持的专注。她的睫毛颤抖起来,几乎要违背命令睁开眼。眉心那滴水的感觉变得模糊,被哈利痛苦的喘息声所覆盖。她强迫自己继续闭着眼,但心神已经彻底乱了。

“钻心剜骨……钻心剜骨……钻心剜骨……”哈利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极度痛苦的喘息,他显然正在抵抗着某个可怕的记忆或幻象。

甄妮的心脏被揪紧了,她想起了那个阴冷的墓地,哈利是如何被伏地魔一遍遍折磨。

甄妮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她不仅是在对抗水滴的干扰,更是在对抗自己涌起的、对哈利的同情和担忧。

“停下!我说了停下!”哈利猛地咆哮起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承受的愤怒和痛苦。

他的脑内异常混乱,只剩下:她听到了我的惨叫,她知道我脑子里有这么多可怕的东西,她会怎么看我?一个疯子?一个脆弱的救世之星?

“我——叫——你——丢——开——感——情!”斯内普的声音冷酷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现——在——觉——得——很——难——做——到!”哈利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挣扎而变得嘶哑。

地窖里充斥着哈利粗重的喘息、斯内普冰冷的指令、还有那该死的水滴无情的滴答声。

甄妮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努力执行斯内普的命令,另一半却无法控制地被哈利的痛苦所牵引。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沉重的寂静压了下来,只剩下水滴落在皮肤上的细微声响。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过甄妮颤抖的眼睫,那明显是分心了的证据。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无能。”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低沉而危险,“一个,像巨怪一样挥舞着自己的情绪,门户大开,任由最轻微的挑衅长驱直入。另一个,连最基本的精神集中都做不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干扰就能让她前功尽弃。邓布利多到底指望我在这堆不可雕琢的朽木上实现什么奇迹?”

哈利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在这短暂的休息瞬间,他猛地意识到,他刚才的样子一定非常糟糕。

“排除杂念,”斯内普重新举起魔杖,不给他们多余的喘息时间,冷冷地说,“丢开所有的感情。”

这话语简直像催命符,他们再次尝试了一遍,结果并不理想。

“看来今晚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斯内普的声音里是极致的轻蔑,“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两个,就坐在这里,好好复盘一下自己那可悲的表现。如果你们贫瘠的大脑里还能找出一点点思考能力的话,想想什么是专注,什么是控制!”

黑袍翻滚,带来一阵冷风。地窖的门被猛地拉开,又“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过了好一会儿,甄妮才小心翼翼地、试探般地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哈利的样子。

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绿眼睛里燃烧着屈辱、愤怒和后怕的余烬,手指还在微微颤抖。那根愚蠢的铜管还在她面前悬着,水滴无视这尴尬的寂静,执着地落下,在她眉心留下一道冰凉的水痕,让她的衣领湿润了一大片。

“哈利,你还好吗?”最终,甄妮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干涩,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渍。

黑发少年并没有说话,而是用胳膊遮盖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垒起一道墙壁,把懦弱的自己藏在里面。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只温暖的手,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覆上了他紧握的拳头。

哈利浑身一僵,像是被烫到一样,几乎要弹开。但那触碰太温柔了,带着一种善意,让他抵抗的念头瞬间瓦解。

那只手没有离开,反而轻柔地将他的手腕从眼前拉开。光线再次映入他酸涩的眼睛,他被迫抬起头,撞进甄妮的目光里。

那里面没有他预想中的怜悯、失望,或是审视,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担忧,清澈见底,像一汪泉水。

“你受伤了。”甄妮的声音很轻。

他这才茫然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上赫然留着几道深深的指甲印,有些甚至渗出了细微的血丝。那是刚才在抵抗摄魂取念时,无意识中对自己下的狠手。他竟完全没感觉到痛。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低声说,然后做了一個让哈利大脑彻底停摆的举动。她微微前倾身子,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距离瞬间被拉近到极限。哈利能感受到她呼吸间细微的气流,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像是魁地奇球场青草的味道,与地窖的阴冷格格不入。

他近得能数清她每一根低垂的睫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烧得他耳根通红。

我还记得第一次读到“水滴刑”的震撼,以至于“念念不忘”了好多年。在给甄妮设计培训方法的时候,这个思路猛地闪入脑海,应该没有其他作者跟我一样抽风这样安排吧[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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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艰难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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