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我们在沙发上看麻瓜的恐怖电影。我租的公寓有“电视机”这种如同魔法的制品,而我用我卧室的那个小方块——现在我知道它叫电脑——搜索过后,知道了他们都是用电,运转起来的。电比魔法更稳定,有例可循。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至少我知道了电视剧和电影,把人的动作储存起来,连同声音。然后就如同冥想盆一样,你进入他人的或假或真的回忆。而马尔福在我问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他竟然说:“找你一起玩。”
我们可以下巫师棋,或者看点其他的什么。但我想恶心他,于是我放了电影。现在我还弄不明白为什么那张小小的圆盘能放出一整部两小时的电影,但我乐于接受一切新的——让我们看看马尔福能不能。
《闪灵》,麻瓜世界出名的恐怖电影。在小车驶入那条高速公路时,马尔福突然说:“我知道那个。”
“什么?”
“车,麻瓜汽车——波特和韦斯莱二年级的时候坐着麻瓜汽车来了学校。说实话,那还蛮——有趣。”他磕磕巴巴地说,好像斯内普不得不给赫敏一个O。看来,连马尔福都在进步,还有什么能震惊到我?也许他爸爸被关在阿兹卡班之后,他真的放飞自我了。他家就算再没落,也能维持个几代。
我不想嘲讽他,因为我正在看电影。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几乎会跳起来,我以为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些怪兽,外太空,火焰什么的——我以为电影里的人违反了保密法,那是相当严重的控告。
而在那个男人拿起斧子砍烂那扇门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尖叫着站起来,把手中的爆米花抛的到处都是,有几颗落在德拉科的头发上,让他显得相当滑稽。我忍不住笑了,然后叫了起来——因为男人破门而入。麻瓜究竟要有怎样的好心脏,才能连续看两个小时这种故事?
我们又连着看了其他两部电影,直到昏沉的浓云遮盖住原本的薄云。雪下的很大,我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并且让头发上的卷术的更紧一些。然后德拉科看着我的脖子:“你忘记带首饰了。”他提醒我。
“飞来飞去。”我说,一把抓住飞来的蓝宝石项链——名贵无比,我不适合这样的东西。再一次这么想着,我的手心一热,德拉科从我手中拿走那条项链,手指搭在我的手心上片刻。这不算一个牵手。我想。
他倾身过来,仿佛要给我一个吻。但是他的发丝散落在我耳边,带来如同羽毛坠落般的瘙痒,他错过我的脸,指尖勾着搭扣,咔一下闭合。随后他离开我。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
“拉娜,你真漂亮。”他说,调笑般地。说完这句话,他迅速地拉住我的手,幻影移形了。
失重般的感觉,我已经习惯了。我们在一个陌生的宅邸大门前——比马尔福庄园更加鲜艳,时髦。他轻描淡写地解释:“宴会在扎比尼家举行。”
门口没有负责人查看请柬,德拉科示意我挽住他的手臂,我只得照做,我们通过大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穿过了一层如同水的帘幕——只是身上并没有湿。旁边的声音一本正经:“他们用了新研究出来的筛选魔法,能够放被邀请的人进去。”
场地在室内,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门廊与属于夏天的花丛中穿行,德拉科带着我走进大厅,长桌上摆着茶点和我说不出牌子的酒。我看到了布雷斯扎比尼,他正忙着跟别人说话呢。他那闪闪发亮的牙齿倒让他添了几分魅力。看到马尔福,他带着招牌微笑走来。
“德拉科。”他展开双臂抱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就连拥抱都是最有分寸的那种,如同一种早已规定好的社交礼仪——斯莱特林,我想,一举一动都设计好了。
扎比尼转过头来,对我礼貌地点点头:“斯佩尔曼,好久不见,听德拉科说你们是同事。”
论假笑,我完全不在行,他们两个的假笑倒是以假乱真,如果不是深知这群斯莱特林的个性,我还真以为自己在这里是受欢迎的呢。
“我们都在魔法部,扎比尼,毕业之后你都在忙些什么呢?”我客套地问。
“我在法国处理我生父,”他顿了一下:“的遗产,反正忙了好几个月,圣诞节才有机会歇口气。真是般配,你们这一对!”他对德拉科眨眨眼睛。
等他走后,我不无讽刺地说:“哦,这下我们倒看起来像一对了?”
“我没意见。”他耸耸肩:“我可不想马尔福家被塞进什么不认识的人,我是说,我还不想联姻。”
“哈,哈。”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如果我对所有人说你跟我看了三部麻瓜电影,你猜他们会不会把你关进阿兹卡班?”
“你还不如说我是前食死徒呢!”他说。
人越来越多了,大家都穿着那种礼服——比之前火焰杯的舞会看起来要正式一百倍,从我出生以来,我还没参加过这种阶级的舞会呢。我有些僵硬,任由德拉科带着我走来走去,然后我点头、微笑,随便说两句,再被别人打趣。好像所有人都默认我们,在谈恋爱。
“妈妈。”旁边的人低声说,然后声音变近了,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拉娜,我想你可以跟我妈妈说几句。”
哦,拜托别!我在心里祈求着。看到那张和德拉科五分像的脸,空前冷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的心哀叫了一声。我扯着嘴角,“马尔福夫人。”
“斯佩尔曼。”她用马尔福一贯冷淡、傲慢的语气跟我问好,眼睛垂下来看我,不带一丝温度地。当然,上学的时候,我每次见德拉科他都是这种态度。我偏偏喜欢他的傲慢、坏脾气、还有他的缺点,别人恨的地方,我好喜欢。
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说:“埃洛伊斯和——那个人的女儿,还好你长得更像你母亲。”
“是吗?我没见过我父亲。”我说。
“埃洛伊斯还好吗?在她嫁给那个人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还是不出门。”我说:“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那么,”她的视线转向德拉科,他看起来很紧张,都默不作声了。“德拉科,这就是你选的女孩?”
“妈妈,拉娜很好。”他说:“我不想跟别人联姻。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德拉科,我的想法不重要。”她又用带着不屑和——回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和你父亲,希望的是你开心。”
“我会的,妈妈。”他赶紧说。
这段对话让我难受的不行,等我们一离开纳西莎,我就松开他的手臂,用不能控制的愤怒语气对他说:“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
“拉娜,你暗恋我——七年。”他说,带着坏笑。
“而你拒绝了我的告白,差点杀了我,还表现的那么轻浮那么不屑,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再伤害我一次?”
“拉娜,你很好。”他心不在焉地说,好像这话他对任何女孩都说过似的,我讽刺道:“你对潘西帕金森也这么说过吗?”
“你,哦,拉娜。”他恍然大悟般露出识破的表情,好像他了解我的一切似的:“你在吃醋。”
自大鬼,傲慢的混蛋,天底下没有比马尔福更讨厌的男人——包括麻瓜!我甩开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气冲冲地走出扎比尼家的大门,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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