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四天灾第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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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我被死死钉住”这个画面或许在铁牛的内心深处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以至于这个总是笑呵呵的男孩——这几天总是以一种提不起任何兴致的病恹恹状态游走于霍格沃茨的各个教室。

而博格特给学生们的影响力比我预想的要恐怖许多。介于我和铁牛的博格特都与“迫害巫师”这件事有关,而博格特又会折射出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我无法否认,在这个99.9%的教职工与学生都由巫师组成的学校,我和铁牛很快便因博格特而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风云人物。

不同年级的学生揣测着我们曾经的遭遇,而对我们本人性格习惯比较熟悉的小巫师们,更以一种或是关心或是排除异己的心态像我们提出询问。

我无法忘记:就在今天上午,我在图书馆预习我的功课,赫敏看到了我,她带着她的作业坐到我的身旁,这对我而言并不稀奇,但赫敏的沉默让我感到不妙。

出身于普通家庭的格兰芬多女孩似乎在心里想了无数套说辞,或许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知道所谓“人类对异端的排挤”,哪怕亲眼所见为假,哪怕猎巫运动已经成了西方历史中不可忘记的一道痕迹。

我的余光能看到她微抿起的嘴唇,我没有说话,就像是真的毫无防备一样。最后,赫敏选择了最直白的那一套说辞,她和我寒暄了半分钟,直奔主题,用关心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询问我曾经经历了什么。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有些头皮发麻——并不是因为赫敏,而是因为我四周的环境,我仿佛变成了狩猎森林的中心空地,森林深处无数双兽瞳伺机而动,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啃食殆尽,我不满地扫视着周围,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眼睛又被书和作业本挡住。

“抱歉,柯克兰。”赫敏也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了,她看了一眼慌乱地捧起书籍的吃瓜学生:“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这种事情,而且,你也有选择不说的权利。”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和阿尔弗雷德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哈利还有罗恩,我们百分百愿意为你们提供帮助。”

“嗯,谢谢你,赫敏。”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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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就是麻瓜,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如此愚蠢无知,真不知道那些亲麻瓜派的巫师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简直就是叛徒!是耻辱!”在我遇到赫敏的那天下午,铁牛有些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学着斯莱特林休息室里高年级学长的话语,他少有的重重地叹着气,就仿佛他的面前堆放着千金重的数学作业。

“马尔福和潘西也对我说了差不多的话,我无法百分百相信他们的话语是否发自肺腑,如果是真的,我感觉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有别的不太聪明的学生,他们几乎在用实际上最恶毒的字眼咒骂着普通人,他们的语气极其激动,好像他们下一秒就要拿起魔杖对着‘叛徒’和普通人进行扫射一样。”

铁牛奇怪地笑了一下,他瘫坐在霍格沃茨走廊的休息椅上,对我说道:“你知道的,有呼声就会有附和,最后他们的吵嚷让我逃离到了这里。”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就像电影《怦然心动》那样,一个家庭的教育会深刻影响着这个家庭的子孙后代,你的同学大都是巫师家庭或者父母有一方是巫师的家庭出身……因此他们从小就和至少一位巫师有过长时间的接触,而这位巫师家长很可能是对普通人抱有一丝轻蔑或者是恐惧或者是憎恨的态度的。”

我紧紧地抱住我的作业本,皱着眉头对铁牛说道:“孩子们什么也不懂,他们只会跟着环境效仿。”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我说道:“我还是感觉人和人之间要有尊重和平等,不亲身经历一番,没有话语权。”

“好啦,别想那么多,我到感觉这就是个小事,比起担心我更感觉像乐子,死装小孩的口嗨罢了,被社会毒打就老实了——你小心想多了晚上睡不着噢。”铁牛用力地敲了敲我的头,而后拉起我的手:“走吧,今天可是难得的周末,难道你不想趁着休息日去霍格莫德买点糖果吃吗?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不许自己去。”我握住铁牛的手,从公共座椅上站起来:“你要是背着我偷腥,我今天就和你离婚。”

“坏了,你怎么知道我想看看霍格莫德有多少长发大波妹。”铁牛假装害怕,他瑟缩了一下,用着相当不正经的语气说道:“复婚好吗?孩子总哭。”

“棍!”我做出成步堂同款异议动作:“我要把你发卖了!真想给你踹两脚!”

***

这是万圣节的后半夜,很显然,我们遵从了原著的剧情——胖夫人被小天狼星狠狠地砍过,画布碎片散落到了地板上,皮皮鬼在格兰芬多塔楼大肆宣扬小天狼星的回归,而我们这群可怜的学生党们,很快被神情严峻的邓布利多召回到礼堂过夜。

礼堂里满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得不感慨的是——格兰芬多都是一群社牛,他们像一群红黄相间的小跳蚤,却长着一张像深夜的蛐蛐一样不停歇的嘴,他们大幅度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把他们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其他学院的同学。

“哈利还在想那个‘不详’究竟是什么。”赫敏接过我递给她的巧克力曲奇饼干:“很显然,我们所见过的大狗只有你和铁牛养的‘小黑子’,但是它从来没伤过人,甚至和哈利非常亲热,我们很快排除了它。”

“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布莱克。”赫敏话题一转,少有的露出茫然的表情:“我看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城堡不光有城墙保护,还有各种各样的魔法,他们都能阻止外人的偷偷闯入。幻影显形是不可能的,摄魂怪也把守着学校每一个入口。另外,费尔奇知道所有的秘密通道,都已经派人严加看守。”

作为“内鬼”的我看着赫敏真挚的眼睛,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格外担忧的姑娘,我低着头,假装深沉。

接下来的几天里,全校只有一个话题,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关于他怎么闯进城堡的说法越来越离奇。赫奇帕奇的汉娜花了好多时间告诉别人——只要有人肯听——布莱克会变成一丛开花的灌木。

非常难过,霍格沃茨目前最流行的八卦话题,我和铁牛完全被置之度外,我少有的感受到了当预言家的苦恼,我不能自爆,看着狼人杀里凶手如此拙劣的表演,我又需要忍住不笑。

在这段时间里,罗恩找过我们,作为哈利的好哥们,又听从了韦斯莱夫人的嘱托,他对自己好哥们的人身安全格外担忧,于是这个男孩灵光一闪,决定找有过“生死之交”的我们一起保卫哈利的安全。

“我妈妈说,布莱克想要了哈利的命。布莱克精神错乱了,他以为杀死哈利就能使神秘人卷土重来。哈利阻止神秘人的那天,布莱克失去了一切,他独自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整天都在琢磨这件事……嘿!斑斑,不要在我的口袋里乱动!”

罗恩口袋里的老鼠打断了男孩滔滔不绝的话,一种我难以表述的复杂心情在我的心里沉淀着,我假装在继续认真听罗恩的话,但我失败了,从罗恩喊到“斑斑”那一刻,我知道,我无法平复我极其焦躁的内心。

“斑斑在你的口袋里?”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完全能沉得住气的人,我用一种友善的目光打量着罗恩的口袋,而后者用一种摸不清头脑的表情回答到:“是……是啊,它被赫敏的宠物猫吓坏了,现在的它总是缩在我的口袋里,诺,你看。”

罗恩不顾斑斑的阻挠,他把这个皮包骨头的老鼠捧在手心里,他凑到我的脸的前段,让我仔细观察,我顺势拿出一包软糖,用着怜悯的口吻说道:“可怜的斑斑,他瘦了好多。”

我把软糖放到老鼠的嘴边,就像怕吓着这个胆小的宠物一样,我相当给面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亲眼目睹了这只老鼠高超的演技,它像模像样得用鼻子轻嗅着糖果,发现我对它别无二心,他捧起糖果,啃得非常享受且香甜。

“他喜欢吃这个。”我对罗恩说:“我很高兴他不排斥我给它喂食,我以后还可以给它喂东西吃吗?”

“当然可以。”罗恩大方地回答到:“你要是喜欢,我把它借给你养几天都没问题。”

***

“嘿,丫头,快恭喜哥。”铁牛一大清早便跑到拉文克劳餐桌,男孩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开屏的花孔雀,他用魔杖把我的银叉子餐具变成了玫瑰花,然后随意地扔在我规规矩矩合拢在一起的大腿上:“我昨天投资了一个大项目。”

“大项目?”我淡定地把玫瑰花又变回叉子,而后把馅饼切成一个个小块,我用叉子插着馅饼块,好奇地问着铁牛:“你投资什么了?”

“韦斯莱双子。”铁牛张开嘴,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瞬间秒懂,把我的早饭用我的手喂给铁牛,男孩满意地继续说道:“他们想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他们跟我说,等他们从霍格沃茨毕业,他们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魔法把戏作坊,我感觉他们能成大事——好吧,准确来说是因为游戏里有这样一个店铺,于是我就给他们掏了点金加隆准备当股东。”

“他们俩太有意思了。”铁牛兴致勃勃地跟我分享到:“他们俩一唱一和,说我是顶尖的商业头脑,他们说,跟着他们俩入股,我未来绝对不会有亏损。然后,我也跟他们开起了玩笑,我说——作为你们的第一个金主爸爸,你们不准备给我点礼品吗。”

“然后他们俩特别爽快,说——必须的,而且要送给他们的大股东他们最宝贵的东西。”铁牛和我结束了早餐,男孩一边走一边笑,看起来快活极了,他从自己的正方形小皮箱里寻找着些什么,他很快找到了,铁牛把这个物品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破旧的正方形羊皮纸。

“好像是个自带GPS定位的密道地图,我觉得我们俩下次可以照着这个地图逛城堡了。”铁牛随便地说道:“我准备给这个地图起个好名字——就叫它‘高德地图’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张羊皮纸,我惊恐地看着铁牛,后者看到我这种反应,她茫然了:“怎么了?这地图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我沉默了一下,用着诚恳的口气回答道:“你现在不仅是韦斯莱双子的金主爸爸了,你现在还是我爸爸……天啊,我做梦都没想到活点地图最后能在我们俩个女**丝的手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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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四天灾第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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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冷静,我们可是第四天灾啊
连载中玖泉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