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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奥莱恩夫妇也叨叨够了,奥莱恩还拍着胸脯保证要给卢修斯介绍一些新路子,让他把黑暗公爵的产业打理的更好,能够更快的出头,这才结束了晚上简单的晚餐,准备离开。
沃尔布加也跟纳西莎说:“预备今年春天就办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婚事,我知道你们姐妹俩现在似乎有些生疏了,但是茜茜,偶尔你也得劝一下贝拉,她应该和你一样,做个合格的夫人。结婚也可以工作,黑暗公爵那里多的是处理不完的文书、账目,还有人际关系等着好好处理,她都可以去做,但是不要再抛头露面了。”
这话真的是好笑极了,纳西莎看着她:“您不知道贝拉的情况吗?我觉得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这一切,您应该去找能真正劝服她的人。”
俩人沉默的对视,最后沃尔布加冷着脸离开了。
房子里瞬间变得寂静,两个家养小精灵沉默的收拾各种残局,忙着把房子恢复如初,纳西莎慢慢走上二楼,马尔福先生的房间一切如旧,只有床铺换了新的床品。房间里还有熟悉的药膏混合着**的味道,她推开窗户,让这种已经在逐渐变淡的味道随风散去。
卢修斯也上来了,他抱着纳西莎,小声说:“以后,只有我们俩了,茜茜。”
过了会儿,他又说:“再一次向你道歉,把你扯进来。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西班牙和你的父母在一起安稳的生活了,或许你还会找到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然后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是我破坏了这一切。”
他现在又像是一条在外面被人打了还不敢回嘴的小狗,回到自己的窝里来偷偷掉眼泪了。刚被迫订婚的时候的怨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消散,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哪怕是旧事重提,纳西莎心里也只有感慨和心酸,为自己,也为卢修斯。
“我不太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但是我想过和你结婚,卢修斯。在我们订婚之前,我想过和你生活是什么样,我觉得不会很差劲。”纳西莎也抱住了他:“我们俩在一起也算是层出不穷的坏事里难得的好事吧,没有你们家的帮助,我父母可离不开英国,你看,我还有很爱我,很富有的娘家人做靠山,你可孤家寡人了,你肯定不敢对我不好。”
卢修斯笑了出来,直起身子看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脸,然后纳西莎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卢修斯……”
“嗯?”他应了一声,纳西莎凑了过去,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然后他笑了一声,伸出手抱住了她:“下次你要让我低下头,茜茜。”然后就吻了她。
唇舌交缠也是温柔的,克制的,纳西莎感受着他的嘴唇,舌头,扣在后腰的手掌,以及贴在一起,已经鼓起来的部分。
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只没有闭眼的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睛。
他一直看着她,甚至舍不得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他们第一次好好接吻。
稍微分开之后,纳西莎垂下眼帘,有点害羞了。
“茜茜……”
“嗯?”
“谢谢你。”
卢修斯说不好爱是什么,从最开始认识后和她故意亲近,到后来动了和她结婚的心思,似乎都带着一些利益的原因,但是现在他想,幸好此刻是茜茜和他站在这里,幸好是茜茜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支撑着他,让他能够不担心那么多的事情,还有一个安心休息的归属。
所以卢修斯也很想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她希望卢修斯不要多接触黑魔法,那他就不去接触;她希望他也尽可能的保持中立,不要为了一时的轻松而把自己彻底倒向伏地魔,那他就努力的去为自己的立场而周旋——说实话,伏地魔现在的支出,卢修斯再清楚不过了,就算再过分一些,马尔福家也不至于一下子被伏地魔啃塌了,何况还有别的家族供伏地魔一起吸血,割让一些利益也没什么,但是那就是代表着彻底的臣服和立场转变。
这些事做起来都很困难,卢修斯比谁都知道伏地魔的恐怖,他可以为了取乐而肆意的屠杀麻瓜,他也可以一个不顺心就给手底下的人一个钻心咒,也或者谁让他不满意,就给他一个夺魂咒,让那个人做他满意的事情。卢修斯觉得自己不能做得更好了,起码他现在还没失去伏地魔的耐心,没有踩着他的底线让他不满意,即使无比辛苦,他也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无论是今天主持葬礼的老爷子的话,还是纳西莎依旧支持着他这样做的鼓励他的话,卢修斯都认为现在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他应当为了纳西莎盼望的未来去努力。而她也确实值得,所以卢修斯从未觉得不对,也不会后悔。
而现在,纳西莎就是他得到的奖赏,他不足够令纳西莎和她的家人满意,却因为纳西莎的怜悯而得到的大奖。
纳西莎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怀里:“不要说这样的话,卢修斯。我们是一家人了。”
葬礼结束后两天,纳西莎就回去上班了。之前还穿点蓝色紫色的套装,现在是纯黑色了,首饰也都摘了,只留着一块一直带着的怀表。
同事们也知道她的长辈离世了,刚来上班,除了说一句节哀,甚少跟她闲聊了。中午还是多比来送午餐,午餐也没一起吃了,更显得生疏了。
下午的时候,第一波忙完了,一个叫玛格丽特的护士小心翼翼探进头来:“纳西莎,一起用点下午茶吗?”
正在写上午的出诊工作的病例的纳西莎抬起头:“呃——好,谢谢。”
玛格丽特立马微笑着推开门,她身后飘着一个大托盘,放了茶壶茶杯还有好几种点心,点心基本都是六楼供应的,还有两三样没见过,她笑眯眯的介绍:“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她手艺很好的,你来试试!”说着给她倒茶,然后把自家的点心放在了纳西莎面前。
味道确实很不错,司康很松软,上面配的果酱偏酸,但是果味很浓郁,配着司康还是尝得出来的那清爽的果香。
玛格丽特是个挺活泼的女孩子她吃着点心说:“我其实没想到你毕业了会来这里上班,上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大概是那种毕业后可能去魔法部工作几年点个卯,结婚后就回家照顾家庭的女生。”
“或许我是来圣芒戈上几年班点个卯,有了孩子就回去照顾家庭了。”纳西莎笑着回应了她的话。
玛格丽特一挥手:“不可能,纳西莎!你要是想混日子就不会来圣芒戈的!”然后又凑近了,有点八卦的问:“所以,你和马尔福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是说你丈夫那个马尔福。”
古怪的问题,纳西莎歪了一下头:“我们订婚的时候,怎么了?”
“不会吧——我是赫奇帕奇的你记得吗?哦,我想不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似乎不是很爱跟人打交道,你们自己学院的你都不太理。好了没关系,总之就是其实我有好几个同学院的同学还挺喜欢你的,但是经常是想凑近一点,你的姐姐们或者马尔福就会跳出来把他们赶走。然后大家就谁都不敢靠近了...”
啊?
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了,她很茫然:“我以为别的学院的应该都挺讨厌我的....”
不愧是八卦小能手赫奇帕奇,玛格丽特叹气:“其实还是个别人才会被很多人讨厌啦,我知道的,格兰芬多还有个女生挺喜欢你的,我六年级——那就是你们五年级的时候,在三把扫帚,有两个格兰芬多说你弟弟去了格兰芬多,你肯定会气的睡不着,也不知道你的脸到底会不会有别的表情很想看看之类的,就有个格兰芬多女生很生气的说,说你人挺好的,也没有看不起麻种,弟弟只是来了格兰芬多,你大概只会担心你弟弟会不会被家里骂,但是一定不会生气什么的。”
过去了半年多一点的事情瞬间涌上心头,纳西莎说出了那个名字:“艾丽卡·哈特?”
“是的。”玛格丽特惊了:“你知道她啊,你们关系还行?”
沉默了一会儿,纳西莎感觉自己或许是真的因为这些本不该存在的立场而失去了一些朋友的。她点了头:“认识,虽然没怎么交流过,不过我想,或许能算得上不错。”
自那之后,玛格丽特经常找纳西莎玩,她一样在三楼服务,但是忙起来也会被借调到五楼,最近因为打起来而受伤的人一般都是直接送到五楼。玛格丽特对五楼的事情有些恐惧:“好多都是黑魔法伤害...感觉补血剂都拿去五楼辅助治疗黑魔法去了。”
停下给纱布抹药的动作,纳西莎疑惑的问:“要补血剂做什么?”
“不是你的法子吗?用血把松毛虫养差不多了,然后去吸收黑魔法。”
“不是龙血吗?”
“哪儿用得起龙血,现在都是巫师自己放血。谁送来谁一边喝补血剂一边放血。”玛格丽特也开始帮她给纱布涂药,准备去给病房的长住患者换药了。
纳西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时间她都分不清楚了,就结果来说,到底是用黑魔法的人更残忍,还是她更残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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