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歉意

吉德罗特别会讲故事,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早上那惊人的场面——一只翼展超过六英尺的大鸟把一众送信的猫头鹰吓得扔下包裹就掉头飞走,凶悍的信使朝拉文克劳的长桌扔下一封红色的信——收信人正是罗德莉卡·莱斯特兰奇。

“莱斯特兰奇夫妇对她被分进拉文克劳特别不满?”

吉德罗惊讶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来往的学生听见:“莱斯特兰奇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斯莱特林,就跟布莱克家族一样。”

弗罗斯特的确不了解这些大家族:“可是西里斯·布莱克是格兰芬多。”

“是啊,所以昨天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大家就在猜测今天会不会也有一封吼叫信,”吉德罗桃花形的蓝眼睛跳跃着揭秘独家新闻的兴奋,“当年西里斯·布莱进格兰芬多也闹得沸沸扬扬——不,肯定更厉害,毕竟这两个学院是死对头。”

弗罗斯特想到了那个高壮粗鲁的拉巴斯坦,罗德莉卡害怕她的哥哥,她是想逃避吗?

“罗德莉卡收到信后怎么样?”

吉德罗耸耸肩:“哭了,不过上魔咒课前就又来了教室,现在还没人敢跟她多搭话,毕竟是莱斯特兰奇呀……”

金发碧眼的俊俏小男巫盯着弗罗斯特,他比弗罗斯特稍矮,凑近了些观察弗罗斯特的表情,确认他真的一无所知:“你一点儿也不知道神秘人?”

弗罗斯特摇头。

吉德罗露出担忧的表情:“我让妈妈寄几本书来,飞行课那天带给你,你至少得知道一点儿斯莱特林们的事。”

弗罗斯特向吉德罗真诚道谢。

吉德罗挥手,活动楼梯将他送往二层,弗罗斯特沿着走廊走向通往地底的通道。

沿途有三座雕像,充满了中世纪风格,身披盔甲的骑士高举长剑,长着翅膀的狮子满嘴利齿嘶吼咆哮,最靠近地底入口的地方,则有一条盘踞在石柱上的蛇,它的眼睛是绿宝石做的,被火把照得闪烁着红光。

“乔伊。”

声音从巨蛇身后传来,轻微得像阵风中的烛光。

安德尔·诺特躲在雕塑后头,石柱蛇在阴影处,他穿着黑袍带着兜帽,如果不出声弗罗斯特根本发现不了他。

他轻轻皱起了眉头。

诺特脱下帽子,露出那张削尖的瘦脸:“抱歉。”

弗罗斯特来不及说任何话,诺特已经重新带上帽子,从石柱的另一边溜走,他走得很快,好像生怕被身后的阴影追上。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今天挺热闹,弗罗斯特眼尖地看到其中的拉巴斯坦,他心情不悦,周围的斯莱特林都在打趣他。

西弗勒斯坐在离那群人只隔了一把扶手椅的地方,捧着一本书,如果弗罗斯特像他那样弓着背看书,乔伊夫人一定会拿除尘掸子打他的屁股。

西弗勒斯只抬头扫了他一眼。

拉巴斯坦却一直盯着他,那直勾勾的瞪视好像在把罗德莉卡分去拉文克劳这事怪在他身上一般。

弗罗斯特立刻就感到了不适。

“你在火车上跟莉卡说了什么?”

简直莫名其妙,弗罗斯特扭头往男生寝室的方向走。

但拉巴斯坦不打算放过他,在他眼神的示意下,一名高年级斯莱特林挥动魔杖,几把带着银质铰链的扶手椅堵住弗罗斯特的去路。

拉巴斯坦来到他面前。

“莉卡一向是个乖女孩。”他说,锐利的眼神刮得弗罗斯特皮肤生疼,“她从来不会忤逆父亲。”

乔伊夫妇是懂得倾听的父母,他们宽容大度,对弗罗斯特无限包容,他成长在麻瓜世界的蜜罐里,根本理解不了这群巫师古板顽固的思维:

“只不过是另一个学院而已,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激烈,如果上千年来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是那顶帽子来决定去哪个学院,而这个传统也一直没有变过,那说明拉文克劳适合罗德莉卡。”

“她该来斯莱特林!一定是你——昨天在火车上,一上车莉卡就跑不见了,等我找到她,她正跟你在说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事……”

“她只说了你们都是巫师,然后你就把她带走了。”

“你又对她说了什么呢?在我开门之前?”

弗罗斯特住了嘴,拉巴斯坦只不过在为自己的愤怒找发泄口,怪罪到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身上对他来说简单方便,何况他身后的拥趸都等着看拉巴斯坦会如何收拾他呢。

对方是一群高年级巫师,他们一定已经学了许多高深厉害的咒语。

而弗罗斯特一整天下来,刚会辨认霍利克花和门提斯草心形叶子的区别。

这时,西弗勒斯从厚重的书中抬起头,漆黑的头发帘子似的遮住他的脸颊,他平静又满含深意地注视着弗罗斯特,接着目光移到他的身后——

那眼神有些熟悉,他好像从前也这么与西弗勒斯对视过。

但他现在没时间去回忆了,弗罗斯特读懂了西弗勒斯的意思,在拉巴斯坦质问无果,即将举起魔杖前,弗罗斯特转身跑进石壁通向休息室的走廊,从石洞中钻了出去。

他从湖底一直跑到了城堡最高的塔尖。

一路上他走错了好几次,住在楼上的壁画比地窖里的热情些,两个本来在花田里喝茶的女巫一路护送他到六楼,告诉他前面的旋转楼梯一直走到头就是猫头鹰棚。

“快到宵禁时间了,奉劝你还是赶紧回寝室去。”穿着束腰裙的女巫咯咯笑着,“这么漂亮的小男巫如果挨鞭子我会伤心的。”

住在六楼最后一幅画中的三角帽绅士纠正:“霍格沃茨已经很久不体罚学生了,他们把体罚改成扣分已经超过八十年。”

“哦,是吗,我在法国的画里住了好多年,最近刚回来,”束腰裙的女巫仍然对弗罗斯特充满好奇,她伸长脖子,如果不是有画框的限制她可能会伸手出来摸摸弗罗斯特的脸,“你是纯血吗?”

“我父母是麻瓜。”

“……唔,”画中女巫拿扇子捂住嘴,“……这可真奇怪。”

三角帽的绅士面露鄙夷:“霍格沃茨公允地招录学生,只要出现在名册里的,都能来读书。”

“你这人,听着一股教条呆味,我才不信扣分能让那群小家伙懂得安分。”女巫嫌弃地挥手,仿佛像挥开呆味的浊气,随后她拉着一块来的另一位女士往四楼的那副画回去了。

而束腰群女士的话是对的。

弗罗斯特站在旋转楼梯上,距离猫头鹰棚只剩最后的一道弯。

傍晚在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他就发现这处最高的塔了,今晚是满月,他想躺在草垛上看看月亮,数数星星,等到拉巴斯坦那群人都睡了他再回湖底寝室。

但有人捷足先登——

西里斯·布莱克蹲在楼梯的尽头,他率先看到弗罗斯特,神色惊慌地猛地站起来,回头看了眼大门紧闭的猫头鹰棚,接着蹑手蹑脚地下到弗罗斯特面前。

西里斯没有恶意。

弗罗斯特在心中评判着。

格兰芬多拧着眉毛,抓住弗罗斯特的一边肩膀,他竖起一根食指,贴住嘴唇。

“嘘——”

周末比较忙

努力肝了一章,比较短小,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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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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