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年级结束

在复活节假期,院长通知所有二年级生要为三年级选课了。凯瑟琳看了看课表,他们可以选择的科目有占卜、算术占卜、保护神奇生物、麻瓜研究和古代魔文。

她选了算术占卜、保护神奇生物和古代魔文,希克斯和她选了一样的,而斯内普多选了一门占卜。

斯内普私底下还建议凯瑟琳也报名占卜课,说但凡历史上惊才绝艳的巫师都很擅长占卜。凯瑟琳拒绝了,说:“我并没有野心想向他们看齐。更何况我非常讨厌占卜。”

“你没有野心?那你整天这么拼命干什么?”斯内普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冷笑,“而且,我记得你好像是一个斯莱特林?”

凯瑟琳没有回答。她想,别人不会知道,她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活着而已。

她岔开了话题:“真可惜,炼金术是七年级的选修课,那才是我最想选的。我想做个小东西,但是思路一直不顺畅,你帮我参详参详?”

“炼金术属于交叉学科,变形、魔药、魔咒都需要有扎实的底子才能入门。”斯内普说着,凑近看凯瑟琳的羊皮纸,“我看看你想做什么?”

“能收录、检索书籍的小东西,可以做成一张镜子,镜子照一下,就能收录一本书。需要的咒语我已经梳理过了,逻辑也弄通了,但是镜子的材料还需要计算……”凯瑟琳又掏出几卷羊皮纸。

“你想把学校图书馆所有的书都用这种镜子收录一遍?”斯内普惊讶地问道。

“有这个打算。”凯瑟琳点点头,“关键是,我希望能够检索。比如,我对着镜子读出或者在镜子上写下吐真剂这个词,镜子会将所有包含吐真剂书籍的内容显示出来。”

斯内普继续阅读羊皮纸,眯起眼睛:“你还希望这东西能量产?很困难,能支撑这么多书籍的话需要更多的魔力,材料一定得很难得。”

“话说,你是不是近视了?你怎么不戴眼镜呢?”凯瑟琳看斯内普离羊皮纸越来越近,插嘴道。

“然后和那个波特变得一样呆头呆脑?”斯内普立刻火冒三丈,矢口否认道,“我没有近视!就是看书多了偶尔会看不清,过一会儿就好了!”

“好吧。”凯瑟琳举手投降。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才说道:“我也不大擅长这个。但我的建议是,先从更简单的东西做起,因为我听说炼金术的熔炼手法很重要,必须多练习。不然等你找来珍贵的材料一旦失手,就全浪费了。”

“也许。我不应该这么好高骛远。”凯瑟琳卷起羊皮纸,“等我水平提高后再说吧。”

然后她接着说道:“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的对抗练习可以提上日程了吧?你先练习摄神取念还是先练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踟蹰片刻选择了摄神取念,凯瑟琳点头,说道:“那我先练大脑封闭术。到时候你摄神取念我,我试着抵抗。”

练大脑封闭术真的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凯瑟琳不介意被斯内普看到她在“儿童之家”的事情,也不介意他看到自己四处流浪卖艺的事情,但是一旦被他看到自己在莱斯特兰奇家的那些事情,她就开始疯狂抵御。

她不像让别人看到她狼狈求饶的样子。

然后摄神取念被反弹了回去,凯瑟琳进入了斯内普的大脑,浮光掠影般看到了灰暗的小巷、争吵的男女、木然的男孩以及那一抹亮色的莉莉·伊万斯。

她也被斯内普用力抵御了出去。

两个人都摔在地上气喘吁吁。

看到斯内普犹豫着想张口,凯瑟琳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别!你别问我,我也不问你,好吧?”

经过两个月的训练,凯瑟琳和斯内普的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都有了显著提高。

“接下来,我们要锻炼无魔杖摄神取念,这种只需要通过眼睛视线的接触,就能获得大脑浅表层的意识,决斗的时候非常有用。啊,如果对方大脑封闭术很差劲,那么他就死定了。”凯瑟琳说道。

她抬头,看到斯内普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怎么了?”凯瑟琳使劲儿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发掘他的浅表意识,结果一无所获。

“魁地奇杯,我们输了,你不知道吗?”他冷冷地说道。

“知道啊,不过你什么时候成了魁地奇球迷了?”凯瑟琳疑惑地问。

斯内普撇撇嘴:“我偶尔还是会关注的。那个波特,成为正式队员了,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回到宿舍,凯瑟琳才从希克斯口中得知,格兰芬多队的一名追球手受伤后,詹姆·波特得到了上场的机会,凭借他高超的技巧和灵活的身姿,怒得五十分,一下子扭转了战局。

“詹姆·波特是被他们举着抬回去的,一路高歌詹姆万岁!真是出尽了风头。”希克斯感慨道,“我有预感,今年学期末,我们可能要完蛋了,拿不到学院杯了。”

马上又是一年一度的考试周,所有人都复习地昏天黑地。

课堂上,斯莱特林的学生比往常积极了许多,就连斯内普和凯瑟琳这样性格的人都开始举手回答问题,为学院寻求加分了。然而计分器那边,斯莱特林的绿色宝石还是比格兰芬多那边少了一截。

最后一天,成绩公布。凯瑟琳依然是全O,并且获得了年级第三名。第一名是斯内普,第二名是莉莉·伊万斯,凯瑟琳之后是福雷斯特姐妹、希克斯、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詹姆·波特、特里劳妮、洛夫古德。

站在公告栏旁边,希克斯感慨地说道:“哇,一二年级的第一名都是我们的!一年级的那个雷古勒斯·布莱克真厉害,不愧是布莱克家族的。不过,格兰芬多四人组的成绩下滑地有点厉害啊,连我都考过他们了。”

“因为他们整个学期一直在搞东搞西。每天晚上不睡觉,白天打瞌睡。詹姆·波特还要去训练魁地奇。”凯瑟琳说道,“斯内普一直盯着他们,说他们绝对在搞事情,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希克斯一脸好奇,“你晚上不是偶尔也会出去吗?有遇到过他们吗?”

凯瑟琳顿了顿说道:“没有。我出去次数很少,一般都是去图书馆,学校那么大,很难遇到的。”

凯瑟琳是很难遇到他们。但是她的小猫咪就不一样了。只要小猫咪夜不归宿,她就知道,它肯定是遇到夜游的西里斯·布莱克,然后跟着他们回到了格兰芬多宿舍。

“好吧。”希克斯瞥了一眼已经定格的计分器,糟心地说道,“我已经能想象出今晚格兰芬多们趾高气扬的样子了。”

“对了,你暑假规划地怎么样了?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不如和我一起去法国怎么样?”

“不。那边法律和英国一样严苛。我准备去远一点的地方,非洲刚果,抓特波疣猪。那边魔法部非常欢迎巫师来抓特波疣猪,因为这种猪会隐身非常难抓,而且繁殖很快,已经威胁到其他物种的生存了。”

结束晚宴,凯瑟琳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她的旧麻瓜行李箱被她塞进了床底,彻底失去了宠爱。

现在她用的这个新行李箱是她的第一个炼金术制品,一个能够转换巫师模式和麻瓜模式、可以自如收缩到巴掌大的行李箱。它能帮助她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隐藏动物制品,从而顺利通过麻瓜海关。

去年她携带绝音鸟羽毛和非洲树蛇皮差点被麻瓜海关扣下,还是她机智地提前塞进了箱子最底层蒙混过关的。今年要携带整张猪皮,需要更多的空间,旧箱子没有用了。

而新箱子是她在阅读一本关于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的传记时得到的想法。

她还暂时无法做到像纽特的箱子那样将行李箱扩充成神奇动物园那样大,只是扩展到一间卧室的大小。里面杂七杂八堆满了各种书籍、材料。为了防止移位,全部用固定咒语固定起来。

这个学期她熬制的复方汤剂和吐真剂以及吐真剂解药都是管制药品,没办法出售,只能留着自用。她还熬了一些生骨灵和白鲜、补血药、伤口清洗剂以及各类常见解药,也是以防不备之需。

第二天乘坐火车离开学校后,她花大价钱购买了当天飞往刚果的机票,开启了新的旅程。

抓特波疣猪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它们通常喜欢成群结队活动,凯瑟琳只能吸引落单的特波疣猪,和小猫咪配合,将其驱赶到陷阱处抓获。

她在这边的原始村落里淘换到了一把锋利的石头匕首,用来剥特波疣猪的皮非常好使。

有时候还能遇到同样来狩猎特波疣猪的巫师,一个个都有着非常野性的气质,对付特波疣猪抬手就是狠辣的索命咒,绿光到处弹射,不管不顾,偶尔才会击中隐形的特波疣猪。凯瑟琳都不敢靠近他们,害怕被误杀,只是用幻身咒躲得远远地观察他们。

她也尝试了索命咒对付特波疣猪,发现这个咒语非常好用,能够无痛地迅速结束特波疣猪的生命。

这边没有巫师商业街,只有定期举办的集市,里面鱼龙混杂,有很多看上去很诡异的人或者非人。

因为年龄小,又是女孩,凯瑟琳没少被不怀好意的人窥探。她曾经被跟踪过,在甩掉那些可疑人员后,她喝下了复方汤剂,里面加入的头发是从一个伦敦的麻瓜那偶然得到的,在这里就派上了用场,她变成了一个一脸横肉的粗壮大汉,再没人敢惹她了。

在集市某个摊位上,有一位穿着草裙,黝黑的皮肤上全部纹满了突起花纹的土著巫师在卖各色矿石。凯瑟琳在他那里购买了一磅银沙和一磅石英砂,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矿。

摊主硬是塞给她一块非常漂亮的蓝水晶做添头,嘴上热情地用法语重复:“礼物!礼物!”水晶里流淌着梦幻般的金色流沙,非常罕见。凯瑟琳推却不掉,戴着龙皮手套小心接过,感谢了又感谢,还掏出了一瓶自制的生骨灵作为回礼送给了土著巫师。

热带雨林比寒带针叶林危险得多。凯瑟琳不仅要防范各种大型生物,也不能小瞧毒虫、毒雾和奇怪的植被。

在趟过小溪的时候,她被某种不知名的水生生物咬了一口,伤口一直溃烂,用什么药都不管用,还是咬牙忍着一瘸一拐走到当地集市找资深老巫师给治好的。

时间一晃而过,当她再一次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时,她知道她又该启程返航了。

这一次的信除了书单还包含了一张访问霍格莫德的家长同意书。凯瑟琳没有家长,她不知道该找谁签字。也许斯拉格霍恩能帮她签字,她想着,大不了伪造一份儿签名,通过了万事大吉,没通过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乘坐飞机回到伦敦,她卖了十几张特波疣猪的皮之后得到了很多钱,这让她甚至有冲动去古灵阁开一个金库了。但想想开户的手续费,她又打消了念头。

接下来,她在对角巷破釜酒吧住了下来,和希克斯相约一起逛街。希克斯见了她差点没认出来,说她晒得黑的像是她的亲姐妹。

九月一日,凯瑟琳前往国王十字车站,新的学年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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