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奥茨林刚来霍格沃茨不久发生的事情,我拜托他帮我找附近野外的天文台。那么多个天文台,你想,一般人找到一两个肯定会先来跟我说说嘛。但奥茨林不是一般人,他居然真的找完了所有天文台才来告诉我。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成为“许愿机”,我跟他说过以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跟我提过,我就以为他忘记了或者是不好明着拒绝,我知道我拜托的事很麻烦。
所以我自己也在找机会行动,一天下午,我刚上完魔药课……诶,怪了,我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还以为早忘了呢。
总之,我在霍格沃茨附近的天文台碰到了他们,奥茨林和萨鲁。他们似乎是在等日落,就坐在地上聊天。我很尴尬,你懂那种感觉吗,如果我走上前去说“嗨,奥茨林,你也在这里”,就好像我不信任他一样,明明他正在做我拜托的事。咳,好吧,我承认那时候我确实没完全信任他,但那不是刚开始吗!后来我就放心交给他了。
呃,是不是听起来很像甩手掌柜?
当时悄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事实上我蹲在树干后的草丛一直到他们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不知道,现在就算你问我,我也还是不知道。可能就是单纯好奇吧!好奇两个风云人物凑在一起都在做些什么。
接吻!?什、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当然了!他们两个是低调的人吗?如果在一起了全校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你,我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其他受访者说了什么,不要随便相信他们的猜测啊!他们有些人可是奥茨林和萨鲁对视久一点就能传出他们已经上、上……反正不要信!!
我后来到底看到了什么?也没什么,就是在等待的过程中,萨鲁困了,奥茨林就让他躺在腿上,还将袍子盖在他身上。
对……就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这个。我说过,我以为我忘了。
因为我在嫉妒?那个时候我们才刚认识!
克莉斯多·阿格尼斯女士,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中都跟奥茨林有过一腿?你的书写出来不会叫做《奥茨林和他的情人们》吧?
我为什么不怀疑你说冈特背叛的事情?我怀疑,你转移话题的方法真的很生硬。
但冈特早就不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了不是吗?
我还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更何况,他还是个傲罗。
……算了,不说这些,就说说我吧。
在学校里都是奥茨林帮别人,没见过他找别人寻求帮助。所以当那天他找上我,问我会不会妖精语,想请我帮忙,还能让我和真正的妖精面对面交流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就好像你有能力帮助到他就是一种幸福。
阿格尼斯女士,你的表情有点奇怪,你还好吗?
好吧,那我继续说了。
本来这些我不应该说的,我答应过奥茨林,但大家都知道,兰洛克早就死了,卢克伍德也是,所以无所谓了。
我想说,奥茨林绝对不是魔法部说的那样,他绝对不是一个不考虑同伴的独裁者。
是的,我不信奥茨林对冈特用了夺魂咒,也不信他会杀无辜的人,那些都是魔法部的污蔑!他们连奥茨林的全O的成绩是靠夺魂咒控制了教授得来的都编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说不口的?
那天,奥茨林带我见了一个妖精,叫罗德高克。说实话,你也经历过那段时光,在巫师和妖精关系紧张的临界点,巫师能和妖精一起对抗兰洛克简直是梦里才可能出现的事,但奥茨林将它变成了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说奥茨林是种族主义者的言论完全是无稽之谈,他和妖精、家养小精灵、马人、鹰头马身有翼兽、夜骐甚至紫角兽/交朋友,他怎么可能是个种族主义者?
我的妖精语能看不能说,让你见笑了,不过现在我已经能说了!
进入矿洞后奥茨林全程保护着我,是的,全程。我只负责给他翻译用妖精语写的图纸,其他的就是不用思考地跟着他。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你要是跟着他冒险过一次,你就会明白,在那种四周都是谜团和危险的环境里,有一个人可以不假思索地解开所有谜题,果决地找到最正确的道路,并将所有敌人隔绝在你们身边之外的感觉。
你没有见过他使用魔咒,所以你不明白,飞来咒、拉维奥萨,那些对我们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魔咒,在他手中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我们被围攻时,他好像未卜先知般躲开那些攻击,回身凭空引出一道落雷,凄厉的雷光直接将兰洛克的追随者劈得粉碎。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古代魔法,也是第一次见到奥茨林战斗,那么强大,那么绚丽,那么不可思议,那么无可比拟。我当时在想,原来这就是奥茨林的生活,他每天经历的都是这种惊心动魄,尽管他看起来游刃有余。难怪他决斗大赛赢得轻而易举,他压根就是在陪我们过家家!
“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安全走出去的,阿米特。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他对我说了这句话,是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我还记得,奥茨林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些兰洛克追随者化作的无数碎片还漂浮在他的背后,我们的四周。那些碎片落在他的肩头和发梢,应该也落在了我的身上,但你要问我,奥茨林是个弑杀的人吗?我的回答依旧是:不是。
当时代和命运将一个接触魔法还不到半年的学生推向风口浪尖,让他一个人同时承担起击败兰洛克和控制古代魔法两份责任,为了自卫而杀人究竟有什么可以苛责的呢?
如果不是为了阻止兰洛克,他何必涉险,又何必杀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竟是在半年内独自承受了这么多,期间还帮助了那么多人,拯救了那么多神奇动物。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想象不出来,可他就是做到了。
奥茨林答应过我可以把这些写在回忆录里,可惜我还年轻,不然你就可以看到更多细节了,哈哈。
不会忘的,绝对不可能忘记。
有没有什么遗憾?当然有的,试问谁能没有遗憾呢?
我的遗憾很多,要说有关奥茨林的,就是他到来得太晚了吧。满打满算,他在霍格沃茨的实际时间还不到两年,七年级那段时间更是基本都不在校了,只回来考了几场考试。
所以我时常想,他要是能早点来霍格沃茨就好了。早点来,一年级就来,我们说不定在火车上就能认识,我还可以跟他乘同一只小船。我一定会握住他的手,抢先占住他身边的位置,多年后让你们这些来采访的都知道,阿米特·萨卡哈才是奥茨林·纳不旦斯最亲近的朋友。
可后来我又想,也许我不该那么贪心,早一年就好,一年就足够了。人毕业后经常怀念上学的时候,我深切地爱着在霍格沃茨的时光。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奥茨林从抵达霍格沃茨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纷争,就算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听同一堂课,恐怕他所思虑考量的东西也跟我们全然不同吧?
如果能早一年就好了,在兰洛克的野心还没有那么明显,在他的古代魔法天赋还没有显露之前……如果能给他一段普通的校园时光,那该会有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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