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痕迹

战国世风日下,忍者的生活素来枯燥无味,伴随着无端的纷争和杀戮,所以柱间贺斑才会在巧遇下结为友人。

而孤月就像那只夏日蹲在他们卧房之畔池塘里咕咕乱叫的□□。

为他们少年时期平添一分别样的色彩,而现在,这只“□□“毫不留情的评价着这群口是心非的人类。

“你们两个给我差不多一点啊!!!”我不听我不听!

“斑…”你听我解释啊…

“想摸就摸又不丢人……”

见到刺猬头少年那如同被雷劈了的神色,孤月愈发不解,这群人类有什么可避讳的?那些玩意儿都直接印刷在书上了,情、色二字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存在。

她朝斑所在的方向招招手,向他欢迎道:“喂,你也过来摸摸,我在向你的小伙伴证明我不是人。”

斑一听原由更加无语,当即撇回那被气得黑如锅底的面色,嚷嚷道:“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有哪个女人是这样的啊!

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戌日午后,河川里多了一块石子,斑的脑门上多了好多炸毛。

而柱间…

他的鼻血一直在流。

“柱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斑站在河畔边抱着手臂微闭着眼,对着蹲在河岸边清洗自己的脸蛋的柱间说道。

在斑的预想里柱间土不啦叽,又傻兮兮,虽然实力在自己之上,却意外的“二”。

“……”

“少年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孤月听到斑的傻话,内心轻嗤一声,继续面不改色的翻着她的从花街书摊买来的“工口爱情”故事书。

“你说什么?你这个举止轻浮、放荡的女子!”

“哼,小鬼你这是想打架吗?”

战国小黑猫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下头发就竖了起来,场面一触即发,正巧此时柱间洗干净了自己的脸蛋,赶忙跳起来拦在孤月和斑之间。

“别啊!别冲动斑!”他忙拉近自己和斑之间的距离,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忘了我们两个上次被她捆起来了吗!我们可加起来都打不过孤月啊……”

斑听后脸色又是一黑,想起了初遇时自己被捆成大闸蟹的经历。

“哼。”战国小黑猫冷哼一声,懒得争辩,随即从河滩上拾起一颗石子又练习起了打水漂。

孤月依在河岸边的大石块上,手中翻阅着书册,视线虽然落在上面心中却不知作何他想。对于斑的评价也并未有寻常女子的恼怒。

她云淡风轻的问:“是谁规定女人的行为一定要端正,受到约束的。这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刚才告诉过你,少年人,不要随意设想他人。那样你以后会很痛苦。”

孤月的话像一颗河滩上奇异又独特醒目的鹅卵石,破开了非人类的孤月和两个战国少年之间的最真实的差别。

斑举起的手臂停滞在半空中像是在深究这话的含义。而柱间听闻后,却仿佛一下了然,对孤月笑着说:“这可真是不得了的言论啊,孤月。”

少女闻声抬起面颊,随即对少年的柱间莞尔一笑。

千手一族乃是六道仙人的遗类,曾说六道仙人来自于天上,乃是天外之人。

夜晚,柱间回到家中难得查阅起了和忍者历史相关的卷轴,试图寻找一丝踪迹。

“大哥,你在干什么?”

柱间一抬头就瞧见弟弟扉间举着烛火站在家中书房的门外,明明灭灭的烛火下,少年扉间如若暗夜里一把淬了寒光的匕首已有被磨炼成刀锋的痕迹。

“是扉间啊。”柱间笑笑,随意的换了一个阅读卷轴的姿势,向着光线明亮的地方侧过身去,继续说:“最近的天气有些热了。我睡不着来这里找点书看。”

这幅说辞骗骗板间老爹也就罢了,骗扉间真的是不那么明智。少年扉间眉梢一挑就知道自家的大哥估计又是干了什么好事。

但他未动声色,只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就离开了书房。

到了夜半,柱间被一阵晚风掠醒。

房门半开着露出今夜得星光烂漫,而他刚从一个梦中挣脱出来,他的额间淌着汗水。

整个人浑身的肌肉紧绷还尚且沉浸在刚才的绮丽的梦中。

梦中…是孤月…

“她…”

心慌意乱之下柱间站起身子,可才刚一动,就察觉到了身下的不对劲。

他的掌心被黏腻湿润得感觉侵袭,又想到今日白天天光之下他所做的事内心就更加无法镇定。

这真是叫人意外啊。

柱间换了一身衣服,趁着夜色,他溜出了家门。

孤月的气息不同于忍者,没有明显查克拉的波动,像是完全融入在天地中的一股生气。这一点恰好和柱间最近偶然修得的能力有些相似,他想要感知一个人的存在还是很容易的。

尤其是这个人并不避讳他的追踪。

孤月还是没有如两个少年为她着想的那样在人间安家,她依旧选择栖息在这片原始的森林里。

临近夏季的夜晚,虫豸匍匐而处,森林深处有点点萤火光斑,河水流淌而过孤月整个身躯浸泡在河水中洗去身上的污浊之气。

千手族长家从来都是男性为主,柱间的母亲早逝,族中的女子也因为经年的战争和死亡被磨砺的只剩下强硬的躯壳。

很多年后,千手柱间仍旧这么认为,孤月是他对于女子模样的序幕。

月色下,那人的长发如若水草一般潮湿的缠绕在她纤细莹润的肩头,被河水的银光映照的侧脸沾着水珠。

孤月早就察觉到了柱间到来,但还是等后面傻站着的少年又留下了鼻血才开口说话。

她问:“柱间,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干嘛?”

河水中的女子向他边提问边转过身,白天仅仅是触碰到的柔软现在变成具像化的画面。她的肩部以下的线条隐隐绰绰,周围一片银白像是最细软的银纱。

柱间大吃一惊,他已然知道孤月的特立独行但没想到…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捂眼睛还是捂鼻子。

语无伦次的只能傻站在原地大喊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道:“我刚才做梦梦见你了!就来看看你!话说你怎么转过来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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