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约定

这个时代生产力低下,死亡疾病常与人相伴,而战争更是人们如何都挥之不去的阴霾。

忍者的孩子不能同贵族所并论,所以柱间不会懂得什么是君子之道。他甚至都忘记转身,只是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堵住他的鼻子。

这样滑稽的景象,看的孤月笑了起来。

夜间森林里并不那么清寂,反而有诸多夜莺虫鸣之声,河水流淌而过,孤月也踩着松软的河滩向岸上走来。

一阵水滴声传来,柱间的身躯不知为何一颤。

他问:“孤月…你…你把衣服穿起来了吗?”

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问的很是怪异,只能更紧张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只听少女轻淡的声音飘来,说:“穿上了。”

柱间这才如释重负,缓缓把双手放下。月色仿若被打捞起,今夜的光辉都在孤月一人身上。

她实在美丽的不像这世间的人,不可方物。

孤月察觉到柱间这傻瓜少年的情绪波动,略有好奇,松散着乌黑湿润的发,手指穿插在其中慢慢梳理,问道:“你在想什么?你刚才说半夜做梦梦见我了,梦里我在做什么?”

“……”要命!

这是能说的吗?

虽然孤月真的不是人。

但…说了会不会被她活活打死?

柱间陡然语塞,脸蛋悄悄地红了起来,任由自己内心的思绪翻江倒海。

少年的表情变幻莫测,像是被针扎中面部神经抽搐的傻瓜,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今日满月,乃是思念的时候。我思念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

孤月顺着柱间的话向天上看去,诚然,月上中天已是月象最完满的时候。白日里少女的模样就像这轮月色,剔透皎洁,清冷疏离。

柱间走进河滩边,口舌还是结结巴巴的,刻意和孤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望着脚下奔流不止得南贺之水,又问道:“你呢,孤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洗澡?你不是在赌、坊作打手那边的老大应该给你提供了食宿吧。”

孤月听完摇摇头,只说:“那边的气息太混杂了。不适合我,而且你也说了今天是满月。”

她的话将明未明,柱间有一半不解,少年转过头去望着坐在大石块上用手梳理自己长发的少女。

“孤月?”

相识至今,正如柱间所那般知道的,孤月不是人,实力超群,也并不受人间规矩的束缚。但她并非没有弱点,每月的这个时候是她最为虚弱烦恼的时刻,她拥有野兽的直觉,直接告诉她不该轻易把这些告诉一个人类的少年。

她只是指指腰间的裙摆,柱间顺着她的所指的位置看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借着月色他看清那上面有隐隐的血迹。

原来如此…柱间不知为何低下头嗯了一声,面颊至耳根烧的通红,他又像是被极强的月色所吸引,朝着孤月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心中怀揣着丝线般流动的情感,他将手轻撑在冰冷的石块上,诉说着语气温柔的话,对孤月说:“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明日我为你带一些东西过来。”

人类的情感千变万化,那细如丝线的情感一旦化如言语将会像烟雾一般飘渺无端。

孤月下山的目的,就在于体会这种感觉,放下她从未拿起得到过的东西。她听完柱间的话,并未有丝毫的羞赧,有些费力的思索一番,才从自己贫瘠得语言系统中搜索出一个词汇。

她问柱间,是或否。

“这是约定吗?”

“是。”少年诚实又坚定的回答。

虽然实力超群,在战争中宇智波斑可以毒打一堆成年人,但年仅十二岁的他本质上还算是个孩子。

他还是需要玩耍的,今日出门前,泉奈还嘴里叼着甜点嘟嘟囔囔地向敬爱的斑哥抱怨道:“你最近好奇怪…都不愿意在族内待着。好像那个不爱回家的男人…斑哥是不是在外面…唔唔唔!”

趁着老爹田岛的死亡射线还没看过来,斑马上堵住了幼弟泉奈地嘴,并许诺给他买高级奶油小甜饼作为封口费。

斑面色有点黑,横抱手臂对着河水踩着脚边的石子,可他还是在河的这端,如约如期的等着柱间。

炸毛刺猬头少年内心盘算着,等会玩完(?)柱间就去集市上给泉奈买小甜饼。

没想到…

孤月自从下山以来就只有一身衣裙,虽然穿穿洗洗也到了时间了。她本人不甚在意,但抵不过柱间的热情。

这日一早,这傻小子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一袋钱,诚挚的邀请孤月去附近的集市转转。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很好地掌握了和这个“非人类”少女沟通的要领。

他说:“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人间的颜色,拓展一下眼界。”

孤月欣然前往。

于是,他们就出现在五颜六色的布料店里。而此时,斑还傻乎乎的在河边等待柱间来玩耍。这头他已经带着漂亮少女来买衣服了。(花扉间的钱)

所以说到宇智波斑死的那一天,孤月都坚定的认为,自始至终,他们两个都不在同一频道上。

斑就这样在河边等啊等,而这边孤月买了一件又一一件的衣服。

等到月色隐约的从天际的另一方升起,柱间才带着孤月一溜烟的从衣装店里晃悠出来。

少年双手枕在脑后,笑得一脸心满意足,昨夜的梦境仿若琴弦暗自波动。

“柱——间——”

身后传来一声愤慨的呼唤。

灯火璀璨起来,长街上刮过哟一阵闹市的风,柱间和孤月闻声望去刺猬少年斑斑头已经气的面色黑中带红了。

这时柱间才唉哟一声,大呼不好,“我都忘记和你的约定了!”

好嘛,成全了一个辜负了另一个。这可真是够渣男的,孤月见到斑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善,那如此浓烈的情绪叫她有一瞬的无措,赶紧翻出书摊上买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书来查询一下这又是“何种人类的情绪”。

一个放鸽子带妹子逛街,一个见到自己就翻小、黄、书。宇智波斑真的是气的头都要掉了,他双手握成拳,脚踩大路,宛如一个被抛弃在家的女子那般幽怨地冲两人走来。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竟然把他一个人留在南贺河边?!

“柱间说带我见识一下人间的颜色。”孤月一面翻书一面认真的回答。

“哈?”

“哎,不是斑,就是带孤月来这里…看看…看看…。”西瓜头少年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良心哈哈大笑。

“你来的正好,斑,我的钱都花完了。我们还没吃饭呢。你也没吃吧!一起吃个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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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不醒梦
连载中曲棱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