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阳光穿插在树林间，洒下的光影就像在作画，和画一样的墨发少年，开口对白发的孩子说话了，“你几岁了？”
兢兢业业监视任务对象的鹿野秋反应了好一会，才想明白对方是在和他搭话。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宇智波鼬一起出任务，但他和这个人并不熟，于是鹿野秋眨眨眼睛疑惑地看向宇智波鼬，试探的叫了一声对面那个人的任务代号，“鸦前辈？”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下。
事实上他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是相比暗部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会闲聊的情况，根部的大家，简直全部都是木头做的人。执行任务时除非必要，绝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想起来止水曾经也短暂的在根部待过一段时间，鼬想着，以止水的性格，想必他生前在根部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吧。不过这个孩子真小啊，他满十岁了吗？鼬有些抱歉地想到。
阳光还是在漫无目的地泼洒，空气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鼬前辈，我马上九岁了。”
看起来年幼许多的鹿野秋仿佛道歉一样，亲昵地喊他鼬前辈，回答了宇智波鼬之前的问题。
原来真的没有十岁啊。
“是吗。”宇智波鼬并不算意外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虽说在暗部、包括隶属于暗部的‘根’，大家都舍弃了真名，带上了伪装身份的面具，活得如同影子。
但事实上只要稍微有点关注，就能轻而易举地猜出来彼此的身份，就比如有一头比谁都柔顺的黑长发的宇智波鼬。
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或许只有眼前这个白发少年是真的活得像影子。
如果不是有人提到过他的名字...宇智波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鹿野秋。
和宇智波鼬想的不一样，其实鹿野秋与他的第一次会面，并不是在这个对于孩子来说过分残酷的根部。
早年他还能像一个普通孩子，上忍者学校的时候，曾经无意间见到过那个宇智波鼬。
同班的宇智波佐助总是能吸引他的目光，除去佐助本来就是个优秀到显眼的孩子以外，他还有一个同样引人注目的哥哥。
也就是现在在他面前，代号‘鸦’的宇智波鼬。
但那也不是鹿野秋最后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虽然说后来的鹿野秋，因为志村团藏的原因，彻底失去了和外界交流的机会。但在宇智波鼬被借到根部干活之前，根部还有另一个宇智波。一个对于鹿野秋寡淡的日常来说...
稍显特别的一个人。
也就是宇智波止水了。
还没来得及回忆更多关于那个男人的事，白发少年就从多年前的回忆里挣扎着醒了过来。
*
睡着的时间很短暂，再次醒过来的鹿野秋，身体上没有什么疼痛留下的后遗症。只留下忍痛时留下的汗水，还有头发粘在了脸颊的不适感。
之前因为疼痛而落泪的双眼，因为木遁细胞强大的修复能力，并没有肿起来，只是微微发红。
也不是第一次梦到以前的事了。鹿野秋很平静地想着。
从一般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怪罪自己的人。鹿野秋总是知道到自己的能力有限，不会牵强自己。
对于他来说，与其责怪自己，不如迁怒他人，比如志村团藏，比如视而不见的三代目火影
但他还是难免有些沉默。
难得的清闲，不用去那个简陋的实验室报道，没有隔三差五的抽血检查，就连任务都全部停掉了，被志村团藏丢给了别的人。鹿野秋却还是因为一贯的作息，睡不了一个完整的觉，梦里也不安生。
真是当狗习惯了，鹿野秋无不自嘲地想。
换好常服，白发少年打开了门。抬脚打算一如既往的出去时，一道黑影闪过，转眼就站在他面前。
来者和他身高相仿，身着一套常规的暗部制式，带着面具，拦在鹿野秋的面前。
白发少年粉灰色的瞳孔直视眼前的人，无声地与其对峙。
“团藏大人不允许您离开这间屋子。”
鹿野秋的情绪不太好，内心忍不住嘲笑志村团藏。还好他现在才14岁，假设他已经成年，是不是要亲自守在门外监视他了。
即使他顺从着他的安排，按部就班的走向死亡，志村团藏也依然滴水不漏的提防着他。早已失去信任，如果不是还有作用的话，下场只会是另一个药师野乃宇。
“佐井，你拦不住我。”鹿野秋不带情绪地陈述事实，点破少年的身份。
黑发少年摘下面具笑眯眯的看着鹿野秋，“秋君，很高兴你又认出了我，另外，这是团藏大人的命令。”
佐井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气沉沉。他眯起那双还算漂亮的黑眸，笑得一如既往的假，不能让人联想到任何美好的事物。
有的人总是天天微笑挂在脸上，却不会让人有任何亲近的欲.望。而同样拥有黑眸的止水，一笑起来总会让人如沐春风。鹿野秋把眼前的人和梦里那个人作对比，心里越来越厌倦，对佐井的，对这个世界的，还有对自己的。
事实上，鹿野秋并不算讨厌佐井，甚至佐井算他目前唯一能多说两句话的人。但他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很难摒弃个人情绪。于是他努力的把不高兴摆在脸上，抱胸冷视对方，试图用这种方式吓跑对方。
可惜的是，佐井还是一脸标准的微笑，并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
“佐井，我不喜欢你笑。你可以不笑吗？”白发少年很诚恳地发问。
“秋君，我可以不笑，你能不出去吗？”佐井回给鹿野秋一个更加“灿烂”的笑脸。
鹿野秋眨了眨灰粉色的眼睛，他感到不好意思的时候总是会眨两下眼。
手里凝结出冰刃，看着身体微僵的佐井，略带歉意的说，“那你还是笑吧，对不起，害你任务失败了。”
*
鹿野秋结了个影分身的印，与白发少年看起来没什么两样的影分身静静注视着本体。片刻后两人分头行动。
或许是因为暴打了一顿同事，宣泄出了糟糕的情绪，鹿野秋又拥有了与厌恶之人虚与委蛇的心情。
本体的鹿野秋站在志村团藏的办公室门外，内心平静地想着，待会儿回去，如果佐井还没躺在地上的话，就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吧。他一边想，一边抬手敲门。
“进。”志村团藏的声音没什么特别的情绪，鹿野秋轻轻吸口气，滑开了门。
志村团藏也换上了鼠灰色的便服，此时应当不打算继续工作了，看到来人是鹿野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漠的问到，“什么事？”
少年跪坐在蒲团上，垂着眸，一如既往的轻声说话，“团藏大人，秋还有一些体术上的问题要请教，请大人指点。”
志村团藏不出声，眼前身着白色便服的少年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是该紧张一点。”
虽然他并没有指出紧张什么，但鹿野秋知道，志村团藏是指暗杀三代的任务。
“那便跟我到训练场吧。”志村团藏说完走到秋的前面，鹿野秋也跟着起身，跟上去。
“中忍考试，到什么阶段了？”走在前面的志村团藏突然开口提问，少年停顿思考片刻，才回答对方的问题，“特别上忍森乃伊比喜主持的笔试，今天刚过。”
志村团藏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这样的话，明天就是死亡之森的考试了。最多一周后就是最后一场了。”
鹿野秋万能回复的敷衍了一声“是。”，走在前面的人心照不宣地换了个话题，“佐井没有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啊。你见到他，就让他自己去领罚吧。”
听到佐井，鹿野秋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对不起，佐井，先被我打一顿，现在又要去挨罚，祝你能挺过酷刑。
“是，团藏大人。”鹿野秋停顿一秒，补上一句，“不过他暂时没有行动能力，需要属下把他押去受罚吗？”
志村团藏闻言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是么，那最近佐井的任务，就交给别人吧。等一周后再来领罚。”
佐井君，我就帮你到这儿了。
鹿野秋又在心里默默为他祷告了一遍。
药师野乃宇，药师兜的“母亲”，因为不再被志村团藏信任，让她去死了。
这里设定她参与过有关”秋“的实验，秋认识她，也知道她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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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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