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砂忍冷不丁从转角处出来,看见三人为首者那鲜亮的橙发,猛然一惊,扯着破锣嗓子喊道:
“你们——!”
一枚银针飞出,喊声戛然而止。这忍者转身要逃,可紧接着便是第二枚,扎在腿侧,令其摔到地上。第三枚后,砂忍就不再有声响。
粉发忍者这才收起抛针的架势,随手抹去头上的细汗,站回到同伴身侧。对她而言,解决这样一个砂忍很轻松,但现在可不止是解决一个砂忍的问题。
他们现在正处在“砂忍窝”里,如果她手抖了,或是怎么的没处理好这个敌人,让他发出了警告声,恐怕不消几秒,他们就会被砂忍团团围住了。真要那样,估计很难应付。
一想到这个,她就感到压力山大。
忽然,又一个砂忍的衣角出现在拐角处。他听到前者发出的声音,放心不下,特地前来查看情况。
粉头发那位身子微微下俯,变出三枚银针夹在指间,明显是准备再现一次刚刚的操作。
却不料衣兜突然一轻,是里面剩着的针被人拿去了。可砂忍的全身已经从拐角出来,看见了队友的尸体,马上就要喊出来了。
她顾不上那些针,只是快速瞄准,准备先封住那敌人的喉。一道银光却先于她,自她身边划过,扑向了敌人。
随着金属扎进石壁之声响起,那砂忍被钉在了身后的墙上,步了上一人的后尘。
“还你。”旗木辉响把针放回同伴的口袋,随后拔出自己的刀。
感觉打击感不如刀。
此后,就是见一个砍一个,简单粗暴还高效,就这么一路杀到了千代门前。春野脆桃在一旁看得已经麻木了,秒第一个她惊异,秒第二个她赞叹,到第七、八、九……感觉还有点费嗓子呢。
而如此勇猛英武者却驻足在了门前。当然不是有什么担忧,仅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罢了。
斩杀了数十个敌人,总算是缓解了些前不久被勾起的杀意,思维也恢复清醒了。
木叶对砂隐,以及木叶对雨隐的战役才刚刚开始不到一年,按预计,还要继续打三四年的。
本想着摸几年鱼,让第二次忍界大战依照剧情发展,想不到他这就打到了千代门前,西部战场怕是打不了多久了,另一边估计也会受影响,尽早结束。
不过都到了这里,他当然不会草草地回去。
还琢磨着,大门突然就自己开了,从里面露出数具傀儡,以及千代被气歪的老脸。
由不得她不气。她几分钟前刚知道旗木辉响来了,便准备在屋内静待其上门,想要在其推门那一刻发动奇袭。可没想到,这杀千刀的家伙居然站在她门口发呆?!过于目中无人了!
“千代,拿解药来!”目中无人者喝道。
“没门!”
傀儡高举兵器一齐拥上来,大有把面前人剁碎的气势,可白光一闪,它们就急刹车般地停了。
那是旗木朔茂,不过让傀儡停下的不是他,而是他手里擒着的海老藏。
“你怎么总在这个时候给我添麻烦!”千代盯着自己的亲弟弟,目眦欲裂,恨不得现在就断绝姐弟关系,再将其从族谱里摘出去。
真是天不助她,本来还能与旗木交手,不论最后获胜与否,好歹都战斗过了。可现在海老藏一被抓,成了人质,她连动手都有顾忌,把最后一条泄愤的路也给她断了!
“你有留存一些那玩意吧?”辉响向春野脆桃伸出手。
她立即会意,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瓶,没等辉响再说什么,就拔出木塞子,把瓶口扣在海老藏的皮肤上。动作很快,没让一丝多余的气体逸散出来。
垂着头,不声不响犹如死人的海老藏终于忍不住抖了一下,证明他仍然活着。
“旗木辉响,你太卑鄙了!”千代也看了个明白,不禁吼起来。
如果单是旗木朔茂一人中了毒,她一口咬定没有解药,就算她被杀了,到时候还有个旗木陪着走黄泉路。
可要是海老藏也中了毒,她现存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中了毒,她得救,她舍不得放弃他,也就不得不拿解药出来。
这是明摆着的阴谋,可她就是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有没有解药?”他拍拍海老藏的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千代沉默不语。最终,她看着海老藏痛苦的样子,还是咬着牙交出了一把药片。
随便从中取一片,塞到海老藏嘴里试毒。其年老,牙不好使,便只含着药片,药化得很慢,而他脖子上快要长满一圈的紫色疹子却很快就消退了。
确认无毒后,辉响才递给旗木朔茂一片药。他牙口好得很,“嘎嘣嘎嘣”地就服了药,疹子也消失不见了。
“多谢你了。”旗木辉响笑眯眯地说着。
“可以放了他了吧。”千代看着他的笑容,更加戒备。
“好。”
明明千代都做好了那旗木临时变卦的准备,却完全出乎意料的,他命旗木朔茂松开了海老藏,看着其回到她身边,没有施加任何干涉。
“退军吧,回砂隐村去,不要再和木叶打了。”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犹豫。而另外两人也跟着离开,没有加害之意。
千代不能提供什么能量,况且,她原本并没有死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也需要她组织砂忍撤退。那么就暂且让她活着吧。
可千代不相信旗木辉响是个“君子”,都杀到了面前,却简单地放过她和海老藏。
她更愿意相信这是旗木的恶劣本性作怪,他是想先假意饶过他们二人,等他们放松警惕,感到劫后余生之时,就折返回来杀死他们。
肯定是那样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一副傀儡挥舞着长刀冲向那人的背影,眼看着刀刃就要碰到衣物,马上就可以将其分为两半。
成功近在咫尺,千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只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就在这时,他缓缓回过了头。在阳光照耀下,橙眸附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锐利如鹰。
即使被闪到眼,千代也只是一顿,而傀儡仍旧向前,不见有,也不会产生丝毫后悔之意。
随着“当”的一声,长刀嵌入了门框,而旗木辉响的踪影却相当诡异地不见了。
难道是,在身后?!
可惜,千代与海老藏永远失去了回头的机会。
在营地内溜达着的砂忍忽然一顿,抬头看向前方。紧接着,他就跟白天见活鬼一样,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推搡起身边的队友来。
“那,那是什么?”
“哎呀,你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还是得学我,成熟一点……”另一个砂忍无奈地摇摇头,说着,不屑地看向其所指之处。
“哎不是……那是什么玩意儿?!”
遥遥望去,只见千代大人所在地附近,砂忍的旗子不见踪影,反倒是木叶的旗帜正缓缓升起!
哪来的木叶旗啊?千代大人在干什么!
“等一下,那旗旁边是不是还有什么?”
飞扬的旗帜下,似乎还缀着两个小球。
“是千代大人和海老藏大人的……人头?!是旗木干的吗……”砂忍说完这话,就跟丢了魂似的,手中忍具掉在了地上,眼里也失去了光芒。紧接着,整个人也往地上一摊。
“那一定是幻术!别躺啊,刚刚还说自己成熟呢!”忍者蹲下去摇晃队友,过了几秒,还不见他有所反应,意识到不对,便将手伸到其鼻翼下。
没气了!
这家伙被吓死了?!
尚活着的砂忍表情变得空白,随后趔趄着爬起来,手里的兵器乱甩在地上,挂甲也被脱下来丢掉,而人朝着出口飞快地跑掉了。
“是旗木,是旗木辉响来了——!”
这样的景象发生在砂忍营地的各处。他们折了两员大将,又连着吃了许多败仗,士气本就很低迷,如今看到最后两位主事者血淋淋的人头,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落在负了千钧重的骆驼身上。
不论真假,他们都没有判断的勇气与精力了,只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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