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朵樱花

那天,天黑得格外早。

抬头望,月是可怖的猩红。

自从上次昏迷三天之后,我对封印术就燃起了一种别样的热情,常常翻一些关于封印术的文献书籍,可惜家中没有足够的资料,我对封印术不过是一知半解,在自学的道路上常常碰壁,遇到困难时往往搔首踟蹰,只能靠着基本的逻辑,一点点推理。

这样的学习进度实在是太慢了,伊鲁卡老师似乎也不是很了解封印术,教导我几个中级封印术后也无计可施,推荐我去找更了解封印术的人学习。

人的学习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没有他人教导的话,哪怕是我,也只能慢慢推导,这次封印术或许能够找到老师,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我的心中浮现出一种渴望来,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大幅提高人“思想”的速度呢?影分/身或许可以,但尝试之后,我发现它的效率还是有点低,每一个影分/身都要重头开始推导,得出的结论往往是重合的,再加上影分/身取消后给精神带来的巨大负担,这显然是不可行的。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扯远了。

伊鲁卡老师给我找的“老师”属实是让我有些意外。

看到三代大人和蔼的笑脸,我对伊鲁卡老师的敬爱又深了一层。

“三代大人?没想到伊鲁卡老师竟然拜托了您,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挠挠头,不过却完全没有拒绝教导的意思,能得到三代大人的亲传,哪怕只是封印术,怎么看也都是我赚了吧?

三代大人不在我们这样的小孩子面前抽烟,只是砸吧着根本没点燃的烟斗,对我笑着说:“不,让木叶的所有人都能够幸福,这正是火影的意义。”

“况且,小樱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够成长为木叶的栋梁,未来的木叶就交给你们这一代人啦,我们这些老头子能做的,大概也就只能是为你们铺好未来的路了吧。”

“这么说的话,木叶的和平还要靠小樱你们,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哦。”

我的心里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原来如此,这就是“火影”的力量吗?

这之后,三代大人就成为了教导我封印术的“老师”,我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是实际上的师徒。

在三代大人的教导下,我的封印术果然突飞猛进,可之前的那个思考一直都在我的心里徘徊,我心里隐隐有个想法,目前却没有实现的能力,只好埋在内心,等待未来的某一天去完成。

时间回到现在,入秋之后白天就变得格外短,才刚刚放学,天就已经将近全黑了,空中高挂的月隐隐透出一点不详的红,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我的内心惴惴不安起来。

很怪。

今天明明不是我与三代大人约定学习封印术的时间,往常也不会有人特地来接我过去,我却看到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人影靠在忍校门口,显然是在等人。

是猿飞阿斯玛。

看到我,猿飞阿斯玛掸了掸手中的烟,向我招招手。

“阿斯玛叔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快步上前,没有等来熟悉的“我有那么老吗,叫哥哥”。

猿飞阿斯玛看起来明显有心事,只是干巴巴地说:“啊,我不知道啦,是我们家老头子找你,我来接你过去。”

其实这样的话,只要让伊鲁卡老师通知我就行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自己去猿飞家了。

看着猿飞阿斯玛的神情,我咽下了这句未出口的话,乖巧地跟着走。

他的眼睛好像在说:今天不一样。

果然,出事了。

三代大人说今天叫我过来是为了请我吃饭。

在室内,他没穿那件火影袍:“嘛,之前想要叫小樱到家里来吃饭,结果一直都没有时间,只好突然把你叫过来了,抱歉啊,小樱,有点突然吧?”说完,他对我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笑带着太多的深意,又好像只是我的错觉,实际上他只是在笑,像任何其他和蔼的老爷爷一样。

夕日红也来参加了这次聚餐,她和猿飞阿斯玛大概早就得到了彼此家人的认可与祝福,此刻就像一个亲切的姐姐一样,主动和我打招呼:

“又见面了,小樱,听三代大人说你很有幻术的天赋,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哦。”

我也笑着答应。

“看到小樱这孩子,我就像看到自己的孙女一样,总感觉特别亲切,”琵琶湖夫人抱着年幼的木叶丸,随后又带着哇哇大哭的孙子去厨房准备婴儿餐,“真希望木叶丸这孩子未来也能像小樱一样懂事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夜很快就彻底黑了下去,整顿饭明显是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的,琵琶湖夫人甚至给我准备了红豆丸子汤和梅干饭团(其实这两个一起吃会稍微有点撑啦,不过毕竟是心意)。

我其实没什么胃口,只是不想辜负一片好心,勉强塞了几口,整个人的心思都被外面高悬的红月吸引了。

那月亮猩红得让人发颤,几乎要渗出血来,突兀地亮在一片昏昏的黑里。

像眼睛。

我被自己突兀的联想吓了一跳,像眼睛,像谁的眼睛?

——写轮眼!

想到从文献中翻到过的资料,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开始猛烈地跳动。

美月和佐助的脸在我眼前浮现出来,他们的眼睛在我的心里也被染上了月的红……

我从座位上跳起来,几乎下一瞬间就要冲出去,冲到宇智波族地,亲眼确认好友的安全。

“三代大人,我…”

我的语气很急切。

三代大人却拦住了我,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和与慈爱,像一位永远不会抛下你的慈父:“小樱,回来吧,回到座位上来。”

“可是…”

他用那种也许我永远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我,眼底是平静却广阔的海面。

他说:“小樱,不要着急,相信我吧,也相信他们。”

“不会有事的。”

几乎在那一瞬间,我的心情就平复了下来,好像在这慈爱的长者面前,无论什么人都能得到心灵的安抚。

情感告诉我,信任他吧,这是一位值得依赖的、毫无威胁的长者。

可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位忍者,一位久经沙场、被誉为“最强火影”的忍界强者。

沉默中,我默默坐了回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继续了这场聚餐。

第二天,宇智波灭族的消息就传遍了木叶。

伊鲁卡老师告诉我们,美月和佐助在医院昏迷不醒,我们几个都很担心,几个人轮流在病房看护。

夕日红说他们中了写轮眼的幻术,就连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等他们自己醒过来。

在病房外向里看的时候,我总会想到那个夜晚,那场诡异的对话。

昭明他们,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所谓的“成功”又是什么?

还没进医院,我就发现美月醒了,而佐助还躺在隔壁床上昏迷不醒。

美月撑着手坐起来,两眼无神地望向前方,那张原本总洋溢着笑容的脸,现在却是一片冷冷的漠然。

我心里一顿,赶紧加快速度赶到病房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悄声走到床头,把从花店买的马蹄莲放入花瓶,替换不新鲜的花。

在我的视角里,美月的脸仍是一片漠然,似乎我的进入也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影响。

突然,她开口了,吓了我一跳。

“…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原谅……”

“…那个人…他凭什么…”

她的背耸了起来,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臂弯,整个人像一只街头流浪的小黑猫。

“美月…”我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凭什么…就为了那种原因?凭什么啊…”

“…明明是,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人…”

说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我知道,她没有哭。

突然,美月转头对上我的视线:“呐,小樱,你可以明白的吧?杀死家人什么的绝对不可以吧?”

“是小樱的话,一定可以理解的吧?”

“所以说,杀了那家伙的话,是可以的吧?”

她的脸转过来,眼睛变成一片猩红,两个黑色的勾玉在里面静静地流转。

“……”

不,我不能,我的父母并非死于他人迫害,我对他们的死感到悲痛,却不会因此怨恨任何人,真要说的话,我对我自己倒是有所怨恨。

——是我的弱小害死了他们。

她的眼睛是这么说的。

这件事情,真的是宇智波鼬干的吗?

在我的视野里,佐助和美月的身后都没有类似“灵体”的造物。

已知死去的人的灵魂会附着在有所执念的人或物上,佐助和美月尚未长大,而宇智波鼬已经是上忍了,他们的父母,真的会抛下年幼的孩子,转而去附着在天才大儿子身后吗?

也许,他们并没有死。

我的眼睛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和写轮眼对视着,墨镜好像一个枷锁,提醒我不要留露出我所“看到”的事物。

于是,我垂下眼,拒绝了友人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炙热的情感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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