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冥的监护下，青开始进行封印。
虽然是他要求附上封印的，但是在封印过程中他一直皱着眉，好像在做什么不情愿的事情。
“我不会在你分娩的时候伤害你。”
矶抚旁听了很久的人类基本生理知识，然后说。
“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封印本身的问题。”小潮坐在落日沙滩上，身旁的巨大水兽投下长长的影子，“人柱力分娩时，封印不稳定……你可能会，嗯，漏出来。”
它歪头看着她：“就算我……漏出来了，也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矶抚。我还小呢！”她有点不高兴。
“那些雾忍觉得越早考虑越好，我觉得他们是对的。”矶抚很少认可人类。
它缓慢而沉重地靠近了她，把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面。它看着她小小的身形，有点无法想象她长大以后揣着幼崽的样子。
“我从来没想过生小孩这件事！”她怒道。
“你以后会想的。”
“矶抚多大了？有想过要一个小矶抚吗？”她愤怒地瞪着同伴。
“我……你对我的理解似乎有误。”矶抚闭眼沉思道，“作为查克拉的造物，生育并非我的本能，我也没有让族群延续的职责。但你不一样，你是人类，繁衍应该是你的本能。”
她气得面红耳赤：“你、你这个家伙……”
为什么矶抚老是用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讨论人类？它根本什么都不懂。人类有繁衍的本能，当然也有为了职责使命而不繁衍的本能。
“如果矶抚只是想从封印里出来，那我长大以后就去找个人生孩子。”她最后说。
“我没说要……”
“就这样吧！”她怒气冲冲地跑了，“等我生个小孩，把矶抚放出来！”
“我不是……”
沙滩上只剩下矶抚一个。
它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再讨论生育话题了。
/
九岁时，小潮的忍术课结束了。
冥教了她所有常用的水遁术，剩下的就是不停练习。
她的练习对象通常是长十郎。长十郎熟悉水遁，也能跟上尾兽查克拉的强度。他们一起进步很快。
有时候青也会参加训练。
白眼的威胁相当大，他总是在她施展忍术之前，就看清了她是怎么调动查克拉的。她被耍得团团转。幸好青已经过了体能巅峰期，别管他有什么诡计，只要她用飞雷神近身，矶抚一尾巴就能把他扫趴下。
跟冥一起训练，通常是在海上。
她的忍术会造成很大的破坏，甚至让整个雾隐村主岛摇晃不止。想要靠近她太难了。飞雷神苦无会被弹开。她尝试过几次消耗战术，也不行，冥的查克拉储量非常惊人。到目前为止，她还从来没赢过冥。
除了训练之外，她也开始做委托。
元师给她安排了一些水之国境内的非战斗委托。通常是给大名送信，在富商的晚宴上担任护卫，或者帮忙押送贵族给雾隐村提供的物资。
“这是为了帮助你熟悉水之国大名、贵族和富商。”冥温和地告诉她，“水影必须要了解这些。”
“元师真的打算让我当水影吗？”
冥没有给她太多虚假的希望：“你太年轻了，小潮，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那他不打算让我当水影？”
“他说了不算。”冥坚定地告诉她。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冥半蹲下来，亲切地说：“小潮，你是一颗种子。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给你浇水、施肥、除虫。但是种子最终成长为什么样子——是普通的小草，还是美丽的百合、茂盛的大树，只能由你自己决定。”
——你最终会长大，并且成为合格的影吗？
她在心里问自己。
成为水影不是什么“梦想”。
她曾以为这个位置很方便，可以接受整个水之国的保护。但事实上正好相反，是水影保护这个国家，而非被国家保护。
她已经听过很多牺牲的故事。
影这个位置根本不安全，再加上人柱力的身份就更不安全了。战争往往是从人柱力被暗杀、绑架、尾兽封印失灵开始的。
作为人柱力的影，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活靶子。
“我不知道。”
她诚实地告诉冥，“我现在也没那么想当水影了……”
冥不因她的反复无常而失望。
她微笑起来，绿眼睛里荡漾着温柔的碧波：“很好，小潮。你有这样的犹豫……很好。因为你终于开始认识到，水影要背负的责任之重大了。”
“成为水影”不再是一句口号。
因为认真对待了，才会犹豫不决，权衡利弊。
“没关系，你年纪还小。有充足的时间想清楚一切。”冥把她抱进怀里。
她闻着女人身上的香味，心想：她的确还有时间，但是雾隐村还有时间吗？
现在的内忧外患一天比一天更严重。
雾隐村的叛忍跑得满世界都是，连水之国上层也不再相信自身军事力量的忠诚，转而雇佣外国忍者。边境冲突不断，死亡人数逐天增加。毕业考试的血腥传统长期无法消除，后备力量大幅萎缩……
每次见到元师，他都用疲惫而悲伤的目光盯着窗外的雨雾，好像看见了自己深爱的东西在缓缓崩溃。这种崩溃也直接抽走了他的生命力，他衰老的速度简直令人心碎。
她身边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维持雾隐村的运转，不让它分崩离析。
一心想创立氏族的冥，不得不放弃生儿育女的想法，一次次踏上战场。
连小鸟都舍不得伤害的长十郎，在夜色中斩首了无数陌生人。
已经从忍者生涯中退役的青居住在办公室，不休息，不交朋友，从未建立家庭。
“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冥。”她从红发女人的肩窝里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为、为你们……你和长十郎……”还有青。她不愿意说出口。
“你不需要为我们做什么。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冥认真告诉她。
她心绪复杂，说不出话，幸好冥及时调节气氛，笑道：“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小潮，说说你最近收留的流浪狗吧。”
“君麻吕吗？”她回想道，“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能走路了。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冥让她邀请君麻吕一起训练。
他要尽快恢复战斗力，否则青不会同意继续养着他。
“那我明天叫他一起训练……”她不情不愿。
手术两个月后，君麻吕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医生用她的计算结果优化“反吸收疗法”，效果显著。
又经过两个多月的练习，他已经可以自行将体外骨骼收回身体，重新合成加固原生骨骼。有点不便，但是可以让他更健康。
医生成功保住性命，回茶之国了。
君麻吕继续住在水影宅邸，进行康复治疗。他的精神状态很差，总是恍惚出神、做噩梦，甚至还会梦游乱跑。
有一天半夜，她朦朦胧胧地感觉到飞雷神术式有动静，起床发现他居然跳海了。把他捞上之后，他还是睡着的。
“幸好你给他纹了飞雷神术式。”长十郎庆幸道。
“早知道就不纹了……”
君麻吕总是拉开和服前襟，抚摸自己的胸口，碰着那个咒印，念叨“大蛇丸大人”。他也时不时会摸飞雷神术式，盯着她看。
长十郎宽慰说：“他只是心理创伤严重，原谅他的一些奇怪行为吧。”
但她真的觉得君麻吕很恐怖。
他会站在角落的阴影里，花一整天时间盯着她看。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又摇头不语。
有一天半夜，她发现君麻吕站在床头，拿着一把骨梳给她梳头发，差点吓了个半死。
还有一次，吃午饭时，她的筷子掉在地上。君麻吕从肋骨附近给她抽了两根骨筷。她惊恐万分地在他的凝视下吃完了乌冬面。
矶抚说这是“雏鸟情结”。
她觉得大蛇丸或者砂忍肯定把他的脑子弄坏了。
君麻吕对大蛇丸非常痴迷。
按照我爱罗的说法，他之前是音隐村的人，为大蛇丸效力。有一次吃饭时，他自己也说了，希望尽快恢复健康，回到大蛇丸身边。
她听见这话，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她很害怕跟君麻吕住在一个屋子里。
他疯疯癫癫，阴森诡异。但又不能赶他走——怕元师觉得她不负责任。如果他能主动离开，那是最好不过。
“你已经恢复了。”她试图暗示他。
“只是能走路了，还不能战斗。”君麻吕面色阴郁，额头上的红色印记愈发深沉，“这样的我……对大蛇丸大人毫无用处。”
“……好吧。”她按捺住焦躁的心情，顺势提出，“明天我们一起训练吧。”
长十郎看了她一眼，放下刀。
“明天不是我们训练的日子吗？”她觉得气氛紧张了起来，但长十郎马上温声道，“不过——你想怎么安排都可以，潮小姐。”
训练的时候，她正式接触到“尸骨脉”这种血继限界。
真的很了不起。
君麻吕的身体素质、反应速度、恢复能力都是顶级的。
用长十郎的话来说，“他被攻城锤砸一万下也不会死”。
君麻吕说自己确实被砸过。
在辉夜一族，他被当作人肉盾牌使用。这也是为什么雾隐村屠杀了这个氏族，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敌意。从某种程度上说，雾隐村解放了他。
“氏族的灭亡……让我自由，也让我来到大蛇丸大人的怀抱。”君麻吕有些出神。
她假装认可地点头。
“你觉得我的身体怎么样？”他突然问。
一旁长十郎磨刀的动作顿了顿。
“很……好。”她再次点头。
“如果让你挑一具身体，你会选我还是宇智波？”君麻吕又问。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是空茫一片，但墨绿色的眼睛像鬼火般阴燃。
她突然发现自己认识很多绿眼睛的人：照美冥，春野樱，我爱罗，君麻吕……
“你选谁？”君麻吕凑得更近了，眼睛一眨不眨，像制作精良的人偶。
“一定要选吗？”她向矶抚求救，矶抚说它不喜欢宇智波，于是她立即答道，“那我选你。”
“谢谢。”君麻吕露出不熟练的微笑，“我很高兴。从来没有人……这样坚定地选择过我。”
她被这个笑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几天前，青给她讲了个睡前故事：一个诡异的布娃娃，不管丢掉多少次，都会回到主人身边，半夜坐在床头微笑。
君麻吕就像这种布娃娃。
她想赶快把他打包丢给大蛇丸。
她下定决心去跟青说，以为对方会很支持，毕竟是他先主张不要在君麻吕身上浪费资源的。
“他都恢复健康了，为什么要让他走？”没想到青这次却说，“让他留在你身边吧，这样长十郎也好换班休息。”
“啊。”她惊道，“他要当我的护卫吗？”
“元师大人本来就是这么安排，他都让那小子住进你的宅邸了。尸骨脉是非常强大的血继限界，很适合保护任务。他几乎能防御一切物理伤害，以前辉夜一族……”
“拿他当肉盾。我知道。我不想拿他当肉盾。”她紧张地说，“他很……怪。”
“所有忍者都有精神问题。别少见多怪。”青不耐烦地说，“他对你很忠诚吧？我听长十郎说，他每天夜里都会守在你卧室门口。”
不，这正是他最吓人的地方！
“但我怕……”
青打断道：“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尾兽又不睡觉，如果他真的半夜溜进来暗杀你，三尾会把他吃掉！”
她不是在担心安全问题。
“我只是……”她急忙道，“他想回大蛇丸身边！让他回去吧！”
“是你拿一堆俘虏把他赎回来的，他当然归你。”青严厉道，“好了，别任性了！雾隐村现在抽不出人手，你还独占两个精英忍者作为护卫，不应该这么挑剔。”
她闷闷不乐地走了。
一出门就撞见君麻吕祖母绿的眼睛。
她吓坏了，矶抚也在她心里咕哝一声。
“呃……”
“潮。”君麻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睑下面有深红色的阴翳，“谢谢你为我争取自由。我很感激。”
“……啊。”她看着地板。
“我听见了。很抱歉，不是故意的，你们声音很大。”
“哦。”她僵硬道，“好。”
“我会跟长十郎前辈讨论换班的事情。”
“嗯嗯。”
君麻吕作为护卫留下了，他负责夜班，长十郎负责白班。虽然他自称一旦恢复到巅峰实力，就要去找大蛇丸，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完全恢复。
/
时间过得很快。
雾隐村成功又熬过一年，没有崩溃。
转眼就到了她的十岁生日。
她的生日在春天，大家都觉得十岁很有纪念意义，所以为她举办了生日派对，给她送了很多礼物。
冥送了一卷禁术卷轴。
青送了一套柘黄色的羽织。
长十郎送了一把短刀。
君麻吕是新来的，不知道她的生日，所以什么都没准备。不过当天晚上，他还是及时给了她一串骨头项链，并且亲手给她戴上。
元师的礼物非常特别。
“我宣布赦免了一批四代目时期的叛忍。”
这到底为什么算“礼物”，对她来说是个未解之谜。
冥推测说：“雾隐村刑罚严酷。一般只有水影换代，并且推翻前任政策时，才会这样做。所以这是在支持你继任水影。”
“在重要的节庆日，也偶尔会赦免罪犯。”长十郎也告诉她，“元师大人想表达的是——你的生日对雾隐村来说，是重要的节庆日。”
“别瞎想，只是想吸引强大的叛忍回来罢了。”青说，“跟你没关系。”
不管青怎么说，元师的礼物都让她大受鼓舞。
宣布赦免令后不久，元师还给她转交了一份来自砂隐村的礼物，寄件人是五代目风影我爱罗。
对方附信道：“听说雾隐村宣布了赦免令。虽然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想必是一件喜事。因此才送来赠礼，希望不要觉得冒昧。”
他的礼物是整整一百零八种风之国独有的彩色矿石，有的宝石看起来十分昂贵。
“我早就说了，新风影在这方面很有手腕。”青有点不满地说，“这样一来我们也要准备外交礼物了……可恶。”
她觉得青很抠门，不会送太贵重的回礼，所以对我爱罗有些抱歉。
长十郎帮忙切割了一颗巨大的黄水晶，分别镶嵌在她的佩刀刀柄上。她觉得黄色跟矶抚的颜色很像，如果矶抚用鳞片覆盖刀身，那刀柄上的黄水晶正好跟它相得益彰。
“不会影响你握刀吗？”君麻吕好奇地问。
“冥说，美观也很重要。”她坚持道。“矶抚已经很不好看了，不修饰一下可不行。”
“……我不需要修饰。”矶抚有点不悦。
“哼。自然界的雄性都很好看。矶抚是因为没有繁衍需求，所以才不重视形象的。”
自从他们上次吵架之后，她就时不时要拿“繁衍”这件事出来刺它两下。它现在真的很后悔对人类的生育问题妄下论断。
她一直为回礼操心。
直到某天深夜，元师亲自来到水影宅邸，带来一个惊人的坏消息。
“砂隐村遇袭，风影被绑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他体内封印的尾兽被抽走了。”
她半梦半醒，穿着一套灰色波点的睡衣，听见这句话还以为是在做梦。
“……什么？”
“尾兽被抽走了？”几乎是同时，矶抚也在她心里反问了一句。
“人柱力当场死亡。”元师低声道，“不过目前已经通过禁术起死回生。”
短短一分钟不到已经有太大的信息量，她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尾兽被抽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被人为抽走的吗？这是为了战争还是单纯渴求尾兽的力量？
“我得去看看我爱罗……”她有些恍惚道。
“不。”元师轻敲手中的拐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着强硬与冷漠，“现在不是探望盟友的时候，外交信件我们都会准备好。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她很担心我爱罗的情况。
什么遇袭，绑架，尾兽抽取，起死回生……其中任何一件事都相当可怕。她迫不及待地想问问失去尾兽是怎么回事。
“小潮。”元师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像冰水般把她从忧虑中浇醒，“敌人以人柱力为目标。在这种情况下，你更不应该离开水之国前往陆地。”
“的确如此。”矶抚的语气也很严肃。
她心脏咚咚直跳。
她已经逐渐习惯了矶抚的存在，无法容忍失去它。
我爱罗的遇袭把她根本不敢想象的可怕事情搬进了现实——总有一天她会死，矶抚会离开囚笼。也许它会自由，但更大概率，它只是会进入另一个囚笼，继续被奴役。
“元师大人！”她急迫地起身，“请让我去看看我爱罗吧，我想知道……”
“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雾隐村都有专业的情报人员。不需要你亲自前往陆地。”元师的语气安静得像风平浪静的大海，“潮……这种关头，你更应该冷静、理智，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
“是的，冷静点。”矶抚劝道。
“我要怎么冷静！？有人把尾兽从我爱罗身体里抽走了！谁知道他们抓尾兽去干什么？”她大喊大叫，“矶抚也身处危险之中，我……”
“哗——”
一道巨浪打在了沙滩上。
她浑身都湿透了，虽然是内心世界，但逼人的寒气与现实别无二致。红眼睛从浪涛之间盯着她看。
“潮，惊慌失措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她跌跌撞撞地在沙滩上坐下。
静了会儿，她才恍惚回到现实，元师也在用相似的平静目光看着她。她攥紧手，努力平复呼吸，心跳猛烈撞击胸腔：“您刚才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元师钢铁般的神色微微放松。
“你要去把羽高带回来。”
“羽高？”她读了一下这个词，是“泡沫”的意思。水之国常见的取名法。
“羽高是我们的叛忍，也是六尾人柱力。”元师的手颤抖着，缓缓递出一张任务卷轴，“详情都在卷轴里写着。”
她不理解元师的意思。
“如果……我们做最坏的假设，有人正在猎取尾兽。那么你现在已经身处危险之中。同样的，六尾人柱力也是。”元师低缓道，“我们要比敌人先一步下手，把他带回来。或者，把他杀掉，重新秘密封印六尾。”
她完全僵住了。
“小潮，这次的任务由你决断。”元师的声音依然像风平浪静的海，但隐约暗潮涌动，“如果你许诺保护，我们就为他提供保护；如果你劝降失败，就直接让暗杀部队行动。”
她的头脑陷入一片麻痹的冰冷。
雾隐村要她帮忙猎取，甚至是封印尾兽？她不可能做这种背叛矶抚的事情。
她完全出神，惊慌失措，眼看着元师抬起胳膊，拉起宽阔的袖口，伸出布满皱纹的手臂，让用短刀划开小臂，从年老萎缩的肌肉间挖出了一个活性印章。黑色的，像指甲盖这么大，又薄又软。
然后他把这枚印章交到她手中。
她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矶抚的攻击欲。
“这是‘魇雾绝埋之印’。”
元师低声道，一旁的暗部开始为他处理伤口，“暗部身上都有‘厄雨隐化之印’。用你手里的这枚母印可以控制所有暗部的子印，让他们听从命令，无法背叛。”
她盯着手心带血的黑色印章。
元师把暗部交给她了。
那他呢？
“元师大人……”她不安地看着老者。
元师只是缓缓起身，和蔼道：“潮，尽快出发吧。我们没时间了。”
——未完待续——
某紫色鳗鱼申请通过了，也叫「月光巡游」，所以打赏可以直接走爱发电。对于屏蔽了作话的读者，本章作话含有原作剧透和以下内容。
1、关于六尾人柱力羽高。
2、关于雾隐村几位。
3、彩蛋。
1.关于六尾人柱力羽高。
Utakata译名用了“羽高”，有的版本直译为“泡沫”。他的个人实力应该是超过现在的小潮，但是飞雷神太 bug 了。
小潮前往抓捕六尾的时间线，跟土蜘蛛任务的时间很接近。所以调整了一下。不会碰到佩恩，现在遇到佩恩处理不了神罗天征。
2.关于雾隐村几位。
照美冥、青、长十郎这三位，应该直到博人传时间线都是单身。照美冥错过婚期，青战后机械飞升跑去当反派了，长十郎也不像我爱罗有个什么养子之类的，我更倾向于他们是为了职责鞠躬尽瘁，舍小我成大业。总之可靠程度相当高。
3.彩蛋。
彩蛋是绿眼睛。目前已经出现了四个绿眼睛的角色：照美冥、春野樱、我爱罗、君麻吕，然后下章还会有新的绿眼睛角色出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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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雾隐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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