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与我和扉间那时一样,盛大又热闹。
在婚礼上,我将羽衣昔日的秘宝,赠予他与水户作为新婚贺礼。
这件事事先我与扉间没有说过,说到底,这是我羽衣的宝具,要如何使用或赠或弃是族内的事,那是先代遗留的用具,我拥有完整的处置权。
但我也心有戚戚,对于外面觊觎、暗妒、不怀好意的目光实在太多了,包括千手族内也颇有侧目,我无法忽视这些,我族还需要在这乱世继续前行。
这件事我只和几名羽衣族中的亲信说过,当然我说的是我的决定,不是与他们商议。
“财去人安乐,到了今日我在知晓祖父那时的处境。”
羽衣夜清楚过去的那些渊源,对于我的做法也是赞同多过去叹息,这玩意儿我们保不住,四十年前它们被人盗去,反倒少了四十年的波澜;多年之后,重回我族手中若没有绝对的实力捍卫绝对会给自身招致灾祸,我在婚礼上以贺礼的名义送出,也十分恰当。
我族在西国还有属地,还有族人在那里栖息生活,我不能忽视他们的安危,万一被别的家族当作鱼肉,那就晚了……
“少主,少主愈发有老族长的风范了。”阿夜对我说。
说起来,我们几个都是一群倒霉蛋,年纪轻轻地夹在众多家族之中像风滚草,咕噜来咕噜去,不过世间哪个时代不得如此呢?
强大如宇智波之流,听说最近也为了姻亲结缘一事而烦恼。
“这是宇智波斑要寻妻子?”我与阿夜埋头在讨论忍界动向。
阿夜对我说:“是为宇智波泉奈寻妻,那位二把手的年龄也到了,听说家中的长老吵吵闹闹,在南贺地界为他寻新的联姻家族。”
我啧啧嘴,想起那只炸毛小猫咪,眼睛登时一亮!马上就要回南贺了!回头问问阿莹我们两个糗泉奈的那本画册卖的如何了?
这次柱间的婚礼猿飞一族委派了别的使者前来,说是老族长身体略有欠佳,少族长与少夫人都在陪同实在走不开。
我点点下巴,脑中又在盘算着一些坏主意。
“少主,您又想做什么?”阿夜见我如此歪歪脸,知道我定然没憋着好心眼。
“嗯…你说,阿夜,泉奈要是就此寻得了妻子,我赠予对方一份什么贺礼比较好呢?”
羽衣夜:“……”我的族长,事情是这样的,我族和宇智波也无甚交情也不要扯下宏大的过节好吗?真的,宇智波斑惹不起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赠完秘宝,所有家族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千手柱间身上,这位哥是个实力比宇智波斑还要强悍的人物,性情又宽厚端方,我除了不能把我的私房钱给他,把扉间寄养在他卧室里都可以的。现在他又娶了同样身负强悍血脉的妻子,我敢说那天到场的宾客就是都捆起来也打不过柱间。
此举大胜,连消带打除了外面对我的负面关注,反而使得我在羽衣与千手族内的地位水涨船高。
连带着扉间也对我侧目,他摸摸我的发,又捏捏我的脸,问我:“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我直接抄起卷轴朝他丢去,结果又砸到了舅舅。
玄间:“你们两个再乱丢东西,我就罚你们倒立抄族规!”
我顾左右:“……扉间政务处理的怎么样?我觉得小学校的校规还需要修改……”
扉间而言他:“我也觉得不妥,阿善,我们去那边讨论一下。”
任何领导上台不搞民生是混不到最后的,为了那些虚名和傻兮兮的骄傲弄的联姻不愉快,四面楚歌,实在不是我的本心。
等到我彻底处理完这些事,回到南贺族地,夏天已然结束了。
秋日的南贺川,水色比夏日更深沉了些,流速也似乎缓了,像一位跋山涉水的旅人归了家,卸下满身风尘,只留下沉静的呼吸。岸边的枫叶刚刚染上第一抹如若酒醉的红,在带着凉意的风里摇曳。
羽衣一族喜好音律,有族人在不远处的森林里吹奏薰风。
秋日是收获之际,照例有丰收之喜,各家族在这个时节严禁开战,但今年又与往年不同,大灾之后大难接踵而至,火之国没什么粮食收成,于是饥饿在国中全面爆发。
我与扉间又换上了绣有族徽的衣装,去附近的各处州郡筹措、调度食物,以备冬日降临,顺带一提,大哥与大嫂这是神速……
漂亮的水户大姐姐有身孕了,所以最近一族需要女首领出席的场面都由我代劳。
我的腿脚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可以正常行走,这日归家的路上又觉得酸痛,扉间就蹲下身子说要背我。
我迟疑,换从从前肯定乐意他这么做,今日却不痛快。
他问我:“你怎么了?”
我流露出怀念的神色,对他说:“我想骑驴子了。”
扉间:“……”
“我现在上哪里去给你找一头驴。”
我指指他,示意他再蹲下,对他说:“决定是你了,扉间。”
银发青年:“……”???
“羽衣善!!!”
我掏掏耳朵,对他的怒吼视而不见,只说:“我有义务提醒你,检非违副使,扉间大人,根据联姻条例我们都不能连名带姓的喊对方,不礼貌的。”
他最后捏着我的脸,让我趴在他的背上,背着我走回族地。
他的背脊好宽厚,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胛上,嗅着他的气息,心中充满欢喜。
他还在与我说着族务与一些细则,我却在他的絮絮叨叨的念经声中沉沉睡去。
待我再醒来,已然在家中,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卧室内添置了越来越多与我有关联的东西,还有许多自南蛮甚至遥远的沙漠的另一头购入的舶来品。
我有一只玻璃烧制成的小狗成了近日我的心爱之物,那只小狗做使用了切子的工艺,将一块玻璃雕琢成几十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用黑曜石点缀,里面充满了水系的查克拉,这是扉间托他的水獭特工队淘来的,我爱不释手。
我睁开眼,那只小狗还在床榻边的案几边看着我。
月上中天,时间过了晚饭,我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愣了一会儿,就听见从缘侧传来的脚步声。
“阿善,醒了吗?”
扉间的声音隔着内室的门传来,我应答他,他才移开门。
卧室内没有点灯,可以瞧见外面的清辉月色。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我见到他的神色,便问:“怎么了?”
“出了点事。”他还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走到床榻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看着感觉很是不妙,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他说:“猿飞一族来人请你去看看,猿飞莹要见你。”
“阿莹?阿莹怎么了?”
“佐助出了事,在西境下落不明,猿飞莹有些小产的迹象。”
我大惊,连忙穿戴准备漏夜前往猿飞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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