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夜,天明时分,我与扉间才回到千手族地。
南贺川在这个季节的清晨寒冷无比,我戴着兜帽由扉间携我归家,猿飞出了变故,千手一族也不能置身事外,连带着羽衣一族也被惊动了。
柱间与玄间在族地外等着我们,神色不妙,见到我们回来没多说什么,只让我们先去休息。
可我心急,实在按耐不住心绪,问他们:“这是出了什么事了?都脸色那么难看?”
玄间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步,先是问我:“猿飞一族的女君如何了?”
我被问得猝不及防,如实回答:“她还好,我问了她佐助的行踪。可她也不是最清楚,忍者的任务连家人都不能过问,只知道他去了风之国的西面。”
玄间听完露出一丝苦笑,这让我心里不祥的预感再度向上翻涌。
“舅舅?”
扉间的手掌如常搭在我的肩上,也问:“是风之国内部出现什么问题了?”
风之国与火之国的内政不同,火之国境内有千手与宇智波两大忍者家族坐镇,不太容易发生大规模的叛乱。但是风之国境内就另当别论,水源在任何时候都是赖以生存最重要的资源,风之国全境唯独一条河流从北至南,北窄南宽,河流所经过的地方,才有人烟聚集,时间一久就形成部族。
部族之间为了争执可怜的水脉与资源常常发生战争。
这时柱间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书,那上面的闪烁的光辉我认得,乃是皎月院的印信。
他说:“皎月院殿下发出手令,风之国的一尾失控出逃,国中各家族暴乱,如今一尾似乎正在向火之国的方向来。皎月院要求火之国各家族戒严,若是有异动需要协力捕获尾兽。”
听到这里,我与扉间不约而同看向对方,瞬间洞悉了彼此眼中的想法。
啧,真是摊上大麻烦了。
经过上次海上大战后,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扉间看得出我一夜未眠,神思倦怠,提出先让我回房间休息。
“那你呢…”他也是一夜未睡。
柱间看向这个弟弟,说:“扉间,你也随阿善一道回去休息。这件事暂时交由我和玄间处理。”
听到柱间的话,扉间眉头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触及我难掩的倦容时,又压了回去。现在局势不明,强行参与只会拖累后续更关键的行动。
“也好。”扉间点了点头,转向你,“大哥说得对,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之后的任务才更有把握。”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手掌轻轻推了推我的后背。
我心里明白这是眼下最合理的安排,身体的疲惫感也一阵阵涌上来,海上大战留下的暗伤仍在隐隐作痛。
于是不再坚持,对柱间和玄间道:“那……有任何新消息,请立刻告诉我。”
“放心。”柱间温和地笑了笑,“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是平时换做别的事,我和扉间一定会吐槽他,可唯独这件事,我们都相信兄长柱间。
分开前,我和扉间将在猿飞族地内收集到的一切情报告知了柱间和玄间,先由他们结合新的情况,再整理后再判断。
晨光渐亮,将我们的影子拉得细长。
身后的族地门口,柱间和玄间低声交谈的声音很快被距离隔开,取而代之的是族地内逐渐苏醒的日常声响——少年晨练的呼喝、族人相遇的简短问候、远处厨房飘来的食物香气。这一切寻常的安宁,与刚刚得知的惊天消息形成了奇异的割裂感。
回到我的院落,紫藤花缠绕在木架上,微微随风摆动,垂落下细碎的剪影,一切如常,仿佛外面的动荡只是幻觉。
我与扉间简单的梳洗后,将幕帘展开,遮住外面的亮光,两个人躺在床铺上陷入了沉思。
昏暗的室内,他问我:“昨夜在猿飞族地,你避开人群,是想和我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不敢和阿莹直说,但告诉扉间却没有任何纠结犹豫。
我朝着他的方向转过身去,侧躺着面对他,说:“刚才在猿飞一族,我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敢多说。但是通过他们带回来的物品线索,还有结合起阿莹与我说的那些……
扉间,你见那个四瓣花的纹样了吗?”
他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那羊皮纸里包着的丝线是控制傀儡术的特质丝线。”
他果然和我猜到一处去了。
我与他在暗室内,默契道:“楼兰。”(注1:火影忍者剧场版第七部失落之塔-楼兰)
他有些意外:“你居然知道楼兰?”
这人?!
我露出尖牙,嘴利道:“我还知道柱间藏了私房钱在你的实验室里!他最近每次去短册街都会翻墙进去拿一点儿。”
“啊,痛,不要捏我的脸。”
“麻烦精。”他松开手,又捏捏我的手臂,见我没有像之前那样痛呼出声,放下心来,对我说:“阿善,先睡吧。目前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对于事物要有悬而未决的耐心,先休息。”
我点点头,也是累到极致,闭着眼睛很快就沉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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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高处升起的光芒
百感交集的情绪
必须守护的龙之脉啊
白刃射入仰望天际
沙尘风雨交加而至
争艳的煌之阳啊
花朵般飞舞飘散
传承在螺旋上的光芒
斩断龙手走向内庭
于往昔服下呢模样啊
永恒的歌谣连结着心
天空暴风…(注1)
这是一段来自遥远之地的歌谣,唱的正是处于经年风沙之中的古国楼兰,传闻那儿又与风之国的别处不同,虽有经年的风沙,但实则是一片绿洲。
我会知道这首歌谣,得益于我少时住在天宝物丰的平安京,老头对我的行踪不是特别拘束,所以我喜欢拿着钱财在街市上搜集奇怪又新奇的小玩意,我那时常常替阿莹跑腿,她的文采斐然还帮那群富家公子哥写泡妞用的和歌,我则在两头爬来爬去赚个茶汤钱。
平安京乃是火之国第一首府,繁华、风月无边、四季感怀春夏秋冬皆有盛景,那时有人与我说,平安京是五大国之中最好的地方。有一日我在街市上闲逛,我见到一队商贾,他们在市集上分售葡萄美酒,用七弦琴弹奏着这首曲子,朱雀大街的末尾,朱红与屋檐交错,我听的心怀炙热便上去与他们交谈。
风之国的人很热情,也许是因为职业乃是贩售货物的商贾,他们需要对任何可能的顾客保持热情。
他们见我年纪小,骗我买了个水晶玻璃杯上面雕刻着四瓣纹,回到家后我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水晶?水晶土之国才盛产呢好吗?!
我与他们问起这段歌谣,他们告诉我,在他们楼兰的土地下隐藏着巨大的宝藏,千百年来被黄沙掩埋,风之神每日在外围咆哮阻挡着不怀好意的人,只有真正心怀炙热之人才可以走入这片禁地,探得秘宝的究竟。
我的梦中又回响起了这段歌谣,像一条隐秘的丝线,穿过黄沙与时光,将我拽向我从未驻足的地方。那旋律古老,词句在梦境里变得支离破碎却又异常清晰——楼兰、龙脉、螺旋、斩断龙手……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密匙。
“阿善,醒醒。”
扉间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睁开眼,室内光线依旧昏暗,但我能感觉到时间过去并不久。他半支着身子,目光清明,显然并未沉睡。
“你睡得不稳。”他陈述道,指尖轻点了一下我的额角,“查克拉波动频繁,你做了什么梦?”
“楼兰的歌谣……”我揉了揉太阳穴,残留的旋律还在脑海回响,“我刚才在梦里,回响起小时候在平安京听到的楼兰歌曲。”
我低声将梦中更完整的词句念给他听,特别是“传承在螺旋上的光芒,斩断龙手走向内庭”和“永恒的歌谣,连结着心”这几句。
扉间听完,沉默了片刻,红眸中锐光闪动:“‘螺旋’……这通常指代封印术式或能量回路的形态。‘斩断龙手’——如果‘龙’指代龙脉,那么‘手’可能意味着某种操控或连接龙脉的媒介、机关,甚至是……人。歌谣在暗示进入龙脉核心的方法?”
“还有‘连结着心’。”我补充道,心脏因为某个猜想而微微加速,“那商贾说,只有‘心怀炙热之人’才能踏入禁地。这听起来像某种筛选机制,或者……血脉或精神层面的认证。楼兰的秘宝,或者说龙脉的控制权,可能并非人人都能触及。”
这个推论让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更深的思索。如果进入龙脉核心需要特定条件,那么此刻在楼兰遗址活动的未知势力,是已经满足了条件,还是在暴力破解?猿飞佐助的失踪,是否也与试图满足或破坏这个条件有关?
“情报的价值提升了。”扉间迅速判断,“这些民俗歌谣往往包含着被正统历史忽略的实用信息。你需要把它们完整记录下来,作为任务情报的一部分。尤其是关于‘螺旋’和‘龙手’的描述,可能与实际的机关或封印阵有关。”
我点点头,立刻起身找出随身卷轴和笔,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将记忆中的歌谣连同商贾的描述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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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歌谣火影忍者第七部剧场版 《失落之塔》 -歌曲《光之庭》 早见沙织、冬马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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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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