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季府牵涉其中

“喂,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个声。”楼七月蹲在洞口朝里面喊道。

“吱!”

楼七月举着火把钻入地洞,下面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四周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有的上面还沾染着血渍。

“快,快扶我一把。”

躺在地上摊成大字的季成川艰难的伸出手,楼七月翻了个白眼将他拉起来。

“轻点,我胳膊要脱臼了!”季成川嚷嚷着,吓得楼七月手一抖,加大了力道。

“安静点,别出声。”楼七月对着季成川小声道。

她竖起耳朵,听着风声传递来的窸窣动静,向着北边走去,这里有一道暗门,楼七月对着季成川嘱咐:“离我远点,别跟太近。”

季成川点点头,乖乖的离楼七月一丈远,楼七月打开暗门,顺着楼梯上行,离声音的源头越来越近,楼七月推开头上的木板,翻了出去。

这是一间柴房,柴房的地上丢着一个麻袋,此时麻袋正在不停的蠕动,发出簌簌的摩擦声,楼七月赶紧上前将麻袋解开。

“大丫!”

麻袋里的果真是大丫,楼七月将大丫嘴中的抹布拿下来,将她放出来。

“少主,我遇到人贩子了,还有好多小孩,他们都被抓走了!”

大丫哭哭啼啼的将她失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楼七月,而季成川也磕磕绊绊的从地下爬了出来。

“少主,他......”大丫有点害怕的往楼七月怀中缩了缩,楼七月安抚道:"别怕,他是跟我一起的。"

“她就是大丫?”季成川扶着腰凑上前来:“这看着也没什么特色啊!”

楼七月懒得理他,听着柴房外隐隐传过来的琴乐声,皱眉道:“这里离前院这么近,下手的人胆子不小啊!”

季成川打开柴房门看了看:“这里虽然离前院近,但是因为空间小,位置凹进去,没有划入季府的整体规划当中,这柴房相当于是个摆设,并没有被使用。”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楼七月挑眉。

“哼,那是因为我小的时候经常躲在这里,他们都找不到我。”季成川有点得意,说完又沮丧起来:“那时候我娘刚去世,爹又忙,没人管我,我是这里的常客。”

楼七月沉默了半晌才回道:“同病相怜。”

两人相对而坐,待大丫缓和下来后,楼七月问道:“从哪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季府?”

“跟我来。”

季成川将楼七月送到季府后门:“走吧,以后可别再伪装偷溜进别人府邸了,万一被人发现,你就完蛋了。”

楼七月冷哼:“除了你,至今无人识破我的伪装!”

想了想,楼七月还是提醒道:“我可以确定下手的人是季府中人,或许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你注意安全,有事就去悦华客栈寻我,我最近住在那。”

“知道了,你快走吧!”

季成川摆摆手不耐烦的打发了楼七月,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

唔,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是什么事呢?

季成川皱眉苦思,算了,想不起来的估计不重要!

被遗忘的肖华:......

正当季成川脚步轻快的打算回自己院子时,一道幽怨的声音从他背后传了出来:“大哥要去哪?”

*

回到客栈,大丫喝了安神汤很快睡了过去。

楼七月带着阿槐和胡成出了客栈,朝着榆林街而去。

据大丫描述,人贩子家离榆林街不远,她被抓后,还能听见围观杂耍的叫好声。

榆林街杏花胡同,张老二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的前行,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好你个李四,等下次老子搞到上等货色也撇开你,妈的,忘恩负义的玩意!”

守在一旁的楼七月等人一听,立马上前将张老二打晕,带到一处无人居住的破败屋舍里。

屋子里点着半截不知从哪里翻找出来的残烛,许是质量不好,屋子里略有点光亮,看不清明,偶尔残烛里还飘出一阵阵黑烟,屋子里更加烟火缭绕,看起来阴森恐怖,至少悠悠转醒的张老二就是这种感觉。

“醒了?”楼七月三人穿着夜行衣,脸上带着十文钱三个的恶鬼面具,见张老二醒了,冷不丁的出声。

张老二本就被这恐怖的气氛吓破了胆,突然听到声音,立马跪地求饶:“各位好汉饶命,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楼七月看着张老二不停的磕头求饶,对着胡成使了个眼色。

胡成威胁道:“老子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否则......”

阿槐抽出背后的大刀将屋子里唯一健全的木凳劈成两半,蹦起的木屑扎了张老二一身。

张老二抖抖索索的不敢抬头,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股骚.味。

胡成:“你们最近一批货有哪些人参与?”

张老二:“我......我不清楚......自从王麻子入了行,他就将我甩开了,最近只听说他搭上了一个大主顾,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胡成:“这王麻子又是谁?家住何处?敢跟老子抢生意,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老二:“王麻子就住在对面的梨花胡同第三户,大人,这些都是王麻子做的,与小的无关呐!”

胡成得了消息直接将张老二砍晕了丢在一旁,转身出门去捉这个王麻子。

此时的王麻子得了一笔赏银,正叫了相好的寡妇来家里耍,酒酣意浓正欲入巷,突见一黑影立于床头,王麻子登时一个激灵吓萎了。

胡成提溜着衣衫不整的王麻子进屋,眼里嫌弃不已:“这没用的玩意!”

那王麻子见地上晕过去的张老二,心中恨得直咬牙:肯定是这张老二出卖我,待我躲过这劫,定要他好看!

胡成:“说吧,今日的货送哪去了?”

王麻子眼珠子一转,立马磕头:“大人,咱做的都是小本生意,都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最近更是好几日没开张了,您说的事小的实在是不清楚啊!”

胡成见他不老实,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耍花招,一脚踢了过去。

王麻子哎哟着滚了两圈才重新跪好:“老子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老子手上的,还没有谁敢不说真话,还是说你系那个尝尝老子的刑讯十则?”

王麻子被胡成阴森的语气吓得浑身颤抖,咬着牙问道:“小的如实说,还望大人饶小的一命!”

眼角余光瞥见楼七月点头,胡成恶声恶气道:“可以,要是你再敢耍花样,老子拧下你的头当夜壶。”

“小的不敢。”王麻子磕头应是,不敢耽搁。

原来这王麻子被张老二带入行后,嫌弃张老二只能赚些三瓜两枣,又吝啬不肯多分钱给自己,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季府的赵管事,这王麻子会来事儿,一来二去的就入了赵管事的眼,时不时的帮着赵管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后来赵管事见王麻子能干口风紧,便给王麻子介绍了个好活计,每月送个七八岁的小童入府,要长相白净可爱的,特别是眼睛要圆润无辜。

“可这样的孩子太少了,最近那边又催的紧,”王麻子咽了口口水:“今天刚好遇见了个马马虎虎能凑数的,于是就迷晕了那个小姑娘送到季府去了。”

“那管事叫什么?”楼七月问道:“还有你们送进去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王麻子摇头:“小的只知道他姓赵,每月十五到季府后门交货,将货物随采买车一同送入府里,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而且小的只负责提供货物,后面的事小的不清楚。”

“你们还有哪些同伙?”胡成继续问道。

一刻钟钟后,胡成手里拿着王麻子供出来的单子,对楼七月说道:“少主,这是名单,这俩货色怎么处理?”

这件事牵扯到虞城季知州,要是送到官府手中,怕是会打草惊蛇,楼七月想了想:“将这两人送到程小五府上,就说是表嫂送他的见面礼。”

至于程小五要如何做,那就让他去烦恼吧,这么一个升官加爵的机会,想必他应该很感兴趣才是!

暂且不论浪到后半夜回府的程小五,见到这两个贼子作何感想,忙活半夜的楼七月一回客栈就遇见了穆清风黑得滴墨的脸色。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楼七月还以为穆清风今日会继续留宿程小五府上,所以当推开门看见穆清风坐在桌边时还有点意外。

“你去哪里了?”穆清风语气生硬,有种想发火却不知该如何做的无奈。

楼七月笑了,她走到穆清风面前:“怎么,自己刚参加完宴会,转头就对我管东管西?”

穆清风了然:“你果然去了季府,今日季大少爷身后的丫鬟是你假扮的吧?”

楼七月见瞒不过去,就将大丫被拐以及他们的计划说了一遍。

穆清风有点恼怒:“你怎么不遣人给我送信,早知道我就不去参加宴会了。”

楼七月却不以为然:“我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打扰到你,我不能解决的事,告诉你也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

“阿月,你怎么能这样想,”穆清风握着楼七月的肩膀:“我们是夫妻,本就该互相扶持,若是你一味将我排斥在你的生活之外,那对我何其残忍,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楼七月默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从小就习惯自己解决问题,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向别人寻求帮助,意味着优势不再,随时会被人吞噬。

*

次日,阿槐照旧在后院监督李钰蹲马步,大丫由于受到惊吓,暂时免了习武,于是受苦的只剩下李钰一人了。

楼七月坐在临窗的桌边喝茶,穆清风在一旁看书,看起来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肖华在悦华客栈的门口踌躇不定,不知是根据纸条上的消息向一个叫七月的人求助,还是直接禀告老爷,可是老爷他......

想到这,肖华心一横进了悦华客栈,对着客栈老板说道:“我要找叫七月的客人。”

楼七月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发现竟是肖华,楼七月对着肖华喊道:“肖华,这里。”

肖华循声望过去,见是个陌生的俏丽小娘子,疑惑道:“你是?”

楼七月回道:“我就是七月。”

听闻此话,肖华狂奔而至,带着哭腔道:“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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