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濯手里捏着谢砚递过来的照片，只一眼，他便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粘在照片上良久，直到谢砚开口：“很像是吧。我也觉得很像。”
方濯忍不住伸手去摸照片上的脸，虽然只有侧影，但也足以，“太像了……我从未听他说过他有兄弟……”谢砚听到此话笑了笑，“我查过了，和柳渊家没有半点关系。”
有灰尘落在照片上，方濯轻轻对着照片吹掉灰尘，喃喃自语着：“柳渊……”
谢砚见他陷入回忆太深，眼睛泛红，隐隐有垂泪之势，咳了两声拉回方濯，“人已经给你找到了，这是他的资料。”他敲了敲桌上的档案袋，“到时候可别在床上叫错了名字。”
方濯放下照片急忙去拆，抽出一张简单的资料，映入眼帘的第一行便是他的名字——柳云川。
“柳云川……云川……”名字在他的唇齿间被反复念诵，像是要刻入骨髓般铭记。
谢砚见他这样，不由地叹气，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劝劝他，“方濯，你说你何苦呢……柳渊当时活着时候你要是——”方濯瞪了谢砚一眼，继续拿起照片仔细端详，“阿渊他根本就是不听话，就是因为不听话才会出车祸的……如果乖乖待在屋子里，就不会有任何事。”
谢砚蹙眉，见他神态有些不对也不再提，只是顺着他的话说：“柳渊确实不该跑出去。”
他拿远照片仔细看看，又拿进看看，像得到了爱不释手的玩具，“我可以保护他的，但是他却不相信我……谢砚，是他不信我！”
照片瞬间被揉皱，方濯的左眼划出一道眼泪，在脸上留下浅浅的泪痕，“我爱他……我怎么不爱他……”他又狠狠抚平了照片，拿在手里端详，“找了这么久，我终于找到他了。”然后将照片放在了心口的位置，“柳渊……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谢砚见自己好友变成这样唯有叹气。方濯和柳渊的爱情故事羡煞旁人，自己也算是他们感情的见证者。
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柳渊成绩外貌都不错，常年挂在表白墙上，最后却和校霸混子方濯在一起了，任谁看都像是方濯的武力要挟。但恰恰相反，是柳渊主动勾搭的方濯。
在学校传闻里闹鬼的顶楼画室，即使布满了灰尘，但依然有阳光照进来，窗户上也没了玻璃，窗帘随风摆动着。这里是他和柳渊的秘密基地，在所有人都惧怕闹鬼传闻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方濯已经撬开门锁，把这里据为己有。
方濯弯腰亲了柳渊一下，随后便搂着脖子坐在他腿上，眼里还带着一些试探和羞赧，“我今天就成年了，柳渊。”
柳渊怎么不懂他的意思，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来回在唇上啄吻，像是在反复试探，直到方濯也回应般的吻他，手才钻进校服里。
柳渊盯着怀里止不住打颤的人，实在情难自已，又捞着人一遍又一遍的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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