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为这俩人上下翻飞折腾一千多年了,这么点小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侠士慢悠悠把手机静音,给自己泡上茶。
“倓儿为什么喊皇兄。”李俶又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倓儿下意识惦记的是唐世宗皇帝,不是广平王对不对。”
李倓擦了擦唇边的水渍喘息着骂:“李俶,你犯什么病?”
李俶理所当然地住进了李倓家里。他非常自然地表示自己有正当理由。
“北京房价很贵。”李俶说。李倓皱眉,但还是点头:“是贵。”
“我就一点工资,如果拿去租房,就没钱给倓儿买礼物了。”李俶可怜兮兮地揽住李倓的腰。
李倓伸出一根手指把李俶推开:“少来,我看到过弘义君的工资条,你们属于高危特殊工种,收入可一点都不低,足够你租房了。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要你送礼物了?”
李俶被推开也并不恼,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笑眯眯道:“那倓儿怎么一直存着我送的匕首?”
其实那匕首早就不能用了,任由李倓再如何精心地养护,但到底历经了千年的风,每天侵蚀一点也足够它从削铁如泥变成一个脆弱又不漂亮的摆件了。只不过李倓还是把它妥帖收在书房,在书架的顶格仔细罩了罩子。李倓突然对面前“返老还童”的兄长有些头疼。虽然李俶已经是新的一世,如今的皮囊也和李倓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李倓也比他的躯壳大了不知道多少岁,可到底还是他的哥哥。李倓只觉得如今的李俶似乎把上一世戴在脸上一辈子、最后已经与皮肉融为一体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李俶本质里的那一点像是蜂蜜的性子——甜香扑鼻但又分外黏腻。
其实早在前世,李倓就注意到了李俶有一点过分黏人的毛病——虽然只黏他。特别是宝应宫变之后一段时间,李俶即使忙得脚不沾地也要来与他见一见,贴一会。前世听手下说,即使在与王毛仲一战他长时间昏迷时,李俶也每日都要来亲自喂药。
见李倓似乎有些动摇,李俶乘胜追击,故意垂下眉眼,拖长音道:“倓儿——”
“李俶。”李倓一时分不清两个人现在谁才是哥哥,“你别和我来这套,没用。”但不得不说,李俶故意做出可怜表情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一定是天下人负他,并心甘情愿把心捧上安慰此人。
“没用吗?”李俶眨了一下眼恢复正常的表情,一伸手把李倓的手机抢过来,打眼一扫露出一个笑,“我倒瞧着很有用。倓儿,招式不在多,好用就行。”
语罢,李俶还晃了晃手上没熄屏的手机,上面赫然是搬家公司的页面。
李倓的房子有一百多平,南北通透,采光极佳。毕竟活了这么久,又有弘义君提点,李倓还是颇有积蓄的。乍然住进来另一个人,李倓还是不太习惯。
兄弟两人有一个非常不为人知的秘密:李俶喜欢赖床,且有轻微的起床气。但可惜的是,李俶前世匆匆五十余年的人生,能让他有这点小癖好、小性子的岁月也只有幼时在百孙院和李倓共住的日子。后来李倓随李沁远走,李俶就也不再让他人知道了。
头几日的早晨,李倓经常在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被李俶扒拉醒,李俶要早起去上班,怨气大得很,必须要把还在梦乡里的李倓闹醒。若是遇到李倓睡得不错,或者心情好,就会半起身同意李俶讨一个早安吻再走,如果李倓不幸做了噩梦……
“啪。”清脆的声响。
李俶看着被拍红的手背,在李倓脸上轻柔地蹭了蹭,也没再闹他,只自助了一个额头吻就上班去了。
李俶刚走没多久,李倓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只觉得昨夜的梦太可怕了。他居然梦到太宗皇帝入梦,磕磕绊绊问他是不是真的和他哥有一腿。太宗皇帝说他在地府到处和人家辟谣,说李俶和李倓只是兄弟情,李家就是有这种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但是那群姓刘的、魏晋的全都不信,还笑他开启的玄武门继承法。李倓看着梦里的老祖宗,心说:不是吧,周末去历代帝王庙逛了一圈,这也算给自家祖宗上香火了?怎么没两天这就来托梦了。太可怕了,之后不去了。
李倓如今在大学寻了个历史专业的教职,今日的课在下午,他倒是不着急起床。但是由于梦到了李世民,让李倓颇有种在父母面前出柜的压力,被李俶闹醒了之后实在睡不着,于是干脆起身洗漱,顺便看看自己带的本科生的毕业论文。结果李俶回家时,收获的是一位心情更加糟糕的弟弟。
李俶拎着从楼下刚买的锅包肉、荷叶粉蒸肉和刨冰打开家门,就听到李倓在书房和人打电话。李倓的书房很大,藏书也多,有整整一面书墙,另一边则罗列着李倓的藏品——成色极好的官窑、历朝历代的钱币、还有几个小小的青铜器,当然,最顶上的格子是那柄名叫长安的匕首。
书房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李倓鼻梁上架着金丝的半框眼镜,对着电话喋喋不休。
“你这个标题好好笑,当然,我没有说别的内容不好笑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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