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坐在地牢外面等着,嘴里衔了一根枯草,百无聊赖,骤然看到聂无极从地牢走出来,忙站起身。
聂无极走到他跟前,朝他伸出手,两指之中夹着一张纸。静静这才长出一口气,拿过那张纸,笑逐颜开:“太好了!你弄到了他的制蛊方法。”
聂无极看到静静拿着那张写了制蛊和解蛊方法的纸颠来倒去地看,脸上有些犹豫:“你有把握吗?”
静静倏然看着他,抖了抖手里的纸:“方法不都写在这了吗?”
“那苗疆人狡猾得很,我又不懂医理,不知道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万一他诓我,那我师弟……”
“话说聂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静静促狭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不懂医理,我懂嘛!我学医这么多年,要是把你那心肝儿小师弟治出毛病来,我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大约是因为即将攻克一个疑难杂症,静静显然心情很好,说完这话就把纸张往袖子里一塞,背着双手吹着口哨愉快地走了。
聂无极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这三天不眠不休地赶路、抓人,他也有点累了。解决了这件事,他就不欠萧卿云什么了,也就不必再和他有太多的接触,不用再去他的房间过夜,也不用再为他的病情牵肠挂肚。
他缓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心事重重,回过神来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
萧卿云静静站在他面前。
聂无极一怔,勉强笑了一下:“身体好些了?”
萧卿云看到他表情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胳膊上似乎还受了伤,自己用布条胡乱包扎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上药,他突然有些心疼。
以前大师兄常常去外面出任务,他和大师兄接触的机会很少,每次大师兄出任务回来,他也只能在人群之外远远望一眼,他不知道大师兄是不是每次回来都这样满面风尘、身上带伤,但这次他亲眼看到,狠狠心疼了。
大师兄为了师父和宗门出生入死,却从来没有人好好照顾他、保护他,是他们这些做师弟师妹的失职了。
“上药了吗?”
“嗯?”聂无极有些莫名其妙,看到他低垂着眉眼一直盯着自己胳膊看,才明白过来,“噢,皮肉伤,不打紧。”
片刻之后,他已经坐在了萧卿云书房的卧榻上,衣服脱了半边,露出受伤的那条胳膊,任由萧卿云为他清理、上药。
那只是一道连静静都懒得过问的寻常小伤,他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这种小伤经常有,他从不在意,没想到这一次,被小师弟注意到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安静。聂无极看着他专心致志为自己上药的样子,突然想到那个乱七八糟的梦,不知为何,喉咙有些发紧。
最后,他几乎是从萧卿云屋里逃出来的,因为和萧卿云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起那个梦,他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
他跑到藏书阁,看到静静正坐在桌前埋头苦读,面前摆着那张写着制蛊解蛊方法的纸条以及一摞一摞的医学典籍。
“你在干什么?”聂无极问道。
静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朝他扬了扬手里的一本古籍:“聂兄你来得正好,帮我找找这本书的下半部。”
“这是什么?”
“我总不能直接就在你家小师弟身上用药吧?得先验证一下他写的这些东西可不可靠,以策安全,你快给我找找。”
聂无极很赞同他的做法,点点头,走向那一排排跟天花板一样高的书架。
藏书阁这地方他其实很少来,也不太熟悉,他走到医书分类的那个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翻了翻,放回去,又拿起一本翻开,顿时愣住了。
那是一本房中术,他翻的那页正好有插图,画的是男女行欢的场景。他有些脸颊发烫,连忙翻过去,没想到下一页也是。
“唷嗬、看不出来啊,聂兄你喜欢看这个?”静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朝他手里的书看了一眼,随手帮他把书一合,塞回书架上,“这个你别看,对你不实用,我那儿有一本《龙阳四十八式》,更适合你,回头借你看。”
“不要胡闹,办正事。”聂无极有些恼火。
“啧啧、聂兄火气这么大,一看就是长时间欲求不满,憋的,难怪这么着急要把你那心肝儿小师弟给治好,”静静一手搭上他的肩,搂着他,拍了拍他胸脯,“行了,男人嘛,兄弟我懂你的!”
“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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