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自己呼吸乱了调,眼神却无法从这怪状上挪开,更不要说……床头柜上摆满的那堆……助兴道具。莫妮卡大受震撼:“你这是在干什么?”
“是你要干什么才对,”王九翻过身,像一只懒散的鬣狗,腹肌紧实的轮廓随着呼吸收放:“今晚,你要对我干什么都可以。”
当对方交出主导权,为难的反倒成了莫妮卡:“怎么样,都可以?”
“是啊是啊,咬我砍我,耍我玩我,无论你想怎样,我都奉陪到底呀。”王九用手指抚过下颌,话语一如身体坦荡:“只是不要玩坏了,不然倒霉的还是你。。”
莫妮卡若有所思,迟疑着挑选,先是执起柔韧的鞭。
“哇,一上来就这么心狠手辣?”说是这么说,但这对钢筋铁骨的王九来说,和挠痒痒根本没区别。
于是莫妮卡很快放下手中鞭,两指捻起颗连着皮筋的小球。
王九轻蔑一笑:“想用这个小东西堵我嘴?不如你自己来啦。”
最终,莫妮卡将目光投向了其中看似最无害、可爱的……一条毛绒尾巴。
“喂喂喂,”王九神情一秒变换,从邪魅变成邪门。他带笑的嘴角微微抽动:“不用玩这么大吧小姐?”
“试试咯。”莫妮卡晃了晃那条尾巴,坏笑着迫近。
王九身体向后退,瞳孔却在放大:“这样……我从来没试过,会不会进医院啊?”
莫妮卡不答,用单手摁住他的胸口,冰凉的金属刮擦着彼此的皮肤。
“等下!你等下!我牺牲这么大……除非……你发誓,发誓以后只对我一个人这样,你……”
话音未落,王九只觉腕上一松,他花了好一阵功夫达成的自缚竟被解开了。
完成一切的莫妮卡坐到他身边,将尾巴丢到了床尾:“好了,你自由了。”
枷锁消失,莫妮卡也不再散发暧昧的香气,对这陡转的态势,王九一时无从反应:“什么意思?”
“我之前那样说,只是希望你可以正视我的需要。”莫妮卡目光扫过那些花样百出,最终只落到王九的身上:“可是,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不需要你低声下气,摇尾乞怜,否则,那还是王九么?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王九无所适从地坐在原处。
不需要?究竟是不需要他做这些,还是根本不需要他这个人。王九的语气乍然变得浮夸高亢:“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上了床还要装正经?”
莫妮卡揉额,试图解释:“我没装正经,只是……”
“只是什么?”王九打断,挫败感犹如一盆到达沸点的火油,他想要泼向对方,烫伤的却只有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学‘艺’啊!为了你,我打牌、唱歌、饮酒的时间,全部拿来干什么?”
“我看咸带,看那些狗屁不通的爱情故事,我去学做鸭啊!”
“结果你还是这副鬼样子,我在江湖上好歹也有名有号,我王九不要面子的?”王九絮絮叨叨地控诉着这段时间所经受的一切,更无法接受,他已将自己当做诱饵,却仍然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失控,王九不出意料地粗了嗓子数落,摇头晃脑,指天骂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夜晚,争吵一触即发。
莫妮卡叹了口气,伸手捧住那颗脑袋,那颗两眼通红,龇牙咧嘴得像是要咬人的脑袋。明明刚才他还顶着这张面孔逗她开心,现在却如恶鬼般,恨不得一口将人活吞。莫妮卡没给王九这个机会,她两手发力,狠狠将王九头发揉得更乱,脑浆也晃得更匀了。
等莫妮卡搓够了,才哭笑不得地开口:“王九,你真的好笨。你想取悦我,找其他人有什么用?自己猜又有什么用?直接问我不就行了?”
“问你?”王九冷笑一声,试图甩脱莫妮卡的手:“那你还不把嘴角咧到天上去,而且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我会的。”
“哦。”王九并不相信,执拗地扭开头,却再次被揽回。
坚定的亲吻落在王九鼻尖,与应许声继踵而至:“我会的。”
为表诚意,莫妮卡决定再吻得更深些。从前王九没给过她这样的机会,明明是除那件事以外最接近交融的姿态,都统统被他异化成角力厮杀,最后以其中一方的窒息而告终。莫妮卡想告诉他,他们之间不总是需要争出个胜负,还可以和平地品尝对方的味道,丈量彼此的唇舌,经历从干燥变濡湿,磕绊到契合。
亲吻结束时,莫妮卡几乎坐在了王九身上,王九就用两手稳稳后撑,眼神既暴烈又痴醉,嗓音低哑而诚恳:“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莫妮卡知无不言:“抱紧我。”
铁臂立刻将莫妮卡推向王九的胸膛,花衬衣早就挎得露出半边天,黑曜石链饰却在不断地滑动作祟,一边在王九胸前磨出勒印,一边打断着莫妮卡的抚触,简直是如同撮合般的阻挠。
王九仰躺倒下,天鹅绒枕接住了他,他也接住了莫妮卡:“然后呢?”
“嗯……”莫妮卡吃力地支起身,稍加思索后,牵起腰间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在皱波凌乱的床面划了个半圆,最终降落在胸口处:“这里。”
“哪里?”王九张开五指,语气却很无辜。
“?”莫妮卡向他投去一个嗔怨的眼神。
王九却理直气壮:“我不懂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莫妮卡捏紧拳头,却无奈地落捶在王九枕边,塌腰下来,伏在野心勃勃的鬣狗耳边,红着脸倾吐出欲求,这是她答应他的。
“哦,你不早说。”王九咧开嘴,豁然开朗。
千依百顺有求必应,都是假象。
当同样的手段连番上演过几次后,王九也彻底暴露了本性,不懂就问?他分明是明知故问。
“这样行不行?”
“那样够不够?”
“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劲的男人?”
莫妮卡一旦想要蒙混过关,他便立刻罢工抗议:“是你亲口说会‘教我’的,我学得够不够认真?老、师。”
哪怕莫妮卡实在不开口,也没关系。疯狗硬是将一切反应当做测谎仪,抓痕、声息、泪水都是证据,时钟指针游走过的每一分秒,都可以在这间房中找到答案。
“你没有试过跟他们也这样?”
“他们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中不中意我?”王九咬住那紧绷的光洁后颈,自己也在这濒临崩溃的节奏中失焦,“爱……”他恍惚地想起这个字:“爱不爱我?”
莫妮卡含混地回答着能回答的,最终在王九更加卖力的侍奉中,沉沉睡去。
这次不再是敷衍,是真的睡着了。
王九还睁着眼,他用了这辈子最轻的力道,将莫妮卡的发丝一缕缕顺在枕上,绕在指尖。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一次,他成功了。
他本该点一支烟,庆祝这个难得的时刻。天知道,他为此都做了什么。
果然啊,需求是其次,重要的还是手段。就像莫妮卡怎么也想不到,一切的开端,都是由他捏造。
其实大老板压根没打算将《松丘观涧图》卖给卢宝伦,那个老家伙损事做尽,却竟然少见地有着和莫妮卡一样想法:骗骗日本人的钱可以,真宝贝必须留在自家。
大老板的本意,是让莫妮卡承他的情,买下这幅画,有了交易记录,莫妮卡便再无法和他划清界限。
王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莫妮卡不能被大老板绑死,就算要绑,也只能在他身上。而作为递话人,王九只需稍稍隐瞒,再引导莫妮卡发现卢宝伦的名片,就能将卖国贼三个字打在大老板脑门上。
反正他们两个谁都不信谁,不可能互证。
对于莫妮卡,王九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她总会因为一切莫名其妙的理由做好人,这次也是一样,她轻松答应过“同居生活”,但只是“同居”,就想他王九死心塌地办事,又怎么够?
王九侧过身,俯视着蜷在臂弯下的女人。她会提醒他狗当久了别忘记做人;会解开镣铐,认真告诉他不需要为她做到这种程度;还会说中意他……爱他。
莫妮卡是唯一一个会和他说这些的人,这让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不可能放手。大获全胜的王九毫无困倦,马不停蹄地着构建着崭新的野望:
“如果你爱我的话,我也不介意试试,‘爱’你。”
终于把这章写完了,写王狗的阶段CG还蛮费劲的,假期快乐,许愿阔以多收到一些评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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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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