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 Queen, and King——骑士、王后与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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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没听错吧，她刚才说什么？庄家？游戏是她们设计的吗？女巫也是她们其中的人吗？我们......这一切，只是被她们玩弄吗.....可她们和我们一样是人类啊......普通的人类啊。”
“我们必须揪出杀了奈奈的凶手，丢进外头的审判之火里对吧？但这个游戏为什么没有限制时间啊？”
“庄家一定是女巫吧！刚才那个浓眉的警察不还分析说，奈奈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估计是熟人作案吗？把小桃扔进火里试试！”
乌合之众的惊惶最是恼人，脚步慌乱中，几人欲抬走小桃往外头的火堆去，被伊达截住。
“给死者一点体面吧！死亡时间是2个小时内，你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吗？怎么证明是她杀的？”
诸伏静立在伊达的身后，不动声色为他护卫。
“请大家把2个小时内自己的动向依序告诉我。”诸伏低声开口。
“都吵什么。”那个白发男人拾级而下时，水晶灯珠在他肩头投下流苏状光斑，恍若披着件无形貂裘。经过奈奈的尸体，在人群包围出的圆圈里和松田几人对立而站。只是宫野明美注意到他的目光只停留在虚空远处，似乎不曾看地上的奈奈一眼。
“老大......我们有监控拍到大厅吗？”一个手下悄声问白发男人。
“查过了，被人掐断，什么都没拍到。”另一手下答。
白发男人扯起嘴角，玩味的视线看向对面的松田，“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松田警官，你身上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人群眼神随着白发男人的话语聚焦在松田身上，松田察觉自己衣袋里滑出半截的手机，方才的滚烫已然消失，留下的冰冷触感顿使他咬紧牙关，在人群的惊呼中感受有口难言。
明美和景光瞥见屏幕中小桃与奈奈的合照，几许诧异隐现于面庞。
“松田警官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奈奈的手机在你那？难不成，你才是女巫？”
人群层层叠叠，热浪翻涌。空气里混着焦躁和汗味，质疑声此起彼伏。松田攥紧拳头，指尖几乎陷进掌心，额角冒着细汗，一抬臂就将怒火抛向那白发男人：“我不是！该解释的人是你才对吧！你才是游戏庄家！”
白发男人微皱鼻息，视线扫过四周，眼里淬着阴冷锋芒：“庄家……？那是什么？警察办事不是最讲证据吗？松田警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
松田的话堵在喉间。那瞬间骤然安静，焰火的独奏也停顿半拍，难见的沉默连站在前头的库拉索和爱尔兰都一点一点回头，看向松田。明美站在不远处，眉心一点点拧紧。
人群再度翻动，质疑声溅起激浪。
明美挺直肩背，上前握住松田手掌，温度缓缓驱散冰凉。她向众人解释：“小桃和奈奈下午找我求救！那个时候她们把手机给了我，我给他的！那时候娜塔莉和诸伏警官都在场！”
明美四处看着周围，试图寻找白兰地的影子，目光只捕捉到阴影下阴暗处的宾加、妮娜、伊森本堂几人。
“谁信啊！你们这几个人的说辞互相包庇。”众人交头接耳，四周窃窃私语不断。“据说我们好多的武器都被这些警察管着......他们要真的是女巫，我们怎么办啊...”
“事到如今，不如松田警官你自己走进火堆里。”白发男人轻笑。
萩原压住心底的燥意，将明美和松田挡在身后。“别太过分，请大家相信我们，给我们点时间！既然游戏场地在Oasis，周围围起了红线，那么凶手一定在我们之中！我们可以提取凶器上的指纹一一比对排查！请大家坐在原地，不要落单！”
四周无人应声。
白发男人看着萩原笑。红桃是玩弄人心的游戏。
为什么弥留之国要玩扑克呢？因为52张牌就是一年52个星期，四个花色代表四季，每季13张，一季13星期，点数91点是每季91天，红色是白昼，黑色是夜晚。无论日煎夜熬，岁月更迭，牌局内外是永恒的生死轮回。
娜塔莉小心扯扯库拉索的袖子：“这种游戏不是一般都是死者就是女巫吗，会不会是奈奈自杀呢？也符合红桃游戏的特性。”
库拉索默默点头，只是现在贸然将奈奈丢进火堆总是不好。
“女巫是谁？自己出来。”白发男人不理会，继续说，“如果都不承认的话……其实这个游戏很简单，女巫是谁根本不重要，我们拿起武器开始射击，把尸体丢进火堆，什么时候结束了，那个人就是女巫了。”
“开玩笑的吧……”妮娜在人群中喃喃，她对面的Pinga倒是阴狠笑笑。
“那么，我们管理层从现在开始将开始无条件射杀，直到逼出女巫。”白发男人手指一一点过松田几人。“就从这几个‘嫌疑人’开始吧。”
一个手下贴近那白发男人，声音颤着：“真要这样吗？万一女巫永远不现身，这就是自相残杀。”话尾骤停，子弹脱膛撕碎空气，震得他后退数步。
白发男人扣响扳机，人群四散奔逃，面孔写满惊恐。枪声吞没理智，子弹呼啸间直扑松田和明美。明美被抱着推开躲过，萩原拉起快速两人，用身体向旁一撞，恰好避开那金属风暴。
三人趁乱冲进大厅与楼内相连的狭窄内道。另一边，诸伏和库拉索护着娜塔莉往相反方向跑，松田远远对景光点头示意。
绿洲化作血汤。有人切断了电闸，应急灯在墙根洇出淤血般的暗红。白发男人枪口的硝烟混着壁炉焦香，壁炉里余烬焦香混着浓烈杀气，在半空编成一张无形蛛网。
场内愈乱，伊达和爱尔兰竭力疏散人群抵挡火力，也叫妮娜、伊森本堂协助分流，护着无辜者往地下室撤退。他们轮番将武器塞进惊慌失措的手里，让人自保。
警报器滴答鸣响，火灾信号灯闪烁，黑烟裹着火光漫出房间。有人纵火逼出躲藏者，水流从喷头洒落，火舌被湮没又死灰复燃，枪声间断，死伤不断。混沌弥漫，呼喊声在走廊深处回荡，一道道焦灼气息吞噬宁静。
漆黑笼住走廊，火光时明时灭。明美和松田短暂相拥，彼此心跳在夜里交叠。
“你好吗？”
“我不好……我发现那个人是表哥。”明美声音发颤。
“哈？”松田一时愣住。
“那个赤井，是我姨妈的儿子。”
“啊？”这也着实让皱眉浅笑的萩原愣了愣。
明美抬头看他，忽然扯住松田的领子：“你不会也是我的什么堂哥之类的吧？你妈妈姓什么？”
“不姓宫野。”松田沉声。
“最好是这样。”明美觉得松田有点奇怪，那双手又紧又沉。
她轻推他一下，唇边浮起笑意：“你又要去抓那个白头发的男人了吗？”就像她和他初见时候，他去追“鬼”一样。
松田对明美洞悉他的心思见怪不怪，“擒贼擒王，终止这场荒诞屠杀的办法只有抓住他。”
“好。”明美轻咳，压下思绪，“先攻克广播站，反将一军，说他是女巫；再疏散人群去火堆，一定不能躲在角落里，管理层会纵火逼人出来；第三，策反他手下，就说集齐牌后让那人复活，再夺枪杀王。”
松田目光柔和片刻，他的女友在统筹布局上一直实力颇丰。“没错。同时的诸伏他们会去找女巫的线索，伊达几个会去发武器让大家自保，我们的任务是擒王。”他顿住一句，“还有最后一步，萩……”
萩原静静站在一旁，微笑笼在昏红光里：“我去拿牌。我知道他会把那些牌藏在哪里。”
“但是，”明美明美皱眉盯着松田，“在那之前，你得告诉我手机怎么在你这？你为什么说那家伙是庄家？”
空气诡异沉默三秒。松田掏出手机，递到她面前：“白兰地给我的。”
“我就知道是那个疯子偷的！”明美攥紧手机，见到锁屏画面，怒气更重又透着悲凉。翻出相册里的唯一视频看起来，指尖忍不住发抖。
外头传来杂乱枪声和尖叫，人群四散奔逃。三人一路抵挡火力，救下几位惊慌失措的逃亡者。见暂时安全，明美抓紧时间查看视频。画面里，奈奈和小桃进了一处地铁站，幽暗光线下，远远能看见站台边缘的警示线。明美陡然惊呼：“这地方！我去过！我刚来这里参加的第一个游戏就是那儿！”
“还记得是哪里吗？”
“忘记了啊…应该离码头不远。”
“是日の出駅。”萩原突然出声，一边警惕地朝火线外张望。他没猜错的话，白兰地现在一定往那去了，他那些个同为庄家的所谓“同僚”，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那个疯女人。
楼道幽暗。松田在前面带路，余光瞥到明美正专注盯着手机视频，心尖一阵抽紧。她面容沉静，指尖却微抖。直到那白发男人远远喊了句“庄家”，明美才将手机递还松田，脚步恢复正常，还自顾自骂道：“就知道那白毛不简单。”
是没发现吗？松田猜。毕竟萩的画面就那么几帧，又是在奔跑中快速翻看，没发现也很正常吧。没发现……就好。
久等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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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花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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