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容姝一直没碰到霍斯宙,她觉得奇怪,毕竟系统为了让她给霍斯宙“花钱”,总会想方设法让两人“偶遇”。
【请宿主不要随意揣测,本系统是按照正常流程触发任务! 】
容姝忽视它的话,点开聊天软件,也没发现有霍斯宙的消息。
她挑眉,没准备理他,打算问问陈师兄项目的进度。
消息还没发出去,系统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
【滴——警告!任务对象母亲生命值下滑,请宿主注意,及时将对方生命值恢复平稳状态。】
容姝动作一顿:【霍斯宙的母亲?她不是在医院治疗吗,生命值怎么会突然下降?】
【查询中……】
【宿主,是霍斯宇。】
容姝眉头紧蹙:【他收买了医生?】
【不是,国内顶级医院的医生都归属于国家,霍斯宇没办法直接收买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收买了一个实习护士。】
【实习护士?】
【对,因为霍斯宙母亲病情最严重的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只能延缓治愈时间,所以他们要求实习护士把霍斯宙母亲用的药换成一种加重病情的药,但他怕自己会被判刑,背地里偷偷把药换成了葡萄糖。】
容姝一愣,没想明白:
【葡萄糖对人体又没有危害,怎么会导致生命值下降?】
系统查询到数据时,也是一阵无奈:【与她之前用的药存在药性相冲。普通人抵抗力强,症状不会太明显,但她身体太过虚弱,可能会导致生命危险。】
【……】
容姝连忙让人备了一套针,又让华锦安排了辆车把她送到系统提供的位置。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沉沉地睡在病床上。她身旁的仪器上各种指标正常,容姝蹙眉,将手指搭在女人手腕。
冰凉的体温贴在指腹,容姝摸到孱弱到几乎要消失的脉象,心里一惊:
【她脉象弱到几乎要没了,为什么周围一个医护都没有?陪护呢?】
她猛地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给霍斯宙发了条消息,随即打开带来的针包,深吸一口气,小心的在女人身上施针。
女人呼吸微弱到胸部看不出起伏,她面色发灰,没有一点血色,若不是系统提醒她生命值还有继续下滑的迹象,她几乎要怀疑眼前的生命已经开始消逝。
“你做什么!”
门口一个女人拎着两桶水,见病床上的人身上扎满了针,她面色大变,桶一扔整个人冲过来:
“你是谁?你想对她做什么?”
巨大的力道扯得容姝吃痛,她手一抖,差点将针插歪。
“松手,不想让她死的话就赶紧让开!”
女人被她眼中的狠戾吓到,讷讷收回了手,嘴里嗫嚅:“可、可是……”
容姝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将最后一根针插上,转过头来冷眼看她:
“你知不知道她快死了?”
女人下意识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不相信她的话:
“你不要胡说!太太好好的,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要好好修养就不会出问题。倒是你,无缘无故跑进来,还在太太身上插满了针,你到底有有什么意图,我要报警了!”
她刚才被容姝的眼神唬住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任由她动作的行为有多骇人。她吓出了一声冷汗,举起手机哆嗦着就要打电话。
“容姝?”霍斯宙从外面进来,胸口还在不断起伏喘着粗气,他视线在病房内扫了一圈,看到自己母亲身上扎满的针,眉头一拧,朝一旁的女人问:
“怎么回事?”
女人像找到了主心骨,凑过去跟他告状:
“小少……霍,我中午出去拎了两桶水,回来就见到这个女人在太太身上扎满了针!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居然说不这么做的话,太太就要没命了!明明医生都说,太太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容姝掀了掀眼皮,目光淡漠,对上霍斯宙的视线:
“你要质问我?”
她眼中的疏离让霍斯宙心里发慌,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微凉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才缓过来一般,摇摇头:
“你把我叫过来肯定有原因,我信你。”
随即向她解释:“这是我外祖家的旧人,对我母亲感情深厚,如果她有冲撞到你的地方,我让她向你道歉。”
容姝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女人顿时神情紧张。她看向霍斯宙,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忐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过来,摸摸她的手腕。”
霍斯宙被手上冰凉的体温惊到,他诧异的抬头:
“这……”
容姝冷笑,眼神看向同样愕然的女人:“有人趁她出去的时候进来动了手脚。”
女人瞬间煞白了脸,跑到病床前,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
容姝不耐烦继续纠缠这件事,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把针收回来,门口这才出现一个护士,她看了眼床上的人:
“患者出现什么状况?”
容姝指了指旁边的仪器:
“她体温下降的厉害,但仪器显示没有任何问题,我希望你们能再次进行诊断。”
说完她拉着霍斯宙走到门口,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多防备来实习的那个男护士。”
霍斯宙还想说什么,容姝摆摆手打断他:
“既然你过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她毫不留恋的背影让霍斯宙心脏紧缩,却也知道现在有更麻烦的事情要解决。他压下心里的思绪,指尖蜷了蜷,目光压抑的看向她逐渐消失的背影,转过身,肃着一张脸回到了病房。
……
【系统,霍斯宙母亲怎么样了?】
【生命值已恢复平稳状态,不涉及生命危险。】
容姝面色冷淡的搅着手里的咖啡,眉眼间的郁气却是一直没有消散。
一大早就被叫到了医院,暴露了自己会医术的事情不说,还要另找借口应付霍斯宙。
“怎么愁眉苦脸的,我记得你这阵子不是挺开心的?”
钱书竹坐在她对面,看着容姝搅弄那杯咖啡都快半个多小时了。
容姝又拿了两块糖加进去:“总有烦躁的时候。”
“那倒也是,”钱书竹叹了口气,“我跟那个男模的事被我爸发现了,他说让我下周就开始进公司学习,不然就要断了我的生活费。”
她半开玩笑道:“要是我脑子跟你一样聪明就好了,也不用为公司这些事发愁。”
钱家是在钱父这一辈做大的,家里小辈只有钱书竹一个,钱父对她看的自然格外严格。
容姝笑笑,刚要开口,突然被“嗡嗡”的电话声打断。
容姝拿起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索性将手机摆在桌子中间,按了免提键。
对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哎,接了接了。”
“快,你快说点什么呀。”
“好好好,我来说我来说。”
对方清了清嗓子:“咳咳,喂,是李容姝吗?”
容姝和钱书竹抬头对视一眼,她语气轻淡:“您是?”
对面的语气殷切了许多,声音喜气洋洋的:
“我们呐,是月怡以前的爸妈,你知道吧?就是……养父母,对,养父母。”
容姝拧眉:“你们找我有事?”
对面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变成了一道女声:
“哎呀,这不是、月怡回去李家了,我们估摸着你跟月怡住在一起肯定也不痛快,寻思问问你想没想着换个地方住?”
钱书竹听到这话,立即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在一旁有些不可思议的小声道:
“他们不会是想……?”
容姝眼神示意她别出声:“这与你们无关,你们有事吗?”
对面“嗨呀”了一声:“你这孩子,这怎么能叫跟我们没关系呢?当初两家孩子抱错了,造成现在的局面,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不是?你看月怡现在回去了,我们知道你自尊心强,不愿意跟月怡争,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住了。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外面住多危险呐,不如……就来我们这住两天?你放心,我和她爸绝对没有任何异议,你把这儿当成自己家都行!”
钱书竹表情像吞了苍蝇。什么叫把他们那儿当成自己家?容姝现在一个人在华锦的总统套间住,别提多潇洒。
他们那儿什么环境,钱书竹脚指头都能想到。每天应付李月怡那疯女人的爸妈,还要好几个人挤在那一套房子里,这都不是上赶着吃苦,这是脑子坏了去给人当出气筒!
她急躁朝容姝眨眨眼:你骂回去啊,跟这种人还客气什么?
容姝语气平静:“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对面一怔,又反应过来:“没有血缘关系也没事,以后我和她爸会把你当成亲闺女,以后咱们就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周围邻居人都好,没人会乱说!”
容姝在钱书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意味深长道:
“你们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我不是你们的孩子,当初知道李月怡不是你们的孩子,也很快接受了。”
她语气一顿:“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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