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文朔本应大小会议不断,行程满到恨不得分/身出十个自己。但他今日自早上来了之后,却只是的坐在办公桌前,连午饭都没吃。
他修长的手指转着手机,显然在等什么消息。
在第不知多少次看完时间后,文朔终于忍不住将助理叫进来询问道:“人还没来吗?”
助理并不知道他在等谁,所以一大早接到老板电话,让他推掉一切行程安排时震惊了许久。
毕竟,他想不到该是怎样的身份,才能让文家大少爷干坐着从早上等到下午。
“还没。”助理掩饰住内心的好奇,规规矩矩回道,“已经事先通知前台,来了的话会直接将人带领上来。”
文朔点点头,挥手示意让他先离开,随后点燃一根烟强行压住内心的躁动。
等待永远都是漫长且折磨的,即使助理在短短五分钟后就将人带来,文朔依旧感觉好似又过了两个小时。
男人推门而进时,他连忙将人带到沙发坐下,甘愿纡尊降贵地为其端茶倒水。
“老板,虽说咱们一年没见了,但也不至于这样。”男人笑着打趣道,“不会是公司破产没钱发我工资,开始想要打感情牌了吧?”
文朔把烟丢给他,笑着回应:“就你那嗜钱如命的样子,感情牌有用?”
男人叼着烟把手里的档案袋丢给他,含糊道:“怎么也会给你打个九点九折的啦~”
文朔也不再跟他废话,拿过来干净利落的拆开,仔细翻看起来。
前面几张是当年秦椋发表的文献,粗略扫下来让他感觉和自己的猜想差不离。
“徐咲的呢?”文朔边翻看边问,“她在相关领域的学术能力可一点不低于秦椋。”
“她生完孩子后没再以自己名义涉及过任何项目。”男人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笑道,“说起来,她那儿子跟咱家二少爷还有些渊源。”
文朔手一顿,抬头看他问道:“秦景珩?”
“可不是。”男人大喇喇的瘫在沙发上,“当初文董事长往二少爷腺体里灌的,就是他的信息素。”
闻言文朔激动的撑桌站起,连忙道:“那岂不....”
男人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似的淡定点头:“对,他跟二少爷的匹配度最高,而且不会产生排斥。”
文朔瞬间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心情,他连忙拿起手机到窗前拨通文曜的电话。
.
颜昱听到秦景珩刚刚的话,心中震惊了好一会儿。以至于他跟星流已经吐槽了,将近十分钟这个世界线。
他本以为秦景珩父亲偏执到搞自己儿子,已经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却没想到文郑煜也这样。
“怎么?”颜昱偏头看向秦景珩,在心里问道,“你们家这契约者是缺少父爱,还是童年缺失?”
星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才回道:“现实世界中他父亲的确去世挺早的,但在世时对他也算宠爱至深,怎么也不应该是这种心理啊...”
“呵呵...”
颜昱刚想打趣两句,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着屏幕上文朔的名字滑下接听键。
“哥?”
文朔的声音巨大无比,极具穿透力的传输进他和秦景珩的耳中。
“文曜!你立刻带着秦景珩来公司,商量你们结婚的事情!”
颜昱瞪大眼睛盯着秦景珩足足十秒,这才手忙脚乱的将电话挂断。
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都...听到了?”
秦景珩点点头,淡然自若道:“如果是指我们要结婚这件事,那的确听到了。”
“不...不是....”
颜昱头一次觉得事情超脱控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脑中将毕生所学过滤个遍也没找到合适的解释。
秦景珩看他发愁的样子低笑道:“先去看看吧。”
“这都....”
“什么事儿啊!”星流熟练地接过他的话茬,笑的不怀好意,“小颜昱,你要嫁人了~”
颜昱此时心里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他呵呵笑道:“我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你。”
秦景珩将头盔扔给他,嘴角始终没落下过。
“走吧,文少爷。”
颜昱认命般扣上头盔,翻身上车。
.
他们到文朔办公室时,里面早已烟雾缭绕跟仙境似的。
秦景珩见此靠近些,微微释放着信息素,驱逐颜昱周身的烟味。
颜昱边咳边往里走,不满道:“你们两个这是抽了多少根烟....”
半躺在沙发上的人见此直接蹦了起来,将近五十岁的年龄动作却格外灵活。他凑近些打量着秦景珩,嗅了嗅微弱的苍术味道。
“二少爷,这就是你喜欢的小子?”
秦景珩闻言猛地转头看向身边人,充满不敢置信。
颜昱顿时感觉心累的要死,他搜集着文曜的记忆,很快便将面前人对上号。
“雷叔....”颜昱无奈道,“别我哥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好吗?”
本来激动地浑身微颤的人,在听到这话后逐渐冷静,随后不动声色道:“你好。”
雷峋摆摆手,一副丧失兴趣的样子坐回原先的位置。
文朔将窗户打开驱散些烟味,这才开口问道:“你之前不是跟妈说喜欢他吗?”
“没有的事儿。”颜昱从桌子上拿两块糖,递给秦景珩一块后继续道,“还不是她问我咱俩为什么吵架,临时现编的。”
秦景珩觉得这糖有些发涩,眉毛瞬间拧成两股绳。
文朔最为了解这个弟弟,自然清楚他的玩心有多大,当即转移目标。
“喂,你看我弟怎样?”
秦景珩不明所以,只好答道:“挺好的,像个人。”
颜昱听到这评价后在心里一顿输出,以至于他们家的祖坟十秒内被掘了八百次。
这要搁以前,文朔非得好好教教他说话。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那多,只好像是推销大白菜似的推销着自己弟弟。
“我们家文曜学习好、长得好、身材也好,能做饭、会撒娇、特听话。带出去绝对让你超级有面子,而且...”
“他不喜欢我,也无所谓?”秦景珩打断文朔没完没了的夸奖。
“说实在的,如果有别的选择,我定不会选你。”文朔沉吟了会儿,收起玩笑的样子,“但他的情况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还请帮帮我。”
文朔这话极为诚恳,并且他说的是“帮帮我”,而不是帮助文曜。
颜昱和雷峋在一旁看着两人对话,谁都没打算开口打断他们。
秦景珩揉搓着食指,思虑道:“即使我们之间有可能存在着永远跨越不过去的鸿沟,你也愿意将他交给我?”
“我并不是将他交给你。”文朔缓缓道,“无论何时他的一切都有我,你能待他好最好,不能也无妨。”
要说文朔哪种特质最为令颜昱欣赏,便是这份自信。
他永远有着专属于上位者掌握一切的信心,那从来不是盲目自大,而是对于能力以及本领的自我认知。
他不会将重要的事务交给任何人,因为他足够强大,足以让他们安全无虞。
两人对峙间,颜昱感觉后颈越来越刺痛,他下意识伸手去抚摸了下,却被秦景珩收入眼底。
“怎么了?”
颜昱动动脖子,感觉有些燥热,低声道:“有点疼...”
秦景珩连忙将他后颈的抑制贴撕下,发现腺体已经略微红肿,伸手覆盖住问道:“你确定发情期已经过了?”
颜昱点点头,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文朔连忙站起身想要过来查看,却被身旁的手拦住。
雷峋咬牙抵抗着生理上的反应。
“我...易感期提..提前了...快让...二少爷...离开...”
秦景珩闻言二话不说将人抄起,打着横抱转身就走。
文朔急忙跟上去开门,低骂道:“雷峋信息素是烟草味,要不然咱们也不会一个察觉的都没有。”
秦景珩眉头紧皱,也顾不上多说什么,只好加快脚步。
到楼下文朔将自己车钥匙给门口的保安,随后看着秦景珩问道:“会开车吗?”
秦景珩点点头。
“那麻烦先帮我把文曜送回家,他的房间有抑制剂和补充剂。”文朔将别墅钥匙塞进他口袋,“你之前蹲过点应该认识路,我上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保安此时把车开了过来,秦景珩也不再废话,将人放进副驾驶后转到另一边开车离开。
开了大概十分钟,车里每个角落都已充满海桐味道,秦景珩发觉身体变化后不得不将窗户打开。
颜昱此时已经疼得不省人事,全然不知自己在哪儿。他下意识靠近带有苍术味道的方向,眼泪滴在手背上。
秦景珩感觉难熬极了,他强忍着**专心开车,却依旧无法控制后颈泄出的一股股求爱信息素。
“操!”
他低骂了声,强行保持清醒。
颜昱并不知道他的情况,只感觉苍术味道极其好闻,闭着眼往驾驶位凑。
秦景珩无奈下只能将车暂时停在路边,随后将人推离些,尝试性的唤道:“文曜?”
颜昱感觉浑身酥软,声音来源让他瞬间找准方向,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凑。
秦景珩见他越来越近,手指用力掐着大腿,以免做出什么事情来。
“井…忱…”
秦景珩准备去揽他的手抖了下,心里不信邪的凑近听他在说什么。
颜昱此时特别难受,只想被紧抱、抚摸着。他伸手搂住秦景珩,蹭了蹭他的衣服,吸着鼻子带些哭腔嘟囔。
“井…忱…你快…抱抱我…”
这下秦景珩听的一清二楚,心里顿时被酸涩淹没。
“原来…你喜欢的人叫井忱啊…”他自言自语道,“那天的照片...是发给他的吗....”
颜昱能听到声音,却全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闭着眼睛贴上去。
“井忱…我好难受…抱抱我…”
“好。”
秦景珩叹息般的应了声,随后将手臂收紧,把人往上提了提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颜昱不知怎么,不再只是生理性流泪。他心中委屈泛滥,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即使这样也依旧磕磕巴巴说着话。
“那天.....我真的没有跟人睡....”颜昱紧搂着秦景珩脖颈,像个被误会的小孩儿,“那天没...有...后来...也没...有...”
秦景珩心里揪的生疼,却依旧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我知道...都知道...”
“你不...知道....”颜昱摇摇头,精致的五官哭的通红,嘟囔道,“我...找了好多个你...但...都不是你...”
听到这话秦景珩全身僵硬将近二十秒,随后紧捏他的下巴,牙关打颤质问道:“我呢?我也是你找的他吗?”
颜昱微微睁开眼,摇摇头:“你...最不像他...所...所以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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