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一大早的你还要去打工?”安科迷迷糊糊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卡纳一时语塞。
“我又不是乞丐,怎么能一直受接济呢?”卡纳严肃的跟他说
“毕竟…那不算奖金,我确实闯祸了”,他撇撇嘴不甘心的承认,“我就算把抗生素搞出来,时间来不及的话,那些人也会死,还是多亏了纸灵和芦屋大人”
“这个时候就叫芦屋大人了?怎么在他面前不叫?”安科噗嗤一声笑了。
“那…要是他知道不得得寸进尺”,卡纳的脸腾的一下变红了,过了许久,他才低声下气的开口,“我还是希望能补偿他的,毕竟芦屋大人确实是个好神”
“你是因为他帮你太多不知道怎么回报吧?所以就想得罪他让他不管你”,安科用手指点着他的脸。
“什么啊?不可能,是那个老头欠打!”卡纳一下子就精神了。
……
现在,这里是一户人家的公寓里,安科戴着安逸送给他的面具坐在屋外晒太阳。
这个面具有让别人忽视自己异常的能力,真的非常神奇,于是今天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跟着卡纳晃了出来,搞得跟度假一样,手里还抚摸着一只柴犬的头,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卡纳,在…修狗窝。
“一只修狗,在修狗窝”
“你不要太过分了!”卡纳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在比喻什么”
这户住着别墅的人家刚刚呼唤了卡纳,叫他来干杂事,什么打扫厨房,清理堵住的下水道,都让他干,最后,也是最主要的,他们家狗把窝咬烂了,而且还特别暴躁,见人就攻击,这户人家叫卡纳过来看看要怎么办。
真狗啊,几千立元就能请到一个全能钟点工,要是个人不得花个几万,而且卡纳貌似还很高兴,跟安科说能比五百立元高已经不错了。
对,五百立元,这是卡纳对外公布自己的劳务价格,一单。
据说是与神结缘的意思。
所以安科愉快的表示自己跟人没什么好说的,结个屁的缘,然后卡纳就只能自己干了。
“哦?你这个小狗,是哪里来的灵魂占据了身体?好惨啊他”,安科愉悦的揉了揉腿上柴犬果冻一样的耳朵。
这只狗狗也很兴奋,直接就在安科的胸前蹭了起来,让安科稍微感觉有点不对劲。
于是,在维洛洛杀气腾腾的注视下,安科揪着它的脖颈把他拎了起来,“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
今天对信长来说是离谱的一天。
他前一秒还在本能寺被烧,后一秒就变成一只柴犬从狗窝里醒来,而早上给他送狗粮的则是跟自己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不大能接受的信长直接暴躁的撕烂了狗窝的垫子,把里头的棉絮搞得到处都是,在厨房里惊慌的到处乱窜,还差点咬到这家人,最后被赶来的一个黑发黄眼气质浪荡的男人抓在手里。
信长根本不敢反抗,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看上去很好相处的男人相当危险,而且,他好像有见过这位,是什么时候呢?
然后还没想明白的信长就被他丢给了一个宛若女罗刹的怪物手里,那一刻,信长震撼了,这就是妖怪吗?
好美,那种美不是人类女性能达到的,是疯狂而危险的,她用闪烁着的酒红色独眼温润的注视着自己,高挑却丰满,瘦弱却强大,神秘而美艳,苍白的皮肤上,繁复的纹身更让她的美貌上了一层楼。
更妙的是,这个妖怪一看见自己现在的形态就十分喜爱,抱着它用软若无骨的小手揉了半天,简直是一种享受。
原来妖怪女孩也喜欢可爱的动物,信长了然的想。
他刚刚在那个叫卡纳的男人洗地板的时候从地板的倒影里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非常符合自己那些侍妾们的喜好。
就在他准备和这个妖怪更亲近一点点的时候,他的头碰到了两团柔软的东西,然后他就被无法拒绝的力量给拎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妖怪身上坐着几个和她很像的小孩,旁边还有一个帅得可怕但是一脸温和的年轻人。
不过那个年轻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走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不过,这不是小姐,是个夫人吗?
“清醒点了?嘛,直视我的样子久了果然会给人带来影响,只剩下灵魂就更明显”,安科无奈极了。
“你在说什么?妖怪的语言?”
柴犬汪汪的狗叫声让安科险些停止思考。
什么玩意,老子好像听不懂。
“安科,他在想你在说什么”,安佛从他黑色纹路的手臂上蹭过来靠着安科的肩膀。
“哦,那完蛋了”,安科想起了第一个世界自己和安佛语言不通的愉快求生之路,不禁头皮发麻。
“天主,您可以用手机啊?”安苄也软乎乎的靠在他另一侧。
“也是”,安科从小红那里掏出一个能语音播放的手机。
在信长眼里,就是这个妖怪女人划开自己其中一个手臂,然后摸出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紧接着,这个东西发出了声音,差点把他吓死。
“你是哪来的?”
“夫人,我刚刚上一秒还在本能寺,下一秒就来这里了”,信长老老实实的回答,毕竟他现在可是被拿捏住了,而安佛也愉快的给了翻译。
“织田信长?本能寺?”这个经历安科这种立本历史文盲都知道。
“是的,您怎么知道的?”信长有些惊恐,心里甚至起了杀意,什么意思,怎么这个妖怪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
“历史名人吧,反正在我这个时间线,你已经挂了不知道多久了”,安科略有点兴趣的戳了戳这个藏了个大人物的狗狗。
大,也没完全大,顶多村子缴斗的赢家吧。
“挂为何物?”
信长有些愕然,他发现自己有点听不懂那个东西发出来的词语了,而且面前这个女妖怪虽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却没有任何恐惧或者尊敬,只是像自己看和歌时轻蔑的状态一样逗弄着自己。
妖怪的世界和人不大一样?
“安科,他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怕他”,安佛适时的补上他的心声。
“哈哈哈哈”,安科自己先笑了个半死,“怕?有什么好怕的,算了”
“你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吧,我历史不好,不记得,为什么要怕一个死人?”
“骰器”,那边的卡纳高声道,“把狗拿来,我看看这个比例对不对”
“哦”,安科听闻直起身拎着信长完全不管他的挣扎往卡纳那边去。
“卡纳,你知不知道织田信长啊?”安科把柴犬一把塞到它的新窝后问。
“知道,相当的知道,这个家伙,说好了要给我建神社的,结果,忘记了!混蛋”,卡纳一听就开始咬牙切齿。
“哦?你原来这么老啊,说说呗,他怎么得罪你了”,安科来了兴趣。
“为什么你要用手机放电子播报?”卡纳很奇怪,“不过好啊,正好闲着没事,还得等这个狗屋的胶干”,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自己干活时挽起来的袖子拉下去。
“这个狗东西,桶狭间的时候叫我帮他,条件是给我盖神社,结果一打完,他就说主要功劳在他,我一想,确实,然后他就说,要我继续干才行…”
卡纳就这样愤怒的叙述了半个多小时他被pua的心路历程,直到信长远征毛利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抛弃这个傻逼找别人帮他去了,没想到不一会这个狗东西就死翘翘了,真是愉快。
“原来是你啊!”终于想起来的信长恍然大悟,“不是啊,你这个神社我根本没法盖好吗?斩杀旧神这个神职太夸张了,我根本办不到啊,会引起地方反抗的,别逼我啊!”,信长汪汪叫着。
“咦--这狗是不是得狂犬病了,这看着身上也没病啊?”卡纳用手撑着地观察这只趴在窝里的狗。
“你以前在他那里做事啊?那真是缘分,你现在也在帮他盖房子”,安科哈哈大笑。
这俩玩意还真的孽缘,不过卡纳之前的神职…好强大的样子,他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当清洁工的地步的?真是让人好奇。
“不是吧,你不会说的是这狗吧?”卡纳猛地跳起来,“感觉不到,我不大会这一块”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应该是吧?”安科不确定的说,“说不定他和奈亚子的试验品一样,都是被人灌注了记忆的灵魂呢?”
“哎呀,反正它现在就是只狗,信长,我警告你,要是拆家,我就拆你”,卡纳竟然很认真的趴下来警告里面那只柴犬。
“不会不会…”,我想起来了这个怪物…他是…
记忆里,那个拿着太刀的如同人偶般的死士,他黄绿色的眼睛如同某种毒药,让人根本不敢对视。
“你又答应我了…”,他毫无感情的话和冷得让人心寒的表情…
我怎么会忘记呢?那个…每一次见面都让我以为会在杀掉我之前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怪物。
屠杀了很多人…比我还狠毒…
信长看着卡纳黄得发绿的眼睛打了个冷颤。
“安科,他说卡纳是诸神的终末”,安佛乖巧的翻译了信长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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