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万事万物都有好有坏吧。
安科现在的状态就是晒干了沉默。
超萌不用担心他的单独报告了,因为那天之前的晚上,他就消散了,走得很冲动,安科都没拉住。
就跟完成了□□任务被母螳螂吃掉的公螳螂一样,超萌也给安科留下了一些养分,那俩月饼。
据他说他以为这个世界的神就是那种虚无缥缈不问世事的,他要做的就是假装自己很正常的同时引起主神的重视,所以送了自己凝聚的能量核心两枚给这个世界的普通人。
《普通人》
安科简直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个词。
总之,最后核心的下场就是放在那里当摆设,或者拿来敲核桃也不错。
虽然都是,安科还是同意了,看在超萌的面子上。
不过说回来啊,他有面子吗?是干碎两百个瓶子?还是想要打断安科的腿?
然后安科就问他知不知道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他只是发现自己世界里最大的boss在追寻的是某草履虫而已,甚至连安科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看来,这个东西肯定罪大恶极,非常危险,但是还装,肯定能完美的把自己那个世界销毁。
反正也没得选了,就过来试试吧,这就是安科见到他的原因。
“师兄,对,我把他送走了,你不用警惕了,嗯嗯,我挂了,明天叫卡纳把你们弄成正常样子”
挂掉远程通讯后,安科安详的躺在床上。
“睡觉了睡觉了,有什么事情到那里再想吧”
……
放眼望去,没有光亮,无尽的虚空中竟是黑暗。
这是哪?
这是你体内,一个轻柔的声音回答了困惑的安科。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什么时候?
这是你刚刚产生意识的时候,轻柔的声音继续回答。
为什么要我看这个?
这次声音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周围环境的改变。
黑暗中,一个闪着光的东西缓缓的朝安科飘来。
那是一个圆润而透明的食物泡,里面包裹着各式各样的动物和植物,光是安科能看见的就有长得像鲸鱼大象的生物,还有一些榕树和珊瑚,不过它们的大小比例十分奇怪,里面最大的竟然是一只磷虾,那些陆地大型动物反而是最小的。
陆地和海洋的生物就这样古怪的扭结在一起,想要躲避被消化的命运,但是它们最后无一例外的被融合进了另外一个不透光的犹如黑洞的类似溶酶体细胞器官,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少数吃不完的残骸被一个个刚折叠出来的黑漆漆的强效分解酶给干成了碎片,最后剩下的一些渣宰又被草履虫一个胞吐给搞了出去。
随后,柔和却嘈杂无序的声音响起,安科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满足感。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睡了。
像是听到了安科的不耐烦,场景一变,这次草履虫又吃了一大个食物包进来,那些倒霉得不行的神很快被消化了,只留下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东西。
是铦皮珀斯诶,这玩意还能call back啊!
安科突然感觉自己一直骗自己的玩意要揭晓答案了。
尽管它真的有努力,这个紫色的畸形生物还是一直都没有被草履虫消化,你有消化的溶酶体是吧,我叠甲,你用更多黑洞配合不同的酶是吧,我能更强!
这俩玩意就这样僵持住了,期间,好多食物泡被运进来,又变成食物残渣再吐掉,但是草履虫就像是跟铦皮珀斯耗上了,就是不把它吐出去。
就这样,铦皮珀斯越变越像个球,最后直接把自己团起来。
这个场景给安科一种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最初的叶绿体形成一样。
本来人家单细胞植物活得好好的,结果突然给单细胞动物给吞了,植物不想死,就拼命加厚自己的细胞壁,结果你猜怎么着,它们突然发现,诶,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叶绿体产生的ATP和碳水化合物可以给动物细胞,动物细胞产生的二氧化碳也能给叶绿体做代谢,最后呢,它们俩就打成了互相吃互相排泄物的成就!
咳,这么说有点恶心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样。
不过现在这俩玩意就在那里干耗着,谁也搞不死谁,确实可以算是长期伴侣了,只不过是吃与被吃的关系。
终于有一天,倒霉的铦皮珀斯想到了办法,用精神迷惑草履虫。
“我是你父亲”,它沙哑的声音让安科十分想笑。
“父亲?”草履虫果然没有辜负安科的希望,它非常好奇的回应了这个意识。
之前好像从来没有生物想跟它交流呢。
“对,父亲,你要尊重我”,铦皮珀斯循循善诱道。
“父亲”,草履虫回了一句,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在铦皮珀斯以为自己稳了的时候,草履虫快乐的情绪再一次传来。
“父亲,好吃!”紧接着,更大的吞噬力道袭来,让铦皮珀斯应接不暇。
安科看到这里简直要笑死,这可能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铦皮珀斯遇到安科是真的倒了血霉。
不过为什么,我会这么怕他呢?安科有些不明白。
铦皮珀斯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他拼命抵抗,但那些反抗在吃货草履虫那里根本不值一提,最后,他还是服软了。
“我服了”,随着这一道情绪传来,一束特殊的能量也同时链接到了这只草履虫身上。
草履虫第一次感觉到了和物质上的吃饱不一样的感觉,好快乐,好好吃,跟吃了薯片一样,还想再吃点。
为什么有这个形容呢?因为此时安科跟草履虫的感知是同步的。
那是精神上的吃饱,铦皮珀斯成了它的浅信徒,而那束能量,就是一道浅浅的信仰。
尝到甜头的草履虫开始用更多溶酶体围攻铦皮珀斯,把它搞得醉仙欲死,但是至此之后它就再也没有反馈过信仰光束。
可能铦皮珀斯被虐待傻了吧。
有一天,草履虫发现这只虫子要挂掉了,它有些迷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死了?
于是它试图拯救一下这个曾经给它好果子吃的小东西,它小心翼翼的用一束绿色触手包裹住虫子,然后学着铦皮珀斯的样子给他打了点能量。
就在触手接触到铦皮珀斯的一瞬间,它突然就变强了许多,连原来不稳的气息也逐渐平缓。
“你救了我?”铦皮珀斯恢复意识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草履虫没法理解救这个词,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开心。
“呵呵呵呵”,铦皮珀斯闷闷的笑了起来。
从此以后,草履虫像是明白了什么,隔一段时间给点能量,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一副要把它吞了的样子。
而铦皮珀斯也逐渐变态,按照安科的观察,它好像逐渐喜欢上了草履虫,并且一直锲而不舍的试图让它叫父亲,这种症状不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不过草履虫并不能了解这玩意是什么意思,还是整天不忘初心的好吃好吃。
这跟安佛也太像了,除了吃什么都不关心,不愧父子俩。
但是这种情景持续得不长,没一会,草履虫搞回来一个新的食物泡,那里头是一头大鱼和一群小鱼。
草履虫这回小心翼翼的一只一只消化着所有的鱼,直到最后一只鱼变成了蓝红相间的星球并且开始持续辐射能量。
它欣喜若狂,原来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样就可以吃大餐了吧!
于是它开始欢乐的给这个星球一般的细胞核打能量,把它吹得跟个西瓜似的,而这个玩意也不负众望的投递给了草履虫更多更纯的能量,还时不时就写一点奇怪的故事给还傻乎乎的草履虫听。
就像是一个会编故事的小朋友遇到了另外一个完全没听过故事好奇心还强的小朋友一样,它俩异常快乐。
不过这些故事目前还处于吃了什么什么大餐以及大餐是什么味道,不愧是草履虫。
紧接着,尝到甜头的草履虫到处捞东西,然后依次处理,希望能得到一样的东西,还真的给它整到了,所以它的身体开始逐渐发光,浑身上下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星辰。
而一旁的铦皮珀斯就没这么好过了,草履虫虽然没把他忘了,但它却感受到了一种区别对待的感觉,这在它看来非常不妙,是的,它没法再骗自己了。
于是,很久以后,在一次草履虫给它打能量的过程中,它竟然挣脱了草履虫给予的束缚,并且打碎了草履虫的细胞膜和无数触手。
这是在横行霸道几万年的草履虫从来没有感受到痛处,有那么一瞬间,它真的感觉自己要死掉了,无数细胞质样的东西从破损的位置流了出去,还顺带带走了许多星辰,同时,它还无法修补,因为它的治愈能力只能对它人,对自己完全无效。
就在草履虫无计可施的时候,蓝红相间的星辰靠近了那处巨大的破损,它急匆匆的编写着一个故事,安科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那时的草履虫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很快,随着裂口的封堵,草履虫又好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草履虫继续到处找信徒,并且对它们百般呵护,就是为了吃到那些美味的信仰。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儿啊,怎么样,我的答案还可以吧?”
那是安卡拉温柔的声音。
那,也是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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