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个被安科吓得有点精神失常的年轻人在仿徨了好一阵后试图找东西来攻击安科,他丢下检测棒拿起扫帚,被安科放到一边,同理的畚斗和晾衣杆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冥器也是一个下场,因为刚刚搬来,他甚至没有菜刀,兜里最多的竟然是检测棒。
现在最离谱的是什么呢,这个年轻人袋子里的检测棒像没完没了一样,安科都已经拿过来十几个了,见他掏他那个塑料袋就动,跟条追骨头的狗几乎没差。
诶,我特么有病吗?我为什么要一直去拿他手里的东西再放下来啊?
然后安科就放弃了,他沉默的浮在空中,任由青年掏出检测棒打开,然后把里头的棉签跟玩魔法棒似的指着自己,最后再插在检验试剂里最后滴在检验棒上。
而且他大概还觉得这有效果,竟然在那根检测棒变出八条红色的杠后又换了一根,然后又这样指着安科,嘴里还念叨着科学之神保佑。
反正肯定不是卡纳,应该是他们这里的某位大科学家。
就这样,安科和他在这小小的10平米的破地方僵持了快三个小时,比他打扫卫生的时间还长。
“够咧,还量,你当检测棒是量天尺啊!”
安科实在有些崩溃了,你有毛病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试剂盒都十几条杠了!妖孽”
那人还是一脸警惕,手里的动作也不停,又撕开一根。
“别浪费啊,这玩意也是很珍贵的好吗?你是不是脑子里缺点”,安科这回直接从半空中飘下来一把夺过他的袋子,“这玩意除了检验旧冠一切都不准好不好,也没有驱鬼的作用,神经病”
“来来来,坐”,安科也不管青年如何挣扎,直接把他按在沙发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两个黑手印。
“我们冷静的想想哈,你那些纸做的东西都对我没用,这些可怜的检验棒对我有用吗?”
青年在听完这话后竟然还非常严肃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着手里的棒子,还想再换一根。
“我去,这都不用想的事吧”,安科绝望了。
这人是不是智力有问题?
“一定是用得不够多”,片刻后,他得出来一个相当惊人的结论。
然后他竟然伸手把安科整个揽住要抢那个放检验棒的袋子,更搞笑的是,还让他得逞了。
是的,现在安科只有一米六,身体情况大概在14岁左右,被这个青年刚好抱住,完全挣脱不了。
如果不是从刚刚到现在你没有对我产生一丝丝杀意,你早就死了。
被压着抢过袋子的安科眼里失去了高光。
然后这个脑子十分转不动的青年,他,一下拆开八根试剂盒,依次搞了搞安科周围的空气,然后摆出熊猫烧香的样子,对着安详的安科拜了下去。
下一秒,他的脸色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巴掌印。
“都说了没效果啊!”
片刻后,浑身黑炭的青年傻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要强的拿着那些十几道杠的检验棒,旁边则是在给他擦脸的安科。
“我跟你说下这玩意的原理哈,这个就是一些病毒的抗体带上金子,金抗体,金子在很小的时候是红色的,你那个液体从上流下去,如果是阳性的,金抗体就会和病毒蛋白质结合,然后和T线的另外一个抗体结合上,C线是无论阳性阴性都有,因为这一排的抗体和所有抗体结合,也被用来看这个试剂盒是不是过期了,所以一般情况下两道红杠是阳性,一道杠是阴性且试剂盒没过期,没有杠就是试剂盒过期了”
安科一边说一边戴着手套给他挤干净毛巾上的水,然后把他被打得跟铅笔头似的脸勉强擦了擦,让他有个人样。
“你看这个”,安科从他手里拿下来其中一根,“上面是不是有九条杠,你说为什么?”
青年好像这才回过神一样颤颤巍巍的回答,“因为你是鬼?”
“哎呦还没清醒呢?”安科又给他擦了把脸,“我这么跟你说吧,因为设计这玩意的人跟程序员一样,程序能跑就行管他怎么跑”
“抗体是怎么来的,你猜猜?”安科说着坐到他旁边把他的手也擦干净了,此时旁边脸盆里的水已经黑得跟墨水一样了。
“啊,怎么来的?”青年还是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完了,这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安科心道。
算了,先去倒水。
于是换了盆水的安科又回来准备脱下他的衣服给他擦一下身子。
而青年这个时候反倒反应比较激烈,他死死的拉住自己的衬衫不让安科脱,搞得安科像劫色的一样。
嗯,挺守男德的。
“继续哈”,安科见此只能接着跟他讲这些有的没的,“你知道抗原抗体会互相结合吧?抗原就是病毒身上蛋白质外壳什么的,而这些抗体,是从小鼠或者兔子身上提取的,具体步骤就是实验员把病毒打到这些实验动物身上,然后直接提取动物产生的抗体,也不提纯,所以这里头什么东西的抗体都有”
“这种玩意只能做到严格按照操作说明书操作后得出的结果准确,你要是乱来那肯定不行的”,安科最后总结道,与此同时,他悄咪咪的把青年手里拿着的那些检测棒拔下来丢进垃圾桶。
青年没反应,这回改斜着眼睛看他了,不过还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安科心里一紧,坏了,这人难道不是自己的信徒?刚刚那一下显形是不是给他吓疯了?不过,有疯得这么离奇搞笑的吗?
两个人又是好一通僵持,到最后安科都有点想放弃了,就在他飞起来准备再想想办法怎么倒腾这玩意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惊醒了青年。
“岳子啊,你干什么呢?听有声课啊?”门外的男声充满了担忧,“我们出去喝一顿吧”
“岳子,岳子?”
门外那位叫了好几遍,就在青年准备去开门的时候,那位忍不住了。
“我进来了啊!”
啪一下,很快啊,青年在门打开的瞬间就把安科搂到怀里,然后正襟危坐。
“是煮饭了吗?好香,岳子啊,你…还有这癖好?”
来人看着青年的动作直接愣住了。
“我正玩娃娃呢”,青年此时面色如常,“别乱碰旁边的东西,都是给他准备的”
说完,青年还对怀里的安科努努嘴,而安科,自然是非常配合,一动也不敢动。
“哦哦,这些都很逼真啊,就是有点瘆人”
这个新来的人有些害怕的走到旁边。
“岳子啊,你手里这个娃娃是不是有点劣质啊”
“什么?他除了灰一点还是挺好看的吧?”青年愣住了。
“他这灰都飘屋顶上了”,这位指了指安科的头顶。
完了,太紧张了。
“啊…啊,确实有点掉漆”,青年也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撮灰。
“……”
场上一下又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后,青年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的商家真是的,这个娃娃又重又掉色,还一定要发我老家那里,刚刚我爸妈拿来的时候可累了”
“唉,真的是,你玩吧,我刚刚还以为你要自杀,乒乒乓乓的”,那人一听,笑着说,“既然没事了,那不打扰了,分到解剖部也不错,工作清闲,别伤心”
“嗯,谢谢啊,阿迪”,青年点头示意。
于是,这个房间里的两位就坐在那里目送着特地过来关心的阿迪离开,在门关上后,这两个人形生物迅速分开。
“你几把谁啊?”青年突然来了一句。
“我不是说过了吗?草履虫啊”,安科也利索的回答了他。
“你看看你这个碳样,你跟草履虫有一咪咪关系吗?”青年满脸不信。
“你终于不傻了?”安科没有管青年是怎么评价他的,反而对他恢复正常非常开心。
“刚刚那是意外,我才第一次见鬼,还没适应你这种这么接地府的东西”,青年心虚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比鬼更高级的东西?”安科张了张嘴,最后憋出这句。
“草履虫比鬼高级吗?”青年用刚刚安科的话反问他。
“额,这个指的是更高级的东西”,安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有就是,原来鬼也懂科学啊,好奇怪的混搭”,青年又感叹着。
紧接着,就在安科放松下来的时候,青年突然对着安科的脸就是一拳。
“我管你是什么,先打趴了再说!”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科的脊椎带着肋骨从身体里蹿出来瞬间固定住了这个找死的家伙,骨头边缘伸出来的骨刺摩擦着他的身体,而脊椎顶端裂开的充满利齿的嘴也叼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打趴谁啊?”安科笑了。
跟我无限制格斗,你还嫩了点。
“草履虫同志,有话好好说”,青年尴尬的躺在沙发上,被摩擦着的骨骼搞得浑身发凉,他怀疑自己要是一个答不好,马上就会被扎成羊肉串。
“我就一小市民,什么都不会,饶了我吧”
“那就要看你态度了”,安科友善的拍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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