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比着急忙慌的跑掉之后,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一脸奇怪的走过来。
“蒂莎,亲爱的,你有看见我们的贵客吗?”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色细剑,“说好了来一场比试呢?”
“我亲爱的戈斯”,美妇人用类似吟诵的语调称呼他,走过去任由他亲吻自己的手臂,“他带着他的孩子去找我们即将要信仰的神了”
“祂很好看!”小女孩迫不及待的补充道,“触手又多又密,身上的眼睛亮得和星星一样”
“温丝”,美妇人娇嗔似的打断了她,“矜持一点,尽管祂真的很美”
“好的妈妈”,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只不过,她的眼里还是透着小星星。
如果楚雨荨在这里的话,安科绝对会把他和温丝搞混,他们俩气质太像了,都是平常没什么情绪外露气质很诡谲的款式。
“蒂莎,我还想听你们形容一下”,被称作戈斯的男人从后面抱住身材高挑丰满的美妇人。
“亲爱的,你这样让我想把你的四肢用马拉着分别往四个方向跑”,她温柔的说,就好像这种酷刑是按摩一样。
不过在这古怪的一家人眼里,可能这就是一种按摩手法吧。
“祂可比之前自己跑来的那群自称是上位者的生物美多了,和祂一比,那些过来打扰我们生活的眷属就是一群和上帝一样丑陋的东西”
她轻笑着捂住嘴,感情同样单薄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不过祂的脾气可能有一点差,只希望我们能在死后相聚”
“蒂莎,只希望我们能死在一起”,男人深情的抱住她。
……
“起来干活了,今天我再想想办法联系一下亚当斯家族”,大晚上的,楚雨荨就把安科叫醒了。
然后脾气有亿点差的安科就被他奴役着拿着扫把抹布在外面打扫卫生,黑笑则欢实的跑出了这片区域奔向墓地,希望新产生的鬼怪没事。
在安科工作的时候,安逸这个傻孩子就在旁边撒欢,时不时跳进洗抹布的桶里给人添麻烦。
结果搞了半天,他累得在那边吐舌头,什么都没做却一副还是辛苦自己的亚子,旁边擦了很久灰的安科身上连汗都没流。
“你有事吗?”
安科无奈的提起这条蜡状的狗子,把他丢进门让他自己去玩自己。
结果一转身,一个红色的鬼影刷的就远远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身上还挂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生物,有的是咬在他身上的,有的则是被他主动抱着的。
紧接着,垂着头的鬼影在安科眨了一下眼睛后瞬移一般出现在离他十米的位置,再一眨眼,那玩意就蹭的一下把脸硬生生塞到安科面前,红红黄黄的一片血肉模糊,差点把安科吓死。
所以,等他回过神来后,那个鬼影被他抽得挂在烟囱上惨叫是正常的吧?
片刻后,拿着晾衣杆把露比挑下来的安科坐在药剂店的角落看楚雨荨骂娘。
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骂娘。
“你这又是捡了什么回来啊?”
他一脸嫌弃的戴上第二层手套,把露比头上的一只鳄鱼硬生生扯下来。
很好,晚上可以加餐了。
紧接着,一头半个头大的蚊子被他捏住翅膀丢进柜子,一只长得七零八落的土豆人同时被他踢进了灶台下的炉火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嗯,还有烤土豆吃。
一会的功夫,露比身上就拽下来十几只长得或丑或恶心的动物,全部被分门别类的放好,搞得安科不由得怀疑那些店里用来熬药剂的原材料是不是就是这样来的。
而露比在这个过程中曾经企图反抗过。
“楚楚,他们都是可怜的…”
“嗡嗡”,电锯的响声瞬间盖过了他的话,楚雨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结果露比被自己徒弟用电锯无情镇压,完全不给他身为师傅的一点脸面。
“看来这回除了这只猫以外,其他的都得变成药剂了”
楚雨荨扯干净他身上的东西后长舒一口气,脱下第二层手套丢进垃圾桶,满意的看着现在就像被人揍过一遍的露比。
“天主,他就是被楚雨荨揍了啊,不是像啦!”安苄吐槽道。
而安科的关注点则在另外一边,“啊这,原材料真的是这么来的啊!”
“我怀疑楚雨荨一直板着脸是为了震慑一下离谱的露比”
之前看真人CG外加听楚雨荨讲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直面这个人的时候,安科才发现他真的挺离奇的。
你还真的美丑都一视同仁啊,不论是苍蝇蚊子还是可爱小猫咪都全部接收,不过这个猫咪有点眼熟啊。
“猫猫?”
安科试探性的朝挂在露比身上的小猫咪叫了一声。
“你好啊,全身都是肌肉的坏猫”
幼嫩娇气的声音回应了安科,如雪般的小白猫轻盈的挑起来落在安科的肩膀上,用软绵绵的脸颊蹭安科的脸,然后瞬间僵住。
因为,在安科的脸上,一只蓝红色的小鱼正在和它对视,像小孩子看见一只脱离队伍的蚂蚁一样,高高在上,好奇又无聊。
一条粉色的触手攀上小白猫的脖子,顶端的眼睛充满了探知欲,安眠其实是在好奇小白猫为什么会再一次出现,而且还是带着一点松散的灵魂结构的,所以他在开技能。
但是,光看那个场面,就像粉红色触手要把它绞死一样,极度恐怖,无法反抗。
“爷,它现在的灵魂碎片是从现在的露比身上脱离的,相当于露比用自己和您的神力去填充了一只新的带有旧时记忆的小白猫”
半晌后,安眠松开吓成死猫的小白猫给安科说了自己分析的结果。
与此同时,响熹也结束了自己的观察,悠悠哉哉的游走了。
因为他觉得小白猫没有威胁。
安科一把接住跟僵尸似的猫猫,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充上神力,同时柔和的抚摸着它的全身,希望让它从无尽的惊恐里面缓过神来。
“你们俩认识?”
楚雨荨只是短暂的诧异了一下,又把矛头对准了看上去刚逃荒回来的露比。
“都说了很多鬼怪只是在找东西吃而已,你为什么就把人家给抱回来了?”
“哦”,露比把脸颊两侧的红色长卷发扒拉到脸前面把脸遮住,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亚子。
换句话说,就是下次还敢。
“可是他们看起来好可怜”,他委屈的嘟囔着,结果又被楚雨荨怼得哑口无言。
“但是,它们根本就不想被你捡回来啊”
“算了,下次看清楚吧”
楚雨荨见状也没生气,相处这么久了,他其实也知道露比完全没有要改变的意思,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继续进行毫无情绪的唠叨。
“可是你也不应该把他们拿去下药吧…”,露比小声嘀咕着,根本不敢看楚雨荨。
“不然呢?它们一个个的都想把你吃了,我不把它们下锅,那是因为我现在是个半人,吃不得一些东西”
“哦对了,你这身破烂是怎么回事?你原来的衣服呢?出门给狗咬了?”
“狗狗这么可爱,怎么可…oh,my nord!”
露比的辩解在看见黑笑之后就停止了,此时的黑笑正在啃昨天剩下的蝉块,身上沾了一圈黄色的膏。
那只蝉还挺坚强的,明明已经死翘翘了,身上的那些黄色触手还能不断往外生长,所以在外面吃了一圈回来的黑笑就蹲在旁边守株待兔,把新长出来的黄色触手扯走吃掉,然后剩一点膏,再等它满上。
“这是什么东西?”
露比的表情变成了著名画作呐喊里头的那样,嘴巴长得都能把猫猫的头塞进去。
“你不认识他?”
这回楚雨荨就有些不理解了,安科跟那只小猫认识,也是来找露比的,看样子露比也认识安科,按理说至少他应该知道黑笑是谁吧?怎么露出这种惊恐中带着傻吊的表情?
“楚楚,你知道他吃的是什么吗?”
露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黑笑正在拉拽的那些触手问楚雨荨。
“昨天跑来找死的一只蝉?”
楚雨荨不解的回答。
“不是啦,那个是nord好几千年前的子裔!”
啊这,我还真没看出来。
安科愣住了,没想到真人CG都看过了,自己还是没把人家的神力认清楚,幸好当初没有出去找露比,不然他可能早就进黑笑肚子里了。
“nord还有这种子裔?”
楚雨荨的表情都裂了,这种感觉就像你家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出去嫖被抓了给你打电话叫你去警察局救他一样,一整个神设崩塌。
“这个是被祂抛弃的子裔,没想到追到这里来了”,露比感叹道,“还被狗啃了”
……
“你说什么?你的子裔临死前跟你发消息说它被狗啃了?”
在一家金拱门里用儿童套餐搪塞斯帕加蒂的安国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斯帕加蒂闻言严肃的叼起一根薯条,一脸教父样,“对,是那只不受我控制的巨大子裔,融合了一个世界的怨恨和绝望”
“说重点”,安国庆翻了个白眼,这种话他这几天貌似听很多神讲过,耳朵都出茧了。
“这说明中之街里面气候环境恶劣,狗连蟹奴都不放过,真是强烈谴责”
祂的触手重重的打在面前的汉堡前,拿起上面的小旗子挥舞着。
“所以我有点担心安卡拉的神身安全”
“不用担心”,安国庆稳如老狗,按照他对安科的了解,他并不觉得自己孩子是会吃亏的主。
“在你紧张的时候,他说不定正凑在你子裔的旁边也想捞点”
“噢噢,这么变态啊”
斯帕加蒂把小旗子插在自己身上一脸懵懂,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盘摆盘零碎的意大利面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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