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哥哥呀”,两道几乎没有区别的女声直接叠加,在大厅里产生了诡异的回声。
两个小女孩同时裹紧眉头靠坐在一起,“我们想要一个会保护我们的亲人,这都那么难啊”
好家伙,又是一个天真残忍类型的,这俩孩子基本三观都是歪的,还怎么交流?安科难受极了,人离谱起来总是能遇到更离谱的。
“一顿宴席总是要庄重美味的,不是吗?”
见安科没有回应,安洁丽娜两只似乎有些局促和紧张,像是怕他不答应一样。
在她们俩的扭动中,安科才发现她们的手似乎还有点东西。
她们其实从头到尾都靠在一起,那两只外侧的手是焦炭一样的状态,而内侧的手却异常的白,以一种类似麻花的形式扭结在一起,就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半透明毛毛虫。
这是先天畸形?连体婴?
“安科,你看看自己身上”,安佛突然说。
安科闻言转换成了安佛的视角,只见细细密密的红色丝线已经遍布了他整个猫形态的全身。
这俩孩子在试图把我控制住。
算了,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试试有没有办法沟通吧。
“如果我答应的话,你们能不能把那个倒霉蛋放了?”
他指着那个内脏被摆盘的人偶问。
话说啊,其他的我能接受,但是这个大肠是怎么回事?
没洗吧,口味重哦。
“他是自己跑进来的,说明要加入我们,不是吗?你不会走的吧,哥哥”,安洁丽娜齐声说。
左边的安洁晃动左手,那个倒霉蛋硬生生被丝线扯着开始摇晃,发出僵硬而沙哑的声音,“是的,我不会走的”
右边的丽娜则抬起右手,让那具骷髅的上颚下颚开开合合,“爸爸我不会抛弃孩子的”
“我年轻英俊又多金,绝对能满足你所需要的一切”
说完,那坑坑洼洼的骷髅甚至还被控制着给安科抛了个媚眼,让安科直接看傻了眼。
emmmmm,所以说那玩意是你们爸爸?
他之前是干什么的,怎么会给孩子留下这么奇怪的印象?
“谈不拢了是吧?”安科叹了口气,准备直接把这个奇怪的鬼怪窝端掉。
“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就在这时,那个倒霉蛋竟然勉强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了嘴巴位置的丝线发出求救声,不过他很快又被控制回去了,眼里残存的理智也迅速消失,变回了空洞麻木的状态。
“我想救他”,楚雨荨突然说,他刚刚到现在都很沉默,貌似一直在观察那个倒霉蛋,似乎在回忆什么,现在看上去像是想起来什么了,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
安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一直无欲无求的楚雨荨,这个人是谁啊?为什么楚雨荨会注意他?
“我以前经常去翻垃圾桶,他爷爷是那里的清洁工,他们没有把我赶走,还给了我吃的”
哇,你还记得这个啊,安科有些惊讶。
而那个,楚雨荨还在继续解释给安科听。
“看着很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弄得我有点不想救他了”
明明说的是不想救,可他说完这句话后却把安科放在肩膀上,手往回一伸迅速把跟自己一样长的电锯拔出来。
“你不愿意吗?”安洁丽娜两人把头碰在一起,叠着声毫无感情的问。
“不愿意哦”
安科蹲在楚雨荨的肩膀上,猫嘴咧开一个弧度,看上去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发怒,一只猫的脸上展现出人的情感,本身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让人联想到恐怖谷效应,那是非人生物给人类带来的天然恐惧。
不过这里没人在意,因为就没活人。
“界限封锁 记忆戏院”
无尽的粉色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馨香而陈腐的气息,古堡里除倒霉蛋外的一切都结成了粉色的茧子,甚至连整个古堡都笼罩在这粉红色的光影中。
这是新来的安眠给安科带来的新界限,主要功能是参考见小白猫那时的经历,就是重现一下这里之前的记忆。
当然,是不是对的,安科就不知道了,只能说开始你的表演,把我哄开心了,我就放过你。
不过,安科对这俩孩子的基础好感度很低,把他哄开心的概率远远低于把他惹毛的概率。
另外,他这个能耗极其恐怖,跟个超跑一样,安苄跟他一比就是摇摇车,若非安科的神力约等于正无穷,他也不敢随便乱开这玩意。
很快,这里的墙壁就率先变了个模样,从被水泡成烂的样子变成了稍微恢宏一点的样子,可还是蛮阴森的。
因为墙上的漆是绿色的,看着像中毒了一样。
不过其他的玩意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了。
“楚雨荨,愣着干嘛,救人啊?”
变成人形的安科戳了戳还没反应过来的他。
“他们准备演戏呢”
“哦”,看触手得有些入迷的楚雨荨急忙启动电锯朝倒霉蛋那里去了,不过从他从容不迫的背影看,这其实更像谋杀。
只见他有条不紊的用电锯把这个人肚子上的麻绳挑开,然后直接用戴着手套的手拽出一大团奶白色的棉花…不对,这玩意是头发?
这么多,再结合颜色,嗯,得把那俩孩子脑袋上一半的毛撸秃吧?
紧接着,楚雨荨拖着不死不活的倒霉蛋走到极尽奢华的长桌前面,从那些真正的饭菜旁边的犄角旮旯里掏出那些已经干瘪长霉的内脏戳进倒霉蛋的肚子里,然后准备开始祈祷。
“你有没有什么词给我念啊?”
他突然转过头对坐在地上看戏的安科说。
“啊这,没有,要我帮忙吗?保证触手到病除”,安科伸出绿色触手,见楚雨荨略显失落,他就尴尬的开始解释起来。
“我都直接莽的,没那些高级词”
一旁的楚雨荨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再一次拿出意大利面开始祈祷。
“你是不是活得太凑合了一点”,在治疗完这个倒霉蛋的时候,他无奈的向安科吐槽。
确实诶,不过有人念词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不就只是装逼给新人看的吗?
安科挠挠头,觉得这种传教士牧师啥的在自己这里估计没啥用,因为自己的信徒都是随缘出现的,每个跟自己都稍微有点过节,而自己也并不想增加更多债务。
对现在手底下这群人负责已经很累了好吗?
不过安科还是看在楚雨荨的面子上给了他一根东西,“你要仪式感的话,把这玩意烧了吧”
楚雨荨拿着手里的稻草香无语凝噎,“你这是要干什么?给你上香?你是南无北冰洋菩萨?”
“跟克苏鲁还是差得远的”,安科笑了起来,“你试试嘛,这个效果蛮鬼畜的”
说完,他就从楚雨荨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火柴划燃递给一脸不情愿但是还是得配合来哄愚蠢的神的小朋友。
虽然表面上楚雨荨是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但是从他那小心握住稻草香的小动作里,安科看出来他貌似还挺珍惜这个的。
也就是说,他以为这玩意很有b格,还挺期待。
他是没听见自己说的话吗?这玩意可离谱了,不过b格的话…相信没有其他神会这样搞了。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挺有范的吧。
希望他接下来别打我。
在楚雨荨把那根香点燃后,白色的烟雾瞬间从稻草香里爆出来,搞得那根香跟二踢脚一样飞了两丈高,最后死死卡在城堡的屋顶上。
那吹下来的烟雾迅速汇合形成一块半透明的板子,在虚空中发着光。
这玩意非常的神奇,上面还亮着一红一绿两个光标在上下滑动,似乎在诱惑着人去触碰那禁忌的开关,最上面是一只迷茫的草履虫头像,头像上表情十分傻吊,看上刚睡醒,又像是在梦游,这个头像还被用圆框框了起来,看起来更傻了。
一段奇异的音乐突然想起,短促而富有某种不可名状的节奏,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某种机械的浑浊感,扭曲而对立。
见状,安科自信而从容的从小红那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接通,然后示意楚雨荨走到半透明的板子前面,点下那个绿色的不断跳动的按钮。
“楚雨荨,听得见吗?”
在安科笑嘻嘻的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楚雨荨小朋友本来期待无比的眼神瞬间空洞了。
“你有病吧?”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安科指指点点,“为什么要通过烧香打电话,脱了裤子放屁”
“那个红色的是什么?我还能拒接?本来就是要联系你的,还烧了香,结果一不小心点成拒接我又没香了怎么办?这个按钮设计的意义在哪里?”
“其实一开始我也有点接受不了的”,安科呵呵一笑,“但是我有个信徒的灰孙子非常有天赋,我不忍心打击他,后面就觉得没什么了,还是很有创意的不是?”
就在他们俩吵吵嚷嚷甚至楚雨荨开始动手的时候,那个倒霉蛋醒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小男孩和一只头上顶着粉色猫耳浑身触手的人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卧槽,变态触手猫耳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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