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荨在听见倒霉蛋的声音后立马就放下了拧紧的拳头,转而举起放在一旁的电锯,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后拉动电锯的启动绳走到坐在地上的倒霉蛋目前,在他的头顶留下一片阴影。
“变态猫耳触手男?”他毫无感**彩的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我也觉得”
电锯直挺挺的往下,离倒霉蛋的头只差一点点,把他的头皮都震得发麻,“而且我还觉得我认错人了”
眼看着惨剧就要发生,一条细小的黑色触手悄咪咪的顺着倒霉蛋的头发爬了上去,藏在他的黑发里,然后默默抵住电锯。
“倒也不用行此大礼”,感受到楚雨荨投来的疑惑目光,安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开,一副大哥好好说,大哥别动手的小弟样子。
那个倒霉蛋回过神来后也是一阵后怕,毕竟刚刚他差一点就被楚雨荨开颅了。
“两位大哥,是我脑子不清楚了”
他谄媚的对楚雨荨和安科笑着,生怕楚雨荨把他给宰了。
“两位长得都一表人才,我突然眼瞎了,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伸出手摸四周的空气,“你们在哪?我只听得见声音啊,怎么四周一片黑?”
“行了行了,救也救了,你该咋地咋地吧”,安科算是看出来了,这玩意可能有点嘴碎和表演欲过剩,虽然感觉是吓的。
不过…安科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好家伙,真有猫耳啊!
“不好意思啊,刚刚变身变得不是很完整,我还对当猫不是很熟悉,确实看上去有点变态了”,安科直接拍了拍浑身僵硬的倒霉蛋,让他别在意。
“不是,大哥,你只穿了条内裤”,倒霉蛋缩着脖子小声说。
“卧槽!”
片刻后,整理好仪容仪表的安科找了把椅子坐在空中,同时还把楚雨荨和倒霉蛋一起拉上了。
“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头二回变猫,刚刚还放了个新界限,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这回轮到安科面带尬笑的握着倒霉蛋的手,“兄弟你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那边的青年瑟瑟发抖,他还能说什么,说实话被楚雨荨砍死吗?
刚刚安科只注意到倒霉蛋被搞得乱七八糟的身子,现在看到正脸,他才明白为什么楚雨荨会说他看上去有点眼熟了。
废话,在一群高鼻梁深眼窝的歪果仁里面,这个倒霉蛋的脸简直太突出了,说他帅吧也不是,就是黑发黑眼的华夏人样子,看着还是比较舒服的。
主要是这里的鬼怪都长得莫名其妙的,好不容易来了个正常的肯定会鹤立鸡群。
绝对不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头发里出现一坨黑才让安科注意到了,绝对不是!
“兄弟,聊聊吧,你叫啥”,安科亲热的挎住倒霉蛋,以一种要勒死人的力道。
“大…大哥,肩膀有点紧”,倒霉蛋试图扭动身子逃离安科的魔爪,但是莫得办法,只能唯唯诺诺的哀求道。
安科满脸笑意,手里却把他搂得死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要来一波怀中抱妹杀。
“大哥,我错了,饶命”,直到这句话被倒霉蛋说出来,安科才笑眯眯的放开他。
“什么饶命,我跟你一点过节都没有,怎么会要你命呢?”
绝对不是你刚刚看我丢人不提醒我,而我恼羞成怒但是不想打楚雨荨,绝对不是!
“所以你叫什么?”
如果他报出来的名字楚雨荨一点印象都没有,安科不介意再把他打到物理失忆
黑历史不需要被铭记!
“白介,我叫白介”
这个名为白介的可怜人只能在安科的淫威之下颤颤巍巍的说话,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找理由宰了。
白介菌素?好家伙,这个名字我能记得住。
安科用余光瞟了一眼楚雨荨,见他瞳孔微缩,就知道可能是对上了。
因为名字对的话,不排除平行世界啥的。
“好嘞,白介啊,你还记得你爷爷和垃圾站吗?”
安科不动声色的询问道,其实他也没报太大希望,当时的孩子还很小,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记…记得”,他说得很迟疑,“但是不多”
见安科两人面露狰狞,对他卖关子的行为表示极为愤怒,他赶忙解释起来。
“两位大哥一看就是天外之人,未曾到达过我所在的地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里吧”
“我那边人最多,但是经常会有鬼怪出现,都是些惨死带怨气的人化成的,有的会攻击人,有的单纯的无视人类,还有的会找人寻求帮助,但是这种鬼怪可稀少了,只有在我小时候见过一只,长大了遇见的全是杀人的鬼”
他一股脑儿的把世界观倒了出来,讲着讲着竟然就不害怕了,开始侃侃而谈。
“我就是通宵打游戏,然后不小心点到一个按钮才来的这里,我怀疑就是某种鬼怪做的”
“我跟您讲,我小时候看见的那个鬼怪又小又瘦,跟个山鬼一样张牙舞爪的乱窜,两条腿下半部分都萎缩了,长得非常恐怖,虽然它脸上脏兮兮的我没看到过正脸”
没看见正脸你还说人家恐怖?安科在心里吐槽道。
“我跟你们说,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被吓哭了,但是它也吓得半死,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怕人的鬼”
白介手舞足蹈的形容着那个疑似楚雨荨的东西,脸上洋溢着猎奇的神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安科和楚雨荨那复杂的表情。
虽然说…没错吧,楚雨荨小时候就是半人半鬼,但是人家好歹还带一半人的组成呢,你倒好,直接一上来就把人家给当纯鬼了。
“他竟然吃人吃的东西,我爷爷还专门买馒头给他让他自己去垃圾桶里捡真的太神奇了”
“我和爷爷的衣服每天都会被叠得和豆腐块一样放在晾衣架下面的椅子上,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田螺姑娘,没想到有一次看见那个小鬼爬到晾衣架上收衣服,然后躲在阴暗处叠好再放到椅子上”
“可惜了,我当时吓死了,在那里嗷嗷哭,把那个小鬼又惊走了,到最后也没跟它聊两句,不然现在我都有个鬼哥们了”
他唏嘘着说,安科觉得如果给他个惊堂木他都能敲出节奏。
“后面我爷爷去世了,我就回爸妈家住,后面听说我原来住的地方变成鬼域了,一个腐烂四肢着地的鬼把那里占领了,道士和尚一茬一茬的死在那里”
“嘿,我就不明白了,那里是郊区,人都不住,为什么那些世外高人放着市中心的那个鬼域不管跑到那里去”
这说得跟说书一样啊,安科有点傻眼,看来能在自己面前出现的一般心都很大。
“哎呀,要是所有的鬼都像我之前见到的那只小鬼一样与人为善就好了,但是不可能的,它们生前都是被虐杀或者以一种很痛苦的方式死亡,要我我也要报仇”
“而且我还要像那只腐烂鬼一样独占一个地方,谁来了就弄死谁”
emmmm,你有没有想过,你话里提到的两个鬼…可能是同一只?
不过楚雨荨和他貌似还真是一个世界的,就很离谱。
“不过最后那个腐烂鬼还是被剿灭了,这告诉我们占山为王做土匪是不对的,没见着梁山好汉都归降了?”
啊这,你特么还能来点生活哲理?真就见故事呗。
其实安科还挺好奇作为故事的对比,转折,甚至是突出道理的反面教材的感想的。
“楚雨荨”,于是他轻轻叫唤了一声。
“嗯”,楚雨荨哼了一句算做回应,脸上还是没有丝毫波动。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被一个道士杀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他不大的声音瞬间盖过了还在讲故事的白介,起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惊堂木效果,把白介吓得够呛。
“这位大哥,您不会是…”
他的呼吸都停止了,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撇着面上没什么动静的楚雨荨。
“是啊”,楚雨荨毫不在意的肯定了他没有说出来的猜测。
白介一听,整张脸瞬间垮了,“那我…”
按照鬼怪的记仇标准,是不是死定了?
“不然我干嘛救你?”
“诶?”
突然就被放过的白介人都懵了,他迷迷瞪瞪的看了看没什么表示的楚雨荨,又小心的观察了一下脸上笑嘻嘻的安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你也可以不接受救助啊”,安科温和的拍拍他的肩膀,“比如说可以求助我,我可以帮忙把你宰了”
“谢谢大哥不用了大哥”,白介在安科说完这句话后脸一下就白了,心想难道自己就躲不开这一劫了?
那边的楚雨荨则在安科说话的时候又启动了电锯,虎视眈眈的看着白介。
“那行,不出意外的话,你过一会就会回去了”,见他都快吓尿了,安科也就不再戏耍这个可怜的孩子。
“不过,有件事情,不许说出来,懂?”
“懂懂懂”,白介点头如捣蒜,如果不是被按在椅子上,他都想给安科跪下来磕头。
“在这之前,先欣赏一下我的戏剧吧”
哒的一声响指后,三人就坐在了一个类似观影厅的地方,面前是一片银幕。
而银幕里,正是那墨绿色的城堡。
和即将登场且活灵活现的演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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