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为什么就跟过来了?
陶语梦痴呆的抱着作业本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旁边是一整面墙的鱼,她旁边亮得能当灯泡的高大男人还好心的挪了挪,给她空出大部分位置,自己则占很小一块。
“谢谢啊”
高大男人摇摇头不说话,他那双异色的瞳孔闪着诡异的光,把陶语梦晃得眼晕。
“老师,有没有感觉好受点”,小月凑过来拉着她的手。
“诶…是有点”,那种鬼压床的感觉不见了,但是这间房子的气氛也太压抑了,比鬼压床还难受,自己的蝴蝶都吓得趴在桌上了,要不是自己跟它有感应,还以为它翘了。
“那个东西不敢跟上来”,陶语梦一转头,就看见温丝倒立挂在房顶上,头发全部披散着垂下来把脸遮住,像个小贞子。
就在她还在惊诧的时候,这个小女鬼像瞬移一样突然出现在陶语梦的眼前,伸出一只惨白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脖颈。
“多么柔软无害的生物,挂在绞刑架上一定会死吧,可怜,连这种快乐的时光都无法享受”
说着温丝把手从浑身僵直的陶语梦脖子上移开,开始无序的摸着她的身子。
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她身上乱窜一样。
“温丝,别吓着你老师了”,安科把她从天花板上抱下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一会给你洗头好不好?”
“好”,温丝乖乖的点头,“我要多加灰尘”
“…”
某种意义上讲,嗯,很符合他们家的状态呢。
“安佛,楚雨荨,帮我看一下她们俩行不?我得下去做饭了”,安科头疼的请求着,这个女老师不会一会躺着出去吧?
“好啊安科”,安佛化作人形同样乖巧的蹲在温丝旁边,从气质和头发眼珠子颜色上讲,她们俩真的是亲兄妹。
“我不想和小孩子玩啊!”楚雨荨委屈的放下手里的死灵之书,但在安科的哀求下,他还是无可奈何的走到温丝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emmmmm,他们仨,气质几乎一样,那单纯中带着狂暴的气质几乎把小月排除在外,搞得安科都开始怀疑安佛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了。
而陶语梦,她现在已经对温丝是这家人的亲戚这件事毫不怀疑了,这长得都没差别,还怀疑个什么啊!
“你”
陶语梦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黄绿色眼睛的高冷帅哥在盯着他。
“你…你好?”
这又是什么啊?这一家人好奇怪!
“你身上带着前世未结的孽缘,需要我帮忙斩断吗?”卡纳眯着眼睛一脸靠谱,“我很熟练的,之前我可是五百立元就负责刷厕所处理鬼怪一条龙服务的高端人才”
喂,这听起来很离谱了好吗?
为什么要把刷厕所混在里面啊,就像你用马桶撅子通厕所的同时用它打鬼一样!
等等,她突然感觉这张帅脸在哪里见过…哪里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陶语梦在那里看着卡纳愣神,搞得他以为这单生意黄了。
“那算了,有意向来找我,我叫卡纳木心,这是我的电话…”
“我知道你!”
陶语梦突然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掌心上,“你是那个荧光面膜缔造者,人称浩克制造者的卡纳?和另外一个教授并称国科院之耻?”
卡纳愣住了,他没想到陶语梦是这个反应,“是…吧?”
突然,他捂住了陶语梦的嘴,“嘘,小声点,别说了,不然安卡拉容易弄死我,我还想吃晚饭”
与此同时,楼下的厨房里传来安科的怒吼,“卡纳,把我的面粉从奶粉换回来,你特么让我做奶渣子是吧?”
“哦,看来我今天是吃不到饭了”,卡纳异常失落的走了。
所以这群人真的好难以理解啊,等吃完饭就走吧,想到这里,陶语梦端起瘫在桌上的蝴蝶放在腿上,有些局促的拿出笔准备批改作业。
“真是可怜的蝴蝶,老师,要我帮你把它做成标本吗?”
温丝拿着一大堆钢针哒哒的跑过来,然后被楚雨荨认命般拖走。
“楚楚,为什么要阻止我?”温丝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楚雨荨,更何况他也没有恶意,就任由他拖到椅子上放好。
“永恒的美才是真的好”,小月在言语上力挺自己的新朋友,实际上却拿着麦奶猛喝,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阻止你,下一秒安卡拉就要把我吃了你信不信?”楚雨荨没好气的说,“对不起啊老师,我表妹太虎了点”
“哈哈…确实有点虎过头了”,陶语梦干笑着说道。
妈呀,快找点话题跟着个小朋友搭话啊!多不礼貌啊,而且他看上去很正常。
就在陶语梦试图找话题的时候,她的余光扫到了楚雨荨戴着手套的手,他的左手像一摊烂肉一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从里面甩出来的碎肉星子都快飞溅到她脸上了!
“哦,不好意思,我刚来这里,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楚雨荨朝她颔首示意,然后就招呼自己的手一路捡碎肉像八爪鱼一样爬回来,最后重新接在手臂上。
陶语梦在看见碎肉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要死了,但是看着楚雨荨那面无表情的脸,她甚至荒谬的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快!陶语梦!快找话题啊,尴尬死了!
“我发现家里几乎都是男性啊”,她干巴巴的说。
你在说什么啊!这让人家小朋友怎么接话?
呜呜呜我要回家找妈妈。
内心暴风雨哭泣的陶语梦脸上还维持着基本的体面,那慈眉善目的样子像极了被迫营业的菩萨。
“哦,他们只是喜欢男性的身体而已,等什么时候烦了能换的”,楚雨荨相当淡定的解释道,然后他就看见了陶语梦茫然的眼神。
“没事,你不明白也没关系,神就是这样,喜欢穿皮套”
“就比如说克苏鲁,他喜欢用自己肥肥的绿色大手套着人类美少女皮套演戏,非常奇特的品味”
陶语梦人傻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自己怎么完全对不上他的脑回路?
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响起,一个面色温润的男人拿着剪刀和纸衣走出来,他随意的坐在桌旁,然后就瞟到了陶语梦。
刹那间,致死量的杀意包裹了这个年轻的女老师,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好几遍,现在则是在地狱。
铮,是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几句话的高马尾男孩子,他的一只手被直接拔了下来,露出里面刻满扭曲文字的剑刃。
“岳子青,这是安科的客人,冷静”,他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剑刃的轰鸣声打碎了陶语梦周围充满杀意的领域,让她得到一丝安心。
仔细看去,这个表面上温和如水的男人眉宇之间是化不开的攻击性,手里的剪刀更是如同镰刀一般,穿着一身绿色的衣物,浑身带着锐利的气劲,恍惚间,她甚至感觉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对猎物蓄势待发的螳螂。
要死要死要死,我怎么感觉我误入了带规则的鬼怪巢穴了,还好这里的主人对我还算友善,但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要动手了吗?得快点跑掉!
就在陶语梦准备抱着自己的守护兽逃逸的时候,岳子青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一把把自己手里那件鲜红的微缩版纸质嫁衣塞到她手里。
“对不起,吓着你了给你,随身戴着,有用”,说完,他自己找了个凳子和那个高大发光的男人缩在一起,远离尘世喧嚣,特别的安详。
陶语梦:“诶?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楚雨荨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拿着吧,真的有用”
“那…谢谢?”
她还想问点什么,楼下却传来灵稳开饭了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思路,这个无辜的倒霉蛋就一脸懵懂的被一群人簇拥着下了楼,在一楼的小卖部桌子上落了座。
“天主,喂我嘛”,陶语梦的对面,刚刚没见过的灰发男孩朝那个祭品似的人撒娇道。
“自个吃,几岁的崽了,你看看安眠,这不吃得挺好的嘛?”安科给他端上饭和额外的牛奶,朝一旁正在规矩吃饭的粉发男孩努努嘴,然后就去给下个人布菜了。
“哦”,见安科不再理会他,安苄很失落。
“卡纳,今天碗你洗啊!”
“哦”,卡纳更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科罚得太轻了,他还想跟触手来点近距离接触来着。
等菜布好了以后,安科讨好的拿着一杯牛奶和她碰杯,“老师,这段时间蒙受您的照顾啊,温丝的话,我过段时间会把她转到阿卡姆去,您先忍忍,真的不好意思”
陶语梦见状连忙起身,“呵…呵呵…没有呢,怎么会呢?”
这个绝对是boss吧,难道他像那个小朋友说的一样穿着一个祭品的皮套?他好谦虚,我好害怕啊!
“老师?”安科疑惑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陶语梦连忙摆手,然后嘭的一声做回椅子上,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把响熹都吓了一跳,一蓝一红的眼睛满是不理解。
可能是为了活跃气氛,安科突然开始和温丝拉家常。
“温丝,你说的那个傻瓜陶老师,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没有,冕下,我都没把她吊在绞刑架上,她太弱了,不值得我欺负”,温丝毫无波澜的摇摇头。
“那她现在在哪呢,不会是在精神病院吧?”安科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在您面前,刚刚还跟你碰杯”,温丝用叉子叉起肉丸指着一脸离谱的陶语梦。
“没错,陶老师正是在下”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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