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师对不起啊”,安科就是一整个大无语,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这没想到…”
“没事没事”,陶语梦客套的笑着,“家长客气了”
“哪里哪里”
……
小月捂住脸,脚趾扣地,“又开始了,这是干嘛啊”
“爷是故意的”,安眠从饭碗里抬起头,嘴里还嚼着东西,“他在给温丝找机会”
“我怎么没看出来?”小月有些茫然,她只看见两个虚伪的大人在互相推脱啊?
“加一”,安苄发出了复读机的声音。
“老师”,温丝突然打断了他们都客套,“我有东西要给你”
陶语梦一听别提多开心了,现在能摆脱安科让她做什么都行,“什么东西?老师先提前谢谢你了哈”
温丝从自己松松垮垮的红色校服里拿出一个布娃娃,“给你,拿着,不许丢,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把它丢掉,因为我喜欢那些不自量力的蠢东西,把它们养起来一定很有趣”
陶语梦茫然的用手抓起那古旧的娃娃,然后,啪嗒一声,娃娃的头直接和身子分离了。
啊!这是什么?这个断口为什么是红色的?
她惊悚的看着这个娃娃,为什么,这个衣着那么熟悉?是…是我现在的衣服?
是的,那是一个和陶语梦等身一比一做出来的娃娃,有着麻布的身体,上面是粗犷的缝合线,和空洞的纽扣眼睛,和凌乱的黑色头发无一不诉说着一种难言的诡异。
温丝没有理会差点吓瘫的陶语梦,而是径直走向前,或者说,飘到她拿着娃娃头的手边,然后亲亲吻了一下娃娃,同时把娃娃的完全不对称的身体也放在了陶语梦的手里。
“这是我做的第一个鬼娃娃,老师你最好珍惜一下”,她面无表情的用自己黑洞洞的瞳仁盯着陶语梦,让她浑身一紧。
哎呀,没必要,没必要这么紧张,小孩子的心意而已,你怕什么啊?
仔细看的话,还…还挺可爱的,丑萌丑萌的。
但是这个样子真的很隔应啊!
温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撸起袖子把手掌摊在陶语梦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和女鬼一样飘了回去。
这个皮肤青白的小朋友手上全是各种戳出来的伤口,有的已经愈合,有的才刚刚结痂。
不知道温丝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多久,但是陶语梦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孩子的一片好意。
“温丝,谢谢你,老师很喜欢”,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小心的把这个看上去特别恐怖的娃娃放到随身的小包里。
“没事老师,你不用说谎话,我知道你觉得很晦气,但是它有用,而且你最好配合纸嫁衣”
温丝毫无波澜的仰着头看她,脸上带着洞察一切都表情。
显然,她早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懒得说明白而已。
随后,她又拉下袖子,朝安科递了个隐晦的眼神,如果这个时候陶语梦去拉她的手,就会发现刚刚那些针眼伤口全部消失了。
“啊,这样的吗?哈哈…”
原来她早就知道啊!现在的小孩也太精了吧!陶语梦在心里哀叫,呜呜呜我想回家!
“陶老师,您要走了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面前的boss温和的问道。
“哈哈哈,天色不早了,我…”
救命啊,我还能说点什么吗?就…让我正常走出这道门的东西,快,快思考啊!
“那么再见了陶老师”,安科直接打断了一直在找借口的陶语梦,“最后,我可能要祝福你一下”
“啊…可以可以”,陶语梦就差阿巴阿巴阿巴了。
这可能是人家的习俗?不管了,他好像没有恶意。
“以安卡拉之名,祝福你拥有殴打恶鬼致其不再害人的能力,去吧,别辜负了温丝和小月的好意”
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看这个倒霉的女老师了,安科眯着眼睛。
嘛,有点意思,守护兽是蝴蝶,人叫语梦,庄周梦蝶,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别的不说,那个敢来索命的东西肯定活不过这几天,它等不及了,而温丝小朋友,也等不及了。
毕竟她一直想要一个邪神做小宠物,安科自然满足她小小的愿望。
送走陶语梦后,安科就滚回来吃饭了。
“楚雨荨呐,你之前说的那个鳄鱼…”
“哦,鬼畜区顶流是吧”,楚雨荨木着脸点开手机的投影。
“我一个学海洋生物绘图的,毕业分配到新姜来”,屏幕上,一个黄毛青年哽咽着,“咋滴,地中海收回来啦?”
卧槽,这个人…有点熟悉。
他好像是自己之前看的书的作者,写的同人文极度还原,比响熹写的也就差那么一点,安科就是因为他的书入坑了鬼灭和漫威啥的。
该作者学的绘画,后面因为跟安科聊了太多海洋生物,把自己的学习方向都往那边改了。
之前安科实在是太忙了,就没再和他联系,结果现在…竟然是天人两隔,他在新姜,我在临江。
“天主,您明明在光月,临江早被光月并吞了”
“闭嘴,我要押韵!”
“哦”
“这在古代高低是个发配的”,安科吐槽道。
“懂不懂什么叫未雨绸缪啊”,卡纳对此持不同意见。
“什么雨能把新姜变成海啊?卡尼期洪积事件?”安科整个人麻了,他现在很想直接打电话去问问这个倒霉朋友他还好吗。
卡尼期洪积事件,指2.33亿年前发生的一次生物大灭绝事件,期间200多万年气候处于湿润期。该事件除了导致一些物种灭绝外,也将恐龙送上地球之王的宝座。
只有这样的气候才能把新姜淹了吧!
“这在古代叫不叫发配不知道,但流放是肯定了,还是流放三千里的左迁行为”,楚雨荨冷漠的说,“等罗布泊积满水,他就能当上新姜海军总司令了”
随后,他按掉这个视频,放上了下一个。
“扬子鳄毕竟是鳄鱼,伤害还是很高的”
画面上,晒得黑瘦的黄毛青年站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湖前侃侃而谈。
“哎,我在湖边洗毛巾”,说着,他灵活的扯下一直挂在自己脖颈上原来应该是白色的汗巾一把扔到水里。
突然间,湖里窜出一道身影,对着毛巾就是一阵攻击,而男青年也非常配合的攥住毛巾,不一会功夫,那毛巾就被拧干了。
“你看,明月来了个死亡翻滚,直接把我毛巾拧干了,厉害吧?”
对,安科的这位好朋友名字叫明申,他的守护兽战五渣扬子鳄叫明月。
安科想到这里,不禁又回忆起了之前第一次和这个作者聊天的事情。
那个时候安科抱着对大大的崇敬加上了他的企鹅,没想到这个看似高冷的作者第一句话就把他搞懵了。
“我叫明月,这是我的鳄鱼明申”
“大大,不好意思啊,我在你空间里看见你家鳄鱼打疫苗的证书了,它好像叫明月,是不是店家搞错了?”
“…不好意思,是我太紧张了哈哈哈,我叫鳄鱼,这是我的明申明月”
“啊?”
没想到当初那个青涩腼腆的网文作者现在变成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新姜海军总司令,真是岁月弄人啊。
“他现在在干啥啊?”安科好奇的问。
“养蜜蜂”,楚雨荨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他在新姜做扶贫”
“跟你说啊,小蜜蜂不能随便吃”,黑瘦青年乐呵呵的站在一片油菜花田前,周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都是蜜蜂。
“但是你可以舔他嘴上的花”,他自信一笑,随手抓住一只无辜路过的蜜蜂,如同拈花一笑,充满禅意。
紧接着,他把那只懵逼的蜜蜂贴进自己的唇,享受一舔,他身边的鳄鱼明月也依着他的样张大嘴,感受蜜蜂的洗礼。
“诶~它不蛰我的嘛,你看明月,它们也不蛰的嘛”
“哇,好神奇…”
但还没等安科把这话说完,随着音乐撸点会伤肝,抱着我的抱枕的响起,明申的嘴肿得和可达鸭一样,而明月…它变成了释迦牟尼果。
你有事吗?蜜蜂为什么能蛰鳄鱼,还把它蛰成个癞蛤蟆?
安科一脸震撼,这已经不是战五渣了,这是挑战科学底线了,这些蜜蜂是金子做的吗?鳄鱼那么厚的皮它们怎么下得去尾的?
“磕到的,我和明月刚刚下楼梯磕到的”,死到临头,明申还在狡辩,弹幕都在说他磕到蜂箱了,还意图虐待自己的守护兽。
“…”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你和明月刚刚亲蜜蜂亲的?
老朋友已经被蛰成神经了吗?
就在安科掏出手机准备给这位许久未联系的好朋友打个电话的时候,楚雨荨又默不作声的切到了下一条。
“你这背景太假了”,屏幕上,戴着无框眼镜胡子拉碴的明申拿着个饲料桶,而明月则像个七八十的老太太似的蹲在旁边,背后,是一片苍翠欲滴的树林和略显湍急的河流,“谁说我背景是假的?”
他哇啦啦的把桶丢了出去,然后连滚带爬的往河里冲,明月跟在主人身后,像个加了一层巧克力脆皮的面包一样向前跑着,连腿都看不见。
这是扬子鳄吧,这不是猪吧?
安科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很多动物都有猪化现象,从苏美尔到明月,都肥嘟嘟的,苏美尔是只猫,那就算了,但是明月是只扬子鳄啊!
那可是以温顺娇小著称的扬子鳄啊!
然后,情理之中的,宛若一块巧克力大列巴所以无法转向的明月和踩到河底石头摔倒的明申撞在了一起,那个桶就在他们疼得吱哇乱叫的时候飘走了。
“…”
安科默默打开通讯录拨了出去,“喂,唉,是我,你还好么?我是说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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