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一个超常见的奥洲名字。
大概百分之六十五的奥洲年轻一代女性都叫这个,太经典了,安科一听都能感觉到土著原住民的无名祭祖歌在他脑子里回放。
眼前这名穿着比音东还要清凉的金发女性就是经典的澳洲土著长相,她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接近灰色的瞳孔,尖锐甚至可以说有棱角的五官,被太阳晒得棕到发红的皮肤,明显带有棕色是染出来的金发被松散的盘在脑后,看起来和特离谱大爷有一丝相像。
都晒得有白眼圈。
于是安科把他们几个的精神链接到了一个小群,希望能知道一下情况。
“你朋友”,他试探性的问萨缪尔。
一转头,黑发萨缪尔脸色黑黑的,金发萨缪尔脸色黄黄的。
“霸凌我的人”
“我之前的炮友”
“你也离我远点,苏卡布列”,伊万一听立刻朝安科这边后撤了一大步。
“喂,还没开始就内讧了啊!”
“安嗦,活人,终于见到个活的了喏”,音东略带雀跃的说着,然后在伊万嫌弃的目光下毫不在意的挂在了安科身上,波浪卷的栗色长发慵懒的垂落在安科的白色暗纹抹胸上,对比十分的强烈。
对此,安科已经麻木了。
“再激怒一下,确定以后抓起来”
从脑子里的小群退出来后,安科面色冷淡的微微弯腰,用莹白的手指抽走还跪着的侍者胸口插着的笔,接着比划几下朝脸上挂着逞强式笑容的克洛伊丢出去。
那只笔正正好的插在了克洛伊左耳旁的墙壁里,还扫下了一缕她盘起来的金发,导致反应过来的她吓得瘫坐在地上,脸上却还反射性的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毕竟谁被能带来生命威胁的玩意差点打中都会后怕,她能绷住表情已经很不错了。
“你觉得我是谁,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是不要命了!”
笑死,我这个壳子白毛红眼的,基本上没人能认出来,因为这个壳子在安卡拉世界就没有身份!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待会她说不出来就可以进一步和她吵起来,从而引出真的喜欢鲨人的玩意,一定要表现得对这个活人毫不在意,才有机会把剩下可能存在的活人全弄出来。
是的,安科老早就和伊万音东商量好了,随机应变,把能救的人想办法救下来,实在找死的就只能人道毁灭。
和之前科斯莱那里那些宝可梦一样,这里头虽然死了一群人,死掉的人却还像生前一样活动着,至少在网上就是。
这个秀场不停的在各种社交媒体里用那些死掉的人的账号大力宣传,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导致更多人被同化。
至少,在华夏的薇博上,这个秀场占据了热搜的前十,很多不太明事理的人,特别是女性,跃跃欲试,觉得这是合法的,想来这里感受一下做女王的快乐。
那些想去得魔怔的人,一开始还很正常的在讨论着什么,后面就只会转发这个秀场的公告,再让警察一查,好家伙,人都消失好几天了。
而且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出国的航班没有一班能找到她们的名字,跟瞬移一样。
而且她们好像知道自己要去旅游了,随身物品带走了,有的家里甚至还用防尘布裹了起来,一看就是自愿走的。
至少她们认为她们是自愿的。
要不是安卡拉禁言速度快,国内也得沦陷。
太可怕了,跟鬼来电一样,又或者是某种传染性疾病,一个宿主被寄生了,千千万万个人会通过媒介离奇失踪,这玩意不弄死安卡拉和安科简直寝食难安。
安科那边想了一大堆,这头,克洛伊勉强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开口把他送走了。
“看发色和瞳色,您是华夏王家的吧,只有王家有这种纯得如同白银的发色和红宝石般的眼睛”
她这样,安科反而不会说话了。
愣了一下后,安科下意识的挠了挠头躲开她的注视,一句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兔子也有这种长相的”
“王,你别跑题啊!”
今天安苄安眠安佛的意识都被安科留在家里了,所以现在吐槽的竟然是伊万。
他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这个大厅的温度貌似比空调显示的16℃还低了20℃。
-4℃,地上那些被打翻的香槟都冻成菠萝味旺旺脆冰冰了,伊万在默不作声的控场。
感觉到气温变化的音东和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里头的其他人确实不是人,感觉不到气温变化是正常的,而克洛伊给他俩的感觉是有普通的黄阶守护兽的人,这种刚入阶的人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应该十分敏锐,不应该还是无知无觉的样子。
再一看萨缪尔,好家伙,他俩开始哆嗦了,他俩抱在一起,两只一星萨缪尔合成了一只两星萨缪尔。
地阶,冻成这样,这也太废了。
他选择性的忘记了努加地阶的时候在滘东把自己的蝎子冻冬眠的事情。
这头,由于安科的话实在有点搞笑,没有哪家的纨绔开场就先攻击自己的,克洛伊反而不是那么紧张,她觉得这人可能也没那么坏,甚至还能在其他人怜悯的目光下继续支起身子,再一次和他搭上话。
“您的血统十分高贵,是我们招待不周了,如果您愿意的话,今晚的贵宾席位…”
“安嗦,还激吗?”
音东在脑内问。
“当然”
表面上,安科的表情仍然十分冷淡,他猩红的双眸微微眯起,上下扫视了一眼克洛伊,手里则百无聊赖的搂着音东娇小的身子,玩着他上衣系带上的草履虫吊坠,好一会才在她再次僵硬的表情下朱唇微张,轻轻吐出一句话,“你知道在华夏血统是形容狗的吗?”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我就是王家的。
心里,为难人为难得同样很痛苦的安科叹了口气,对不起了大妹子。
但是她是怎么知道华夏的事情的?
王女士,自己老妈那一脉自己都不太清楚,现在被一个纯老外说出来真的好奇怪啊!
这回,总算引出来一个新的主管。
那是一个穿着更加少,几乎已经接近三点式的女性。
在从后场穿过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把克洛伊推到一边,然后在克洛伊黯淡的眼神中自己迎了上来。
这个女士的年岁看上去更大一点,脸上挂着自然亲和的微笑,发现安科不敢把眼神往她身上放的时候,她笑得更加风情万种。
“王小姐一定去过比我们这儿更好的地方,今天屈尊降贵的来,我们一定服务好了,刚刚的服务员只是志愿者而已,一会我就让她…”
话还没说完,一旁歪着脑袋靠在安科胸上的音东就打断了她。
“我觉得她有意思喲,折磨起来一定很有趣嗦”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引起了这位女士堪称愤怒的反应。
“我们这里可是讲人权的!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懂得控制自己!”
“在上层社会待久了,和守护兽混在一起变成野兽的你们,根本无法感受到普通人的痛苦!”
“使用金钱把人当成玩物,真是恶心!”
这回,安科开始正眼瞧她了。
刚刚,我不正眼看你,是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我觉得你这个穿着不是很礼貌,但是现在,你好像不能被我当做人了。
穿得几乎要漏光了,看起来坚定的眼神里头却饱含媚人神色,发现自己是女体后,藏得很好的轻蔑。
把克洛伊推开,然后自己毫不在意的上前,就像是在争宠,又像是急于获得食物的秃鹫。
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么,亲爱的女士,你在把自己当做诱饵吗?
到底在鄙夷什么?你这个伥鬼。
“那么,你有什么见教呢?”
在安科玩味的注视下,她略带嫌恶的撇了安科的脸一眼,接着轻哼一声,“你们要赔钱给克洛伊,她受到了精神伤害,还要留下来在这里工作一天,体会真正的人的生活”
“我们也是有人格的!”
她说这话的样子好像那又当又立的古早文小白花。
她被某种东西洗脑了,然后融入了这里。
等了半天,发现她就那几句车轱辘话的安科轻笑着摇摇头。
“人权并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女士”
“这里的工作,真的是正常人的生活吗?”
“你觉得,你正常吗?”
“当然了,我来了这里,我有稳定的收入,不用为了做舞娘花钱隆胸,我渴望男人把我当成正常人…我…”
她的话越说越密,越说越模糊,她的嘴里长出长条状的物体,看起来却像从外头插/入的木棍一样,她几乎赤条条的身上也爬虫般爬上了肉色的带着两个球的条状物,那东西要是再形容得详尽一点,晋江就不给发了。
那些恶心的东西如同蛆虫般逐渐覆盖住了她的全身,最后,只能在帷幕一样的肉墙中看到被堵住七窍隐约看见绝望而扭曲表情的她。
而这时,伊万拖着已经冻出鼻涕的萨缪尔走上前,和气的,像没事的人一样和她聊了起来。
“我们花额外的钱雇佣克洛伊作为导引人员,就当是她的精神损失,克洛伊,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女士没有回话,因为她和折磨她的东西已经变成冰雪大世界里栩栩如生的冰雕了。
而克洛伊则在看清楚情况后彻底瘫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啊,真是对不起”
唉,还是伊万太好心了,提前结束痛苦。
这倒霉玩意只剩下点躯壳了,救不了,刚刚的一幕,只是残存的一点意识,如同断头的蜻蜓一样在进行最后的挣扎罢了。
这地方十分甚至一百分的逆天,它好像利用了女性的挣扎,用一种高明的方式让她们心甘情愿的为这座泥潭服务。
可笑的是,她们本就是想离开泥潭才来到这里的。
周围的人看见这种情况瞬间骚乱了起来,有几个到达天阶的人放出守护兽,朝伊万这里扑了过来。
“实力强就可以草菅人命吗?我们今天拼死也要讨回公道!”
到底在讨什么啊?安科非常无奈。
侧身带着音东躲过几道弱得让人想笑的攻击后,他歪着头,有些迷茫的看着貌似愤怒到极点的众人。
“你们,想要什么呢?有尊严的活着吗?”
“这里的表演能给你们尊严吗?”
“驱使你们的,是你们自己的人格,还是大众所谓的女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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