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啊,你把安科带回来能不能提前说一下,你腾姨我老了经不起折腾啊,我刚刚一抬眼,差点这辈子就过去了”
“妈,我掩饰得还不够好吗?”
在王腾的鸡叫声中,坐在地上的安科发出了非常站不住脚的询问。
说话间,无数的触手从天花板上冒出来,开始给这群来不及躲开触手的鬼织族倒霉玩意供能。
原来那顿饭没消化吗?怎么吃得这么好了还能昏倒?我看昏倒的王腾阿姨没有任何身体问题啊!
安科很疑惑。
不远处,在跟着族人干活的王女士听到安科关于掩饰的问题,差点把手上的丝盘错地方。
“安科啊,你有在掩饰吗?”
听见这边的声音,好几个族人也默默的靠过来,嘴里噜噜的好像在嚼自己想说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是似绷非绷的样子。
好想找个由头骂你,但是又不敢。
无语。
最后还是王玲找了一句话,干巴巴的填上前头所有人可疑的沉默。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有人回老家直奔厨房的”
一听她的突然,安科就来劲了。
“族里菜太难吃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喂,你已经说出来了,我们好歹在帮你干活,稍微给点面子啊!”
“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安科理不直气也壮的抬起头问。
王玲表面上还能维持正常表情,心里却已经骂开了。
感情你也没放过我啊!
饭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但是受到的惊吓也是这辈子最大的。
“…饭是挺不错,但是这不是重点啊!”
虽然浑身都是槽点,但是安科还是受到了鬼织族的接纳。
她们还是非常放松的,可能是发现安科能讲理,并且自己并不是在干白工吧。
安科给她们打的能量是她们织网所需要的能量的好几倍,而且因为她们是华夏人,这些能量能被无痛高效的吸收。
这下这群人就可高兴了,跟刚刚时不时就躺一个的样子那是完全不一样嗷!
这摸鱼摸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手头忙活着的王朦大姨甚至还抽空过来很委屈的吐槽他。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摆个谱吗?不然都白长这么大了”
对此,安科的回答十分对仗。
“我都是神了,不爽点,不是白升的神了吗?”
怕是一回事,喜欢作死又是另外一回事。
除了王腾和王朦以外,还有好事的姨过来问王女士。
“英子啊,你怎么说服他变性的?”
王女士听到她这话,脸上的笑容根本掩不住,还没一会,她眼睛都快笑不见了。
“没说服,他自己变的,我就想着带回来显摆一下”
“…”
安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冒不出来。
妈,我是你的时尚单品吗?
他往旁边一看,那几个姨脸色发绿,也被王女士弄得接不上话茬。
“下次显摆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们一下,实在受不了”
姨把你放心里,你把姨踹沟里,真的够了啊!
她们现在回想起来还怕得要死,今晚怕不是要做噩梦。
而被她们围着的王女士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非常执着于把安科带回来。
“好,下次过年我还带他来”
这句话好像砸墙的声音,重重的在王腾她们几人的脑瓜里响起。
最后,王朦笑起来跟哭似的,讪讪的在其他人既悲伤又绝望的注视下给王女士解释,“…那你来,我们就不来了,我们过年忙,过年审犯人,事情多嘞”
“哦,那我国庆中秋都来!”
王女士这人,心眼子大大滴坏。
被她弄得没办法的王朦阿姨悄咪咪的用一只空出来的手拉了拉站在自己旁边的王腾。
“腾啊,我们去接个边疆驻守任务吧,这几年别回来了”
王腾一听,脸上如丧考妣的表情迅速变得阳光明媚。
“好啊!好啊!我现在就要去和非吕彬人拼命”
就在王女士还想说什么清明端午的时候,安科忍不住打断了她。
“妈,我不放假啊”
王女士一听顿时忿忿不平了起来。
“国庆怎么不放假?你奶奶干什么吃的?干了半年还不能休息一下了?我要跟她拼命”
“妈,我在国外上学啊!玻璃本别说国庆了,连开国都没有啊!”
安科顿时蚌埠住了。
“哦”,王女士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情绪激动的嚷嚷上了。
“那老妖婆干什么吃的?怎么现在还没统一全球!”
“还给她儿子取名叫安国庆,这不就是要统一全球全年放国庆假吗?“
喂!这种事情说不得啊!
旁边的几个姨姨急急忙忙的捂住了王女士的嘴,希望她冷静一点,别什么东西都往外倒。
爸,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出现在了这里,但是真的好好笑。
就这样,在一片吵吵嚷嚷中,她们总算在大概晚上八点的时候修好了传承之地,然后,安科像丢切块的蔬菜水果一样,把散装的小兔崽子给丢了进去。
紧接着,那传承之地里的小土楼就以中心为点旋转了起来,外层和里层的转法还是相反的,它们越转越快,甚至形成了气流,安科站在远处都能感受到破音声。
一道纯白发亮的龙卷在夜空中形成,耀眼得无法直视。
星星点点的粉色飘荡在四周,照亮了四周庞大而粗犷的建筑。
“以前的成人礼可热闹啦,大家都喜欢看这个”
被粉色的光芒照亮了半张脸的王玲笑眯眯的用古神语朝安科他们科普道。
“看起来很壮观啊”,萨缪尔微张着嘴,满眼惊叹的看着眼前的奇观。
大家看起来都挺高兴的,只有安科好像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总觉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
“这个传承之地,好像榨汁机,日的一下,打成糊糊”
这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王璟也蚌埠住了。
“…都这种时候了,能不能想点正常的啊!大团圆结局诶!”
站在她旁边的王玲超有自信的朝安科摆摆手,“不可能变成那样的啦,毕竟族里大家都参与了,我是族长,这大阵我控制的,我敢打包票!”
片刻后,安科拿着手里一麻袋磨成黄豆大小的小兔崽子碎片,在众人躲闪的目光下,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你搁这磨豆浆呢?
这群蜘蛛真的靠谱吗?
万幸的是小兔崽子的意识还挺清楚的,至少一百个声音在安科的脑子里呱呱叫,吵得他有点头疼。
好家伙,原来就当带几个小朋友,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带一个班!
“不好意思,刚刚转反了”,被大家从人堆里推出来的王玲尴尬的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闻言,安科艰难的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没事”
“不是,这什么情况?”
完全没看懂事情的发展的萨缪尔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能勉强看出个人形,怎么现在这孩子成一麻袋夏威夷果了?
“嗯…” 安科正在艰难的组织语言,“你孩子变满天星了”
这回萨缪尔直接急得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喂,这形容好地狱啊!安科你快想想办法啊!”
唉。
十分钟后,在王玲崇拜的目光下,安科和被摇过来算了两三遍古神数学题的音东控制着阵法把小兔崽子拼成了一整只。
早知道自己粘了,我可是连阿尔宙斯那种等级的散装玩意都能一夜缝好的人啊!
真是受不了,本来就是不想动脑子才回家的,结果回家脑子动得嗡嗡的,这合理吗?
而音东,他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把安科给干沉默了。
“安嗦,你在打猪肉馅吗?什么时候能吃上?”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安科给新鲜出炉的小兔崽子套上了一件柔软的黄色丝制裙子。
这孩子本质上是没有性别的,神都是没有任何偏向的,只是祂的神格有偏向而已。
“感觉怎么样?”
“好神奇!世界不转了!”
原本,这个世界在小兔崽子眼里就像万花筒一样,有时明明静止不动的画面,却能转出好多不同的图案,碎片般的从不同的角度给小兔崽子提供不完整的信息。
就拿祂看安科来说,安科在祂眼里跟毕加索的抽象画似的,左眼在上头,下面跟着嘴,嘴下面跟着串触手,鼻子可能和耳朵粘在一起,然后是右眼。
这种场景它不是静态的,即使安科不动,这个画面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像万花筒一样闪成不同的样子,导致祂完全无法集中精力去观察某个事物。
这也是祂一拉信徒就拉一串,也不分类就全塞一起的原因。
大家看着都挺抽象的,你要我怎么分类。
难为祂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看半本神曲地狱篇了。
而就在刚刚,在王玲的指导下,小兔崽子的视角变成了苍蝇的视角。
每个意识都分到一小块视角,大家再合并成一个不太能合并的大意识,这下彻底完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百人。
不过现在好了,世界在祂的眼里停止了旋转,一片宁静中,祂死死的盯着四周的一切,在欢呼雀跃中把这些录入脑袋,和之前看到的反复对比,像是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就在这时,音东好奇的指着眼前长着八对眼睛,而且每只眼睛朝向还不一样的金毛小朋友。
“祂怎么长这样啊?看上去好傻嗦”
“祂原来好像不长这样的!”
萨缪尔看着小兔崽子的样子,感觉自己记忆都要被篡改了。
对于他们的询问,安科撇了一眼缩成一团试图逃避责任的鬼织族人,又撇了一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小兔崽子,从喉咙里屙痰一样吐出一句粘牙的话。
“…后期应该是能调的…吧?”
这又是怎么啦?怎会如此啊!我哪算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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