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面前这个笑容爽朗的讨厌家伙。
别误会,当年我可是很喜欢他一套“了解弱者痛苦的”理论,但是后来我发现,这纯粹就是莫须有的。
人年轻时候总要有个念想嘛,虽然现在我也不老。
我就非常喜欢一些性格恶劣的人渣,当然我的下场就不用一一细说了吧。我竟然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就拿这位来说,我当年可是非常非常欣赏他的——在得知或是了解到他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之前。
因为我自己也有一套“弱者理论”,也就是我本身就很瞧不起“某些”念能力者的强者概念——我指的是,强者不应该欺压弱者阶级。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普通人世界中的警察”,我错误的以为猎人协会是可以用来管束念能力者,至少不应该是放纵的。
我就怀着这种念想通过了猎人考试,进入了猎人协会。
结果更糟,放纵?不如说是火上浇油。
同僚都是追求强大和未知的疯子和怪物,很难称得上有正常人——这也就间接导致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同时就被他的一套“要体会弱者”的概念和完美的话术折服了。
假如有一个人他无条件的追随你,崇拜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会怎么对它呢?
答案是,那种人是可悲的,你会可怜他。
……
巧了,我曾经就是那种人。正值我的热血生涯,你能懂那种从最深处喷涌而出的炽热在表层恰到好处鼓动着的滚烫的感觉吗?就好比莫名其妙的亢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内心从未有过的磅礴的激情,腹中的燃烧的火焰蔓上喉头,又化作灰烬的余热从舌尖吐出的般的热烈。
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可以让人忽视疼痛和羞耻,做出很多的蠢事。
我当然为此付出了代价。惨痛的代价。
最后就着燃尽的余烟再泼了桶冷水,冷静下来的我发现他就是个“乐子人”。
我确实很佩服他的一视同仁,但我发现了他的一套“弱者论”都是扯/蛋。而他本身作为上层人却要参与到“下层人的游戏”,内心便情不自禁涌上一股被美化成厌恶的嫉妒,这种滋味就像是曾经看到伊路米离开时的感觉——深至骨髓的痛恨。
我放弃了拥戴任何人成为我的精神领袖,放弃了崇拜强者,放弃了强者理解论。
我决定自力更生,铲除猎人协会的“蚂蚁”。
也许是为了避免我这样的存在捣乱,猎人协会明确规定一般情况下猎人不能对猎人出手。
呵,可怜的普通人。
我会遵循吗?我既然有能耐去想,我就有能耐去做。
现在他是谁已经很明朗了,现任猎人协会副会长,帕里斯通.希尔。
他的“把协专猎人当成奴隶使唤,挪用协会的贮备基金,当上副会长后让18名猎人失踪(每年平均数比他就任前上升了10倍)”的黑暗流言,上面几个我都不关心,但我敢打赌最后一个一定有我出的一份力。
就像我说过的,我对消灭“蚂蚁”非常在行。
唉,他是怎么成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真的非常难以启齿。你也知道他是个喜欢被人憎恨的人对吧?而热血时期的我非常非常冲动,还极容易把狂热的欣赏误认成好感。
咳,能处理的我都尽量处理掉了,但是帕里斯通我动不得,就像我不太好对十二地支下手一样。
何况他只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和我欣赏他的其他特质无关。
对了,我说过的我理想吗?热血时理想是成为超级强者,现在的目标是成为念能力界的小警察,优秀消灭蚂蚁的专家。
我不知道我踩“蚂蚁”的事有没有被人察觉,不过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人来找我的麻烦——但是偶尔会有些同僚对我面露难色,敬而远之。
现在作为保镖的我,双手交叉立在老板旁边,面前就是大名鼎鼎的非常受欢迎的猎人协会副会长——讨厌的帕里斯通。
…...猎人协会的选拔并非都能挑选出“真正的猎人”这件事,应该是常识。
假如你告诉我,帕里斯通来到这里跟老板面谈是公事公办,热血时期的我也不会相信。
敢开这么高的价雇我,能是普普通通的会议才怪。
我整了整领带,摘下了我挺喜欢的那个胸针,装进了西装胸前的口袋。
帕里斯通应该是认出了我,笑容变得像我当年一时冲动以后他听到我的话时的表情。
非常、让人、不爽。
是找到了乐子的笑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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