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Jasminum sambac(HE线)

毛利兰在第一学期结束前开始着手办理出国交流的相关事项。她强迫自己每天起床背规定数量的英语单词,在饭后间隙苦练英语口语。

“也许你可以找我做你的口语陪练。”电话那端的赤井秀一这么向她建议。

“才不要呢,”毛利兰一口回绝,“我交男朋友才不是为了学外语。”

“再说,每次和你通话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我也想和赤井先生一起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回家打电话就像做贼,回校后他也投入到工作中,两个人的作息常常错位。

电话往往以互相叮嘱结束,毛利兰嘱咐赤井秀一要记住吃饭时间,赤井秀一则常常提醒毛利兰要早些休息。

赤井秀一在天台上挂断了电话,还没有入夜,夏末黄昏的日光映照着天空呈现出不正常的色泽,仿佛预示着大难即将来临。之前莱伊在群马出任务时也见到过这样的天色,乡野的老农说这样昏黄的天空说明大雨将至,苏格兰和波本像两个五好青年一样殷勤地帮忙收稻谷。他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悄悄运了几袋粮食,又在收尾时把农具收进仓库里。

赤井秀一一边回忆,一边沿着大楼侧的楼梯向下走,另一栋大楼的阴影渐渐蔓延上他的身躯,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从日光余晖中走到了黑暗里。FBI好不容易弄到一间空地下室作为临时拘禁和审讯的场所,有些并未在美国或对美国公民犯下罪行的组织成员无法引渡回美国,应该找一个好机会把他们送到日本公安的眼前。

“秀,这里有一个终于开口的,据说和你之前的合作对象有关。”他和茱蒂又回到了之前同事的关系,如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和谐平静。成年人心照不宣的好感有如风中柳絮,霎时就被吹散了。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茱蒂·斯泰琳昨夜起就在地下室里不眠不休地值守,已经逼近一个人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他没有那么容易相信犯罪分子突如其来的口供,莱伊之前在组织里也算是个有名气的人物,能够说出和他相关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赤井秀一打开姑且算作是审讯室的门,把之前的莱伊远远丢在后面,一个他并不认识的组织成员坐在审讯椅上,很久没洗的头发油的一缕一缕挂在脸上。他例行公事般将强光打在对方的脸上,同时逼迫他睁开眼睛回答问题。在高度晕眩下赤井秀一得到的信息也有限,他只是组织在警视厅卧底的联络人,消息链并不稳定,卧底也非常谨慎小心,因而他并没有正式被启用过几次。

赤井秀一的耐心逐渐磨损,但是对方显然抗压能力非常有限,最后吐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说是之前组织里处理的一个狙击手叛徒。

赤井秀一暂且放过了他,他无法核实日本警察系统的卧底信息,于是把“诸伏景光”这个名字发给了卡梅伦,希望卡梅伦可以代替自己和日本有关方进行接触。

卡梅伦可能将此理解为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回复说将立即去试试能不能“巧遇”降谷零。

反馈总是比赤井秀一预想的要快很多,他在阴暗潮湿充满霉味的地下室匆匆解决了晚餐,便利店新出的三明治味道不错,比他做给毛利兰吃的口味好一些。

三明治里厚蛋烧和玉米粒是夹在一起的,没有放常见的西红柿切片,他想着下次就这么做。陌生的手机电话突然打进来,赤井秀一犹豫着要不要接,对面烦躁地直接挂断,不过几秒再次打进来。

看起来的确很急,赤井秀一接通了电话,没有想到对面会是刚从“安室透”身份解脱出来的降谷零,从语气和用词上看他非常需要刚才那个人物,并隐隐有把怒气撒在他身上但又有求于人的矛盾感。

赤井秀一开易拉罐的手暂停了一瞬,他似乎想到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同时和他有联系,又让组织里的波本那么挂心。只是没想到对方是警视厅的卧底,而不是降谷零在公安厅的同僚。

所以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降谷零移送组织成员的要求,只是把移送地点放在了吉祥寺街头。如非万不得已他不希望FBI在日本的行动受到公安的监视。

明天就把剩下的组织成员送到驻日美军基地吧,正好詹姆斯那里的手续也快办齐了。

这边远山和叶却扑了个空,和服部平次有些尴尬地坐在毛利小五郎事务所里,晚餐是柯南去波洛咖啡厅打包的简餐。

“和叶,是要逛吉祥寺那边的杂货铺街道吗,只能麻烦你们在东京住两天了,我现在只能买到明天早上的车票。”

“没事没事,”和叶甩了甩手,“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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