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Polianthes tuberosa

即使是那么轻柔的一吻,也使得工藤新一立即睁开了眼睛。“兰。”他喃喃道,“小兰姐姐,你终于醒了。”

收到毛利兰醒来的消息,远山和叶急忙从酒店赶到了医院,毛利兰从和叶口中得知,她已经在医院中呆了一天两夜,远山和叶看不下去柯南熬着的模样,去酒店收拾了换洗衣物,正要来医院换他。

“那小子还蛮有毅力的嘛,不枉你一直养着他。”远山和叶冲毛利兰挤了挤眼睛。

“和叶,是你们发现了我吗?”毛利兰其实心里隐隐地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她只能和远山和叶确认,因为新一不会说,而服部平次也会帮着新一瞒她。

“不是哦,说起来兰你真是幸运,刚好有游人在山里迷路了,顺手救下了你。”和叶想起来还是有些心惊,“当时我就应该带你一起去东福寺,谁能想到居然会发生枪击事件。”

当时她默默地把锦囊递给了大冈红叶,环顾四周找不到毛利兰。刚出门想问问毛利小姐去哪儿了,却瞥见满头大汗,心焦得乱窜的柯南正在和服部争执些什么。奇怪,他们不是去查验其中一个凶手的尸体了吗?

毛利兰知道那并不是什么路人救下了她。在医院的第一个凌晨她也曾睁开眼睛,看到了背对着坐在她床边的那个男人,在他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一双莹绿的眸子在暗夜中闪烁。毛利兰赶紧把眼睛闭上,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随后有一只温热的手在抚摸她细碎的额发。她太疲倦了,明明是装睡,最后却真的又昏睡了过去。

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熄灭,赤井秀一已经在天台上抽了半包烟,冲矢昴是不应该抽烟的。他的谎话骗过了医院,她的家人和朋友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到达这里。但赤井秀一并不想立即离开,纵使毛利兰并没有生命安全,有一种奇异的负罪感在他心头蔓延,密密匝匝的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心脏裹实。

工藤新一到的比他预想要晚,赤井秀一坐在毛利兰的病床边,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她。毛利兰的眼睫动了一动,暴露了她已经苏醒的事实。当紫色悄悄染上天际,他离开病房拐进了消防通道,然后在漆黑的楼梯间消失不见。

可能是因为在病床上呆得太久了,毛利兰脑子虽然晕,但是怎么也睡不着。远山和叶正在削她带来的苹果,嘴里碎碎念着在琉璃光院帮忙处理伊织无我后事的服部平次。临到夜晚,毛利兰伸手给远山和叶拉了拉被子,心里还想着冲矢昴的双眼。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她站在风雪夜的街道上,看着另一个毛利兰牵着柯南缓缓走来。毛利兰想起那天自己流下的眼泪,是在为自己和新一间渺茫的未来而感伤。她还记得……毛利兰猛然回头,电话亭里走出的男子有和冲矢昴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是纽约小巷里想要带她离开危险之地的FBI,是风雪夜透过她想起另一个人的匆匆行者,是满月下她半梦半醒间听见和茱蒂老师对话的男人,但毛利兰此刻多么希望他只是冲矢昴。

这几个月就像是她在做一场盛大的未知梦,而梦总是要醒的。

虽然枪伤未愈,毛利兰还是坚持出院回到了东京,这段时间暂住在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新婚公寓里。当然,那套房子在多年间一直由妃英理一个人居住打扫。毛利兰坚持学习着自理的技巧,她搬进公寓不是想让妈妈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而是不想面对柯南,更不想面对冲矢昴。

肩胛骨的伤口比腿上的伤口要好得快些。毛利兰小心地把速食饺子放进煎锅,等待妃英理回家。律师的工作一向忙碌,妃英理带着助理栗山绿回到公寓时已经过了七点,毛利兰推着轮椅帮忙端菜,在饭桌上听着她们聊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妃英理并不是不通人情的上司,经常会带着栗山绿一起解决晚饭,栗山绿也习以为常,给毛利兰带了波洛咖啡厅今日的餐包。

冲矢昴也曾经烤过餐包,用透明包装袋封了口,毛利兰咬下第一口觉得太干,要就水才能勉强咽下去,那时她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冲矢先生在店铺里买的现成品。栗山绿说安室先生做的餐包松软香甜,毛利兰却尝出了苦味,就像只撒了胡椒盐的孢子甘蓝那样苦。

他思念的爱人应该也喜欢用餐包垫肚子,会穿着白色的羊绒衫温柔地对他微笑。毛利兰把餐包一口一口吃完,第一口尝下去那么苦,吃第二口的时候果然就不会有什么期待了。

晚上柯南打电话过来,撒娇着请她快点回去住。“再过几天就开学了,就算我明天就回事务所也住不了几天啊。”她耐心地和柯南解释,对冲矢昂的一时心意动让她对电话那端的人既愧且惭,“开学后柯南可以来学校里看我,我放假也会常常回事务所的。”

“柯南是吃腻了波洛咖啡厅的简餐口味吧。”

“才不是呢,”柯南难得认真起来同她讲话,“我不是为了吃小兰姐姐做的饭菜才要你回来的。”

“那是因为什么呢?”毛利兰也起了心要逗逗他。柯南当然说不出口是因为他太想她了,只好说:“很久没看到小兰姐姐,那些孩子也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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